雲弦蒼輕輕歎息一聲,“唉!玥兒,做人要有感恩之心,不能忘恩負義,你可明白,養育之恩大於天。”
藍溪玥低頭不語,她當然明白養育之恩大於天,但她又不是原主,何況雲晴這個女人根本就沒安好心,原主被她教成什麼性子了。
再說雲晴現在這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不作死,她也不會對她們母女出手。
雲弦蒼見藍溪玥沉默不語,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嚴肅:“玥兒,你最近沒有纏著太子,改纏攝政王了?”
藍溪玥聞言,抬起頭,她眨了眨眼,“外祖父,不是纏著攝政王,是我心悅攝政王。”
雲弦蒼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他低聲斥道:“糊塗!攝政王也是你肖想的?他若不是看在護國公府的麵上,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麵前說話?”
雲瑾在一旁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勸告:“玥兒表妹,攝政王從前上戰場時,在祖父手底下當過士兵。
他從一個小小的士兵,到後來統領一方將士的主將,他的手段血腥你不會明白,表哥勸你啊,趁早斷了這心思,攝政王不適合你。”
“本王不適合?誰適合?”
幾人聞言,都是一驚,立即起身行禮:“參見攝政王!”
墨璃淵的目光掃向雲瑾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說說,本王不合適,誰合適?”
雲瑾心中頓時湧起無數個問號,攝政王不是不近女色嗎?
之前玥兒表白攝政王時,攝政王不還特意讓人帶話警告他們,要是再有下次,必出血嗎?難道不是讓他們約束玥兒表妹嗎?
為何今日,攝政王會說出這樣的話?
雲瑾低垂著頭,感受到攝政王那如刀割般的眼神,他的額頭不由自主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係統:“宿主,你聽聽攝政王這話,本王不適合誰適合?多霸氣!”
“可是係統,你這麼激動乾嘛?”
係統:“呃……宿主,本係統也是為你高興嘛,這樣一來,你不就不用愁刷積分了嘛。想想看,有了攝政王的青睞,積分還不是手到擒來?”
藍溪玥輕哼一聲,“嗬!他知道我說那話是為了刷積分,昨天在遊船上,他那臉色,比鍋底還黑。奪了姑奶奶的初吻,占了便宜,還不讓姑奶奶刷積分。姑奶奶我才刷了三百積分,他就跑了,真是可惡至極!”
係統:“宿主,要不你對攝政王使美人計,然後趁其不備迷暈他,這樣宿主就可以瘋狂刷積分了,豈不美哉?”
藍溪玥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道:“不是不可以考慮,可這家夥實力強橫,又精明無比,美人計好使嗎?”
係統:“宿主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咦!不對啊,係統,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很不對勁?你現在似乎比我還著急刷積分?”
係統:“本係統當然是為了宿主好,自然希望宿主能早日刷夠積分,過上那逍遙快活的日子。”
藍溪玥聞言,沒有回應,低垂著頭,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墨璃淵的目光落在對麵發呆的女人身上,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這個女人,自從他踏入這個院子,她竟未曾正眼瞧過他一眼,隻顧著發呆,他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
雲弦蒼看見攝政王身後的藥老,心中一喜,“有勞藥老進屋看看小女,隻要能治好她,不管需要什麼珍貴藥材,老夫定當傾儘所有,讓人找來。”
藥老微微頷首,提著藥箱步入了房間。
係統:“宿主,這個老頭,不會真的治好那女人吧?”
“我親手傷了雲晴的脊椎神經,以這古代的醫療條件,絕無可能治好。”
藍震榮躬身伸手,“招待不周,這裡是內子院落,攝政王請移步前廳,喝茶吃點心。”
墨璃淵沒有回應,那雙深邃的目光始終緊盯著藍溪玥。
在場的人心中都犯起了嘀咕,難道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真的對藍溪玥動了心?
雲樺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昨晚自己與柔兒表妹共度良宵,而非玥兒表妹。
否則,若是攝政王真的喜歡上了玥兒表妹,那還不得殺了他啊!
正當眾人各懷心思之時,藍溪玥終於抬起了頭,對上墨璃淵那深邃的目光。
她的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王爺~”她嬌聲喚道,“要不,我帶你去逛逛花園?”
藍震榮尷尬的咳了一聲 :“咳!那個玥兒啊,侯府哪裡比得上攝政王府的花園。”
墨璃淵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
他看著藍溪玥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狡黠,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然而,他卻沒有拒絕,隻是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這一刻,院子裡的氣氛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墨璃淵與藍溪玥走出芙蓉院,留下一眾驚愕之人。
雲弦蒼緩緩回神,眉宇間擰成一團:“攝政王何時與玥兒變得如此親近?”話語間,滿是難以置信與隱憂。
藍震榮心中卻泛起陣陣漣漪,柔兒毀了,現在玥兒卻得了攝政王青睞,他心裡很是喜悅。
“嶽父大人有所不知,攝政王前些日子曾到侯府,與玥兒有過獨處時光,想必便是那時……”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期盼。
雲弦蒼聞言,臉色驟變,不悅之情溢於言表:“糊塗!玥兒婚事誰都可以,唯獨攝政王,萬萬不可!”
藍震榮滿心疑惑:“嶽父此言何意?”
雲弦蒼揮了揮手,示意旁人退下,待院子內僅剩幾人,他才壓低聲音道:“皇上近來對攝政王態度曖昧不明,似有收回其兵權與封號之意。
玥兒身為武國侯府嫡長女,外祖家又是護國公府,此等身份,皇上豈會同意玥兒嫁入攝政王府?”
藍震榮聞言,心猛地一沉,仿佛被千斤重石壓住。
這些年,侯府早已不複當年之盛,加之庫房被盜,更是捉襟見肘。
他以為攝政王對玥兒有意,是侯府重振雄風的契機,卻不曾想皇上忌憚攝政王已經到……
“嶽父,那……”
雲弦蒼眼眸微眯,“回頭在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