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碰瓷啊,好啊,本小姐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藍溪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與戲謔。
話音剛落,鞭子已如靈蛇出洞,刷刷刷地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銀色的軌跡。
王大勇見狀,嚇得臉色慘白,一邊躲閃一邊大喊大叫,那模樣甚是滑稽。
鞭子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割裂,留下道道鞭影,讓人心驚膽戰。
“啊!你們等著!”王大勇被打得哇哇亂叫,終於忍受不住,扔下一句狠話,狼狽地逃走了。
王大勇一跑,四周這才安靜了下來。
梁媞擔憂地望著藍溪玥,眼中滿是憂慮:“小姐,要是這他真去衙門可怎麼辦?”
藍溪玥輕輕一笑,將鞭子收了起,“奶娘,他,我還不放在眼裡。”
說罷,她轉身對初春和初夏吩咐道:“你們扶著奶娘,我們先回去。”
初春與初夏聞言,連忙上前扶住梁嬤嬤,四人向著村口走去。
到了村口,藍溪玥扶著梁嬤嬤上了馬車,自己也隨之坐了進去。
馬車緩緩啟動,向著京城駛去。
回到京城後,藍溪玥並未直接回侯府,而是先去了藥鋪。
她買了一些治療風寒的藥材,夕陽西下,當藍溪玥一行人回到侯府時,天色已晚。
回了溪靈院,院門口已經不見守著的侍衛了,藍溪玥將梁嬤嬤安置在她從前的房間。
梁嬤嬤此刻已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蒼老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與不安,眉頭緊鎖。
藍溪玥轉身走向桌邊,打開包袱,把藥鋪買來的藥材,挑選幾門出來,“初春,初夏,你們去把這些藥材熬了,三碗水煎汁一碗。”
初春和初夏兩人聞言拿著藥材匆匆離去。
藍溪玥拿起藥鋪買來的銀針,她將銀針一一消毒。
然後給梁嬤嬤施針,隨著銀針一根根紮入梁嬤嬤的身體,她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
藍溪玥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卻渾然不覺,隻是專注地完成著手中的每一個動作。
良久,藍溪玥才緩緩收了針,長舒一口氣。
藍溪玥坐在一旁休息,不知過了多久,此時,初夏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小姐,藥熬好了。”
藍溪玥點了點頭,“嗯,喂奶娘喝下吧。”
初春連忙扶起梁嬤嬤,初夏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喂藥。
藥汁順著梁嬤嬤的嘴角緩緩流入,她的臉色漸漸好了許多。
等一碗藥喂完,初夏看了看一旁的藍溪玥,眼中滿是關切,“小姐,梁嬤嬤還未醒,要不要去找個大夫來看看啊?”
藍溪玥擺了擺手,“不用,奶娘吃了藥,就讓她好好睡一晚,出出汗,明天就會醒。”
初夏看了看床上的人,“小姐,今晚我就在嬤嬤房間,打地鋪,照顧嬤嬤。”
溪溪玥點點頭,“好,辛苦咱們初夏了。”
初夏笑了笑,“小姐就會打趣奴婢。”
一個小丫鬟匆匆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小姐,大少爺來了。”
藍溪玥聞言,睫毛輕顫,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她起身,裙擺輕揚,緩緩向門外走去。來到偏廳,她剛踏入門檻,便見藍深夜眉頭緊鎖,神色間滿是擔憂。
“玥玥,聽說你又被禁足了?”藍深夜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卻難掩其中的憂慮。
藍溪玥輕輕一笑,仿佛那禁足之事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遊戲。
她走近藍深夜,坐在一旁,“不過跟她撕破臉皮而已,想禁足我,沒那麼容易。”
藍深夜望著妹妹,臉色並不好看,“妹妹,她怎麼樣也是父親明麵上的妻子,你現在與她對著乾,對你名聲不好。”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勸誡。
藍溪玥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哥哥,我的名聲已經那樣了,還能多差?”
藍深夜聞言,深吸一口氣,目光中滿是疼惜,“妹妹,你已經十六歲了,名聲差了,可不好找婆家。”
藍溪玥挑了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那就不嫁好了,哥哥養我一輩子可好?”
藍深夜聞言,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絲,眼中滿是溫柔,“哥哥養你一輩子可以,但是玥玥可不能真的一輩子不嫁人。”
話落,藍深夜思索片刻,又開口問道:“聽說你今天出去了,你今天又乾嘛去了?”
“去接奶娘回來,奶娘在老家過得很不好,被她那個男人折磨得不成樣子,現在還病著。”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
藍深夜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欣慰。
“看樣子玥玥真的變了,之前你不是很討厭你的奶娘?”
藍溪玥歎息一聲,眼神中滿是懊悔,“之前是我聽信讒言,才會那樣對奶娘,現在我已經不傻了,不會讓彆人耍得團團轉了。”
藍深夜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
“玥玥長大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玥玥儘管說。”
“嗯,哥哥能幫我找一些醫書來嗎?我要學習醫術。”
“好,哥哥這就去幫你找醫書來。”
隨著藍深夜的離開,偏廳內再次恢複了寧靜。
藍溪玥靜靜地坐在那裡,笑了笑,原主這個哥哥還真不錯,無條件的站到她這邊,偌大的侯府,也隻有他們兄妹才是真的親人了。
有她在,她會保護這個哥哥,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主院之內,雲晴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憂慮。
她望著遠處緩緩走進來的藍震榮,開口喚道:“老爺,你可回來了。”
藍震榮身形挺拔,麵容威嚴,步伐中帶著幾分沉穩。
他輕輕點頭,目光掃過雲晴,問道:“今日府裡可有什麼事發生?”
雲晴聞言,輕輕歎息一聲,她低眉垂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憂慮:“老爺,玥玥她現在越發不像話了。我今日特意派了教規矩的嬤嬤去教導她,可誰曾想,嬤嬤竟被她打了一頓,回來時滿身傷痕,唉……”
藍震榮聞言,眉頭不由皺得更緊,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沉吟片刻,道:“那孽女,越發不像話了。”
雲晴繼續訴說著,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我得知此事後,心中自是氣憤不已,便去尋了玥玥,想好好與她說上幾句。可她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不聽我勸,還與我大吵大鬨,那模樣,簡直像是與我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我無奈,隻能下令讓她禁足反省,希望能讓她冷靜冷靜。可誰曾想,她今日竟強行出府,也不知道去乾了什麼,直到現在才回來。老爺,我是真的管不了她了。”
藍震榮聽罷,臉色已然黑如鍋底,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他冷哼一聲,道:“那個孽女,不用管她,隨便她怎麼作。她這般頑劣不堪,留在府中也是個禍患。你這幾日給她相看相看人家,門第低一點也沒什麼,早點把她嫁出去,省得看著鬨心。”
雲晴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微微點頭,輕聲道:“老爺說的是,明日我便著手為她相看人家。隻是,這玥玥的性子,怕是知道後,又要鬨了。”
藍震榮冷哼一聲,“就她這個名聲,有人要就不錯了,她還敢鬨?到時候,就把她捆著上花轎,她這般性子,若是繼續留在府中,丟臉的也是我們侯府,早點把她嫁出去,就當本侯沒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