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玥的腳步顯得格外急促,她懷中緊緊抱著的初夏,臉色蒼白如紙,胸口那把匕首很是刺眼,周圍也是血跡斑斑。
侯府門口的侍衛此刻麵對藍溪玥那張布滿陰霾的臉龐,他們竟不約而同地噤了聲。
那眼神中的決絕與煞氣,仿佛能瞬間凍結空氣,讓人心生寒意。
藍溪玥無暇顧及這些,隻是抱著初夏,一路疾行,直奔溪靈院而去。
剛至後院,藍嬌韻迎麵走來:“呀!大姐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你這丫鬟也不懂事,居然讓大姐抱著走。”
然而,當她目光觸及初夏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不由得嚇得連退數步。
“這……大姐,你這丫鬟怎麼回事,被誰傷了?”藍嬌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好奇和幸災樂禍。
“滾開!”那冰冷的語氣,仿佛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直刺人心。
藍嬌韻被藍溪玥那要吃人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讓開了道路。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藍溪玥,藍嬌韻望著藍溪玥遠去的身影,跺了跺腳:“哼!一個丫鬟而已,瞧她緊張的,受傷的怎麼不是她,哼!”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丫鬟,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我這好大姐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抱著她受傷的丫鬟回來?”
“是”
此時,溪靈院內,梁嬤嬤正忙碌著,突然見到藍溪玥抱著初夏匆匆而入,看到初夏胸口的匕首,還有胸口血跡斑斑,不由得驚呼出聲:“小姐,初夏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藍溪玥隻是臉色冰冷地吩咐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立馬端熱水來,還有準備乾淨的棉布、剪刀。”
梁嬤嬤見狀,也不敢多問,連忙下去準備。
初春也哭著跟著梁嬤嬤下去了。
藍溪玥抱著初夏回到房間,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梁嬤嬤端著熱水走了進來,初春也拿著乾淨的棉布和剪刀。
藍溪玥頭也沒回,“放在一旁,你們出去,關上房門,不要讓人打擾我。”
初春哽咽道:“小姐,要不我去請個大夫。”
“有我在,初夏不會有事。”
梁嬤嬤拉著初春走了出去,關上房門,梁嬤嬤看著初春還在低聲抽泣,梁嬤嬤握著初春的手,小聲安慰道:“相信小姐,初夏不會有事的,我老婆子不就是給小姐看好的嘛。”
初春低低“嗯”了一聲,又哭哭啼啼把剛才的事情跟梁嬤嬤說了一遍。
屋子裡,藍溪玥拿著剪刀剪開初夏胸口的衣裳,露出胸口觸目驚心的傷口,之前她用了特殊的止血手法,止住了傷口的血,現在的把匕首拔出來,處理傷口。
沒有酒精消毒,藍溪玥把銀針在燭火上過了一下,把繡花針也在燭火上過了一下消毒,然後放在一旁,她這才緊著胸口的匕首,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拔。
瞬間,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藍溪玥迅速丟開匕首,從身旁取過銀針,手指翻飛間,一根根銀針已穩穩紮入初夏胸口的穴位。
銀針閃爍著寒光,不久,那洶湧的鮮血竟奇跡般地止住了,隻留下幾道細小的血線緩緩滲出。
藍溪玥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但她顧不上擦拭,拿過一旁的帕子,快步走到盆子邊打濕,再仔細擠乾水分。
她輕柔而熟練地擦拭著初夏胸口的血跡,隨後,她取出針線,開始為初夏縫合傷口。
針線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靈活地在初夏的肌膚間穿梭,很快,傷口便被整齊地縫合起來。
藍溪玥並未就此停手,她從空間中取出一包自己煉製的藥粉,輕輕撒在初夏的傷口上。
藥粉能止血、消炎、促進傷口愈合。
做完這一切,藍溪玥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起身伸了伸懶腰。
藍溪玥走到桌邊,手一揮,桌上瞬間出現好大一堆藥材,都是之前藍溪玥在藥鋪買的。
她從中挑揀出一些需要的藥材後,又揮了揮手,把其他藥材收進空間。
她將藥材包好,走過去,打開房門,剛一打房門,門口的初春轉身眼巴巴的看著她。
“小姐……”
藍溪玥把藥材遞給初春,吩咐道:“去把這些藥煎煮了,三碗水熬製一碗,給初夏喂下去。”
初春接過藥材,連忙應聲離去。
藍溪玥走到院子裡的石桌旁,緩緩坐下。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梁嬤嬤見狀,忙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小姐,剛才初春給老奴說了,還好小姐沒事。這事要不要告訴老爺,讓老爺為你做主?”
藍溪玥搖了搖頭,“不用,即使告訴我那渣爹,他也隻會怪我又出去闖禍。”
梁嬤嬤聞言,不禁歎息一聲,隨即又欣慰地道:“小姐什麼時候學會醫術的?真好啊,看以後誰還敢說我們小姐什麼都不會的。”
藍溪玥眉頭微蹙,有些煩躁,她站起身,“奶娘,你看著,如果初夏感染發熱,立即來告訴我,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梁嬤嬤連連點頭,眼中滿是心疼與理解:“好,老奴這就去看著,小姐快回去休息吧。”
藍溪玥點頭,轉身緩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輕輕合上,她走到小榻旁,躺了上去。
藍溪玥歎息一聲,心裡滴血,四萬一千的積分啊,說沒就沒了,這坑b的係統,真是氣死她了。
係統:“宿主,你不要在心裡想著罵我,還是想著去賺積分吧,畢竟你沒多長時間了。”
藍溪玥一怔,“嗬!不裝死了?”
係統:“………”好吧,它是不氣了,宿主還生氣著,它還是繼續裝死吧!
藍溪玥胸口憋著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她還從未這麼吃過虧過,她不能和係統算賬,那自然把這一切算在那個白蓮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