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晴走到藍溪玥身邊,皺了皺眉,“玥玥啊,今日怎麼穿得如此樸素,連妝也沒畫?等下母親那裡給你置辦了新的衣裙,是你平日喜歡鮮豔的衣裙,等下讓丫鬟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姨母,我現在喜歡清爽一些的衣裙,那些花花綠綠的給二妹妹吧!”
話落藍溪玥直接離去。
紅姨娘看著藍溪玥離開的背影,嗬嗬譏笑幾聲,“哎呀,夫人,依妾身看啊大小姐這次磕著腦袋,倒是把人磕清醒了。”
雲晴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紅姨娘,和藍綾柔也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
“娘,藍溪玥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她這次醒來後,很不對勁啊。”
雲晴頓住腳步,眼色複雜,“這丫頭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昨日還當她才醒來,腦子迷糊,沒想到今日居然還叫我姨母,連那些精心給她準備的衣裙,胭脂水粉都不用了,確實很不對勁。”
“娘,我去看看她”她費了那麼多心血,把藍溪玥一步一步變成蠢鈍如豬,可不能前功儘棄,尤其是她那張臉,她感到威脅。
以前她蠢,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今天讓她感覺有些不安。
雲晴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點了點頭,“去吧。”
藍綾柔對身邊的丫鬟詩畫使了一個眼神,“回去把之前在香粉樓買的胭脂水粉拿來,我們去挽月院。”
詩畫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等藍綾柔來到挽月院時,哪裡有藍溪玥的影子?
“我姐姐呢?”
初秋和初冬是藍溪玥身邊的二等丫鬟,初秋回道:“回二小姐的話,大小姐出府了。”
藍綾柔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也有些尖銳,“大姐沒打扮就那樣出府了?”
初秋和初冬搖了搖頭。
“你們怎麼伺候的?”
初秋和初冬低垂著頭,初冬低聲道:“大小姐從昨天醒來後,就不讓奴婢們進房門伺候,都是由初春和初夏伺候著。”
初春和初夏是護國公府雲老夫人親自挑選的丫頭,對藍溪玥很是忠心,藍溪玥平日雖囂張跋扈,卻很是護著身邊的丫鬟。
“大姐昨天醒來後,有什麼異常?”
初秋和初冬都搖了搖頭,她們也不清楚。
見問不出來什麼,藍綾柔沒好氣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藍溪玥走在大街上,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前世自己也是一個花季少女,因為怪老頭傷到根本,她為了照顧怪老頭,沒有朋友,沒有夥伴,出任務都是自己獨來獨往。
她也渴望朋友,所以現在的日子也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生活。
藍溪玥看著前麵的“天香酒樓”,金碧輝煌,雕梁畫棟,頓時停住腳步。
逛了那麼久,她也餓了,摸了摸打鼓的肚子,她不由自主地邁開了步伐,欲向天香酒樓走去。
“小姐,且慢!”初春與初夏二人急忙上前,攔在了她的身前。
初春一臉焦急,“小姐,我們身上的銀票所剩無幾,天香酒樓的飯菜價格昂貴,隻怕……”吃不起啊!
初夏亦是附和道:“是啊,小姐,你還記得嗎?之前你為了追那太子殿下,在這天香酒樓裡欠下了不少債,還是大公子費了好大的勁才還清的。”
初春點點頭,神色間滿是憂慮:“正因如此,老爺才會那般生氣,甚至還動手打了小姐,今日,小姐還是莫要去天香酒樓了吧。”
藍溪玥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前世的她,何曾窮過,要不是為了照顧怪老頭,還有組織的控製,她早就拿著存款周遊世界了。
罷了,罷了!既如此,回去後便去府裡庫房逛逛,她正欲轉身離去,卻忽地一頓,隻因腦海中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宿主,快!你賺積分的時刻到了!”係統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好像發現了什麼至寶。
藍溪玥身子微微一僵,目光再次投向了天香酒樓的大門。
那裡,站著一個男子,他身姿挺拔,宛如天人之姿,周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讓人一眼難忘。
“係統,他就是攝政王?”
“對啊對啊,宿主快上!積分在向你招手呢!”係統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藍溪玥深吸一口氣,如此俊美的男子,她表達愛意似乎也不吃虧,更何況,還有那積分在等著她。
她快步跑了過去。
身後的初春與初夏見狀,嚇得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小姐,她又要惹事了?”初春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完了完了,剛才那人好像是攝政王啊!”初夏更是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與焦急,卻也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藍溪玥跑進了天香酒樓,看著上樓的男人,衝了過去,“攝政王,我愛你!”
係統:“積分一百到賬!”
藍溪玥眼神一亮,就這樣?積分一百到賬了,這樣一來,她的眼神看向攝政王就更亮了。
天香酒樓的人因為藍溪玥剛才這一嗓子,瞬間安靜下來,看向藍溪玥像看鬼一樣。
墨璃淵緩緩轉過身,周身散發著冷意,眼眸冰冷的看向藍溪玥,猶如看死人一般。
“攝政王,我對你的愛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係統:“積分加一百!”
“女人,你找死!”
藍深夜此時剛好和好友在天香酒樓吃飯,見此情景,立馬衝了過來。
藍深夜對著墨璃淵就是一禮,“攝政王見諒,小妹前幾天磕壞了腦子,還望攝政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妹計較。”
話落,還回頭對著藍溪玥使了使眼神。
這個男子就是原身的親生哥哥啊,不錯不錯,翩翩少年,麵如冠玉,讓人覺得很是親切。
天香酒樓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紛紛竊竊私語。
“這花癡女?今日穿著居然不是花花綠綠的衣裙,就連妝容也沒畫,差一點認不出來了,不過她今日看著還挺好看的啊!”
“是啊,要不是你這麼一說,我還沒認出她就是侯府那花癡女呢!”
“不是,花癡女之前不是一直追著太子殿下屁股後麵嗎?”
“花癡女就是花癡女,不管怎麼改變,也改變不了她花癡女的形象啊,前不久才追著太子殿下跑,今日就喚攝政王了,可真不要臉。”
“誰說不是啊,不過,她膽子是真大,攝政王也敢肖想!佩服她的勇氣!不愧是囂張跋扈的花癡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