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空躲過了天空落下的一道道的雷電,站在了蘇糯白的身邊。
他抬頭看著門口這詭異的紅燈籠,兩眼之間都擰成川字:“人皮燈籠。”
蘇糯白並沒有看聊空,隻是盯著血色的霧氣,她能透過霧氣看到裡麵的兩隻厲鬼。
“我進去,外麵交給你了。”
聊空抬手丟出自己的佛珠,打在要靠近的惡鬼身上:“你一個人?”
蘇糯白看了圍過來的惡鬼:“對付這些家夥也要有人。”
她說完已經抬腳走進眼前的院子。
剛走進院子,一抹血色的身影就朝著她衝了過來。
蘇糯白看到這兩隻厲鬼被人縫合在了一起,從身形看是兩個女人。
一個人的皮膚全部被剝離,現在都還保持著鮮血淋漓的樣子,張大的嘴巴滿是尖牙,隻是嘴裡沒了舌頭。
另一個四肢像是被砍下來有被縫合在一起的,臉上都是恐怖的劃痕,同樣是舌頭被割掉了。
兩人像是兩個連體嬰兒一樣,四手四腳地朝著她撲了過來。
蘇糯白隻感覺到兩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兩隻厲鬼現在早就沒有自己的意識,在她們的眼裡隻有殺戮,隻有鮮血。
她們被困在了這個村子裡,隻有積攢了足夠的力量,才能掙脫束縛到其他地方。
墨寶從包裡鑽了出來,看到兩隻厲鬼中的其中一隻。
它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尖銳的爪子都已經伸了出來。
一聲聲的貓叫聲,都能聽出濃濃的恨意。
蘇糯白看到墨寶這個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對麵的人是誰。
蘇亦瑤就算成了厲鬼,聽到貓叫聲依舊會不自覺地讓身體有些恐懼。
這是生前刻在骨子裡的,現在聽到聲音是本能地想要逃避。
另一厲鬼要是自己沒猜錯,應該是失蹤的蔡明月。
蘇亦瑤想往後退,蔡明月想要往前,兩人靈魂的縫合處產生了拉扯,痛的她們張開嘴無聲地喊叫。
這也讓院子裡的土地裡伸出了一隻隻的手。
一個個死去的村民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身體已經腐爛,歪著腦袋,看著蘇糯白,一步一步朝著她靠近。
蘇糯白手指掐訣,一道雷訣從天空落下,把這些村民的屍體劈成了黑灰。
蘇亦瑤和蔡明月也在這個時候統一了陣線,手腳並用地朝著她衝了過來,移動速度非常快。
墨寶直接閃身就朝著她們迎了上去,抬起爪子就朝著兩人抓去。
兩人速度飛快地躲開了它的攻擊,張開嘴就吐出一團黑氣。
墨寶快速跳躍閃開,站在了蘇糯白的肩膀上,攻擊姿勢不變。
蘇糯白右手凝靈力成劍,朝著她們直刺過去。
兩人現在雖然縫合在了一起,卻並不影響她們的速度。
蘇糯白左手一團火焰朝著她的退路丟去。
兩人避閃不及,被火焰灼燒,痛苦地讓麵容扭曲。
蘇糯白快速衝過去,一劍劈在了兩隻厲鬼的縫合處。
兩鬼被分開之後,戾氣比之前消散了很多,可也更加靈活。
蘇糯白轉頭看了下肩膀上的墨寶:“你可以去報仇了。”
墨寶“喵嗚”一聲朝著蘇亦瑤衝了過去。
蔡明月眼裡都是濃濃的恨意,不甘和怨氣聚集在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麵前的人就是有一種你死我活的衝動。
蘇糯白看著她血淋淋的身體,說實話她還真有些嫌棄。
不過很久沒有活動手腳了,自己還是勉強忍忍吧!
她收起了手上的靈氣長劍,直接朝著蔡明月衝了過去。
蔡明月唇角綻開了詭異的笑容,好像是在看獵物自動送上門一樣。
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身體就朝著後麵一摔。
她一隻腳的腳踝被蘇糯白抓在了手裡。
蘇糯白看著上半身躺在地上的蔡明月:“郡主玩過大擺錘嗎?”
蔡明月有了片刻的迷茫,她想要飄起來攻擊。
就在這時自己整個鬼騰空了,然後她的臉朝著另一邊的地麵重重地砸了下去。
那些還沒爬出來的村民也被她砸成了肉泥。
可這還沒有完,緊接著她又飛起來腦袋朝後砸去。
這樣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怨氣和戾氣都已經快消散了。
她看著蘇糯白的眼裡都是哀求,用已經扁平的腦袋用力地左右搖晃。
蘇糯白笑眯眯地看著她:“大擺錘玩膩了?那我們來玩愛的魔力轉圈圈。”
蔡明月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意思,隻感覺到真人的身體騰空,身體在半空中不停地旋轉。
靠過來的村民全部被她擊飛了出去。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殺了我吧!
蘇糯白看著手裡已經和破布一樣的蔡明月,也沒興趣再陪她玩了,一道雷訣送她灰飛煙滅大禮包。
她轉頭看向墨寶的方向,墨寶對現在對上成為厲鬼的蘇亦瑤有些吃力。
身上被抓了一些傷痕,雖然不會流血,不過還是有黑色的陰氣冒了出來。
看來回去又得給它修修補補了。
蘇亦瑤看到蔡明月死了,又看看雙手環胸一邊看戲的蘇糯白,她有些想要逃跑。
蘇糯白隨意地抬手把不斷爬出來的村民消滅,眼神看似隨意地看著蘇亦瑤。
手指掐訣在這宅子裡設下了一道結界。
蘇亦瑤一爪子逼退了墨寶,看到蘇糯白沒注意,轉身化成一團紅煙就朝著門外的聊空衝去。
他看著背對著她的聊空,臉上都是快要得逞的笑意。
墨寶一看自己上當了,立馬怒了,幾個跳躍就朝著蘇亦瑤的後背抓去。
蘇亦瑤眼看就要衝出了宅院,結果被一道金光給彈了回來。
好死不死的,正好被墨寶的爪子戳進了後背。
墨寶兩隻爪子一用力,直接把蘇亦瑤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蘇亦瑤這一受傷身上的戾氣大減。
墨寶泄憤一樣撕咬著她的靈魂,把她一點點吞噬下肚。
隨著蘇亦瑤最後的一點魂魄被墨寶吃掉,周圍的鬼蜮也慢慢地散去,露出了村子原來的模樣。
宅子到處都是村民已經腐爛的屍體,散發出的陣陣的惡臭。
門口的人皮紅燈籠依舊亮著紅色的燭光,看上去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