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狗子歡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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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玉低頭朝著狗子說話:“歡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休息會兒。”

他說著用沒有拿竹竿的手朝著一旁的牆壁摸去,等碰到牆壁就小心地移過去慢慢地蹲在地上。

歡子就趴在他的身邊,它已經很累了,可是它還想再陪陪他,要是自己走了,就真沒人可以陪他了。

蘇糯白看著蹲在牆邊的滿玉,從他的麵相上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天生就失明了,而是受傷之後才變成了這樣。

她走到了滿玉的麵前,就這麼看著他。

滿玉察覺到有人在他麵前,微微歪了下頭:“歡子,我前麵是不是有人?”

歡子支撐起身子,齜牙朝著她發出低吼。

滿玉一手扶牆,一手用竹竿撐起了身子:“我,我是不是擋住了你的路,對不起啊!我就是累了想休息會。”

“並沒有擋住路,我隻是看你的狗是條好狗,這才忍不住上前看上兩眼。”蘇糯白看著歡子說道。

歡子的警惕心更勝了,它現在已經很累了,可是它不能讓壞人欺負主人。

滿玉卻是一臉的笑意地摸摸歡子的腦袋:“它是我見過最好的狗,歡子很聰明,隻是很小的時候被遺棄了。”

“我當時還差點踩到它,抱起它的時候隻有巴掌大,瘦瘦小小的一隻。我看不見,就花錢請鄰居幫我給它喂點羊奶。”

“等到它不用喝羊奶了,它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先生,你能告訴我歡子長什麼樣子嗎?”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它一定很威風,很漂亮對嗎?”

蘇糯白看著已經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歡子,它現在身上的毛發開始腐爛,隻有頭的部分還保持著活著時候的樣子。

是的,歡子已經死了,它的執念非常強,死了也不願意離開這具身體,強撐著陪在滿玉的身邊。

滿玉看到她不說話,還以為她走了:“先生,你還在嗎?”

蘇糯白歎了口氣說道:“它很漂亮,淺黃色的毛很是蓬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黑子的鼻子,強壯的四肢。”

滿玉聽著就笑了,他能想象得到歡子的樣子了:“歡子,你真是條漂亮的狗子。”

歡子張嘴拽了拽他的褲腿,示意他離開。

滿玉有些歉意地笑笑:“先生對不起,歡子最近可能太累了,我得帶它回去了。”

蘇糯白突然開口說道:“要是那天你喊歡子沒有答應的時候,到南城門口附近找算命的蘇先生。”

滿玉一臉疑惑,不過並沒有多想,拍拍歡子的腦袋:“歡子,我們回家吧,這巷子裡都有一股腐臭的味道了。”

一人一狗就朝著巷子遠處走去。

蘇糯白看著離開的人和狗,無奈地有些搖頭。

如果這是它的執念,那就讓它再堅持一會吧!

蘇府這邊依舊是低氣壓,蔡氏不顧身體的情況,讓人全力去找蘇亦瑤。

蘇敬業知道自己妹妹失蹤之後也是一驚,兄妹倆平時在家關係不錯,雖然生病了,他還是經常派人去看望的。

現在蘇亦瑤失蹤了,他心裡已經有一種猜測,自己這個妹妹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糯白剛剛進了房間就看到風至已經在等她了:“有事?”

“池家的少爺送了一箱銀兩去鋪子,魏姑娘讓我問問,這銀子怎麼處理?”風至把事情說了一遍。

“讓她拿去做善事。那些小乞丐怎麼樣了?”蘇糯白想起了那些乞兒。

“魏姑娘的動作很快,該上學的送他們去上學,該學手藝的送去學了手藝,至於年紀小的,就她帶著在店裡幫忙。”

“這些孩子都很聽話,也很乖。”

風至想到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說完他就把今天購買的東西從包裡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小姐,你看這些夠嗎?不夠我再去買。”

墨寶這個時候鑽了出來,把嘴裡叼著的一百兩銀票和碎銀放在了風至的麵前。

風至也不問,直接就把錢收了起來。

蘇糯白翻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風至,你現在入門功法看懂了第幾句?”

“隻差最後一句還有些生澀,我想應該還要幾日的時間。”風至領悟了前麵幾句後,後麵的學起來好像沒那麼難懂了。

蘇糯白一個下午都在給這些玉佩畫護安符,這些護安符要比畫在黃紙上的效果更好。

當然價格也不會是隻是一百文一枚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店鋪還沒牌匾,把這些玉飾一股腦地收進了包裡。

倒是惹來了墨寶的不滿,跳出來對著它罵罵咧咧,意思就是很明顯,你把我睡覺的地方占了。

蘇糯白可不搭理它,坐在書桌前,想了提筆寫下了:知趣!

墨寶看到她不搭理自己,跳到了書桌上歪著腦袋看著她寫的兩個字,看不懂!

蘇糯白拿起紙張吹了吹,就收進了包裡,準備明天再讓風至去做牌匾。

無聊在家的時候,她都喜歡陪著駱姨娘,她繡花,自己則是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睡覺。

魏嬤嬤看到她睡著了,去拿了薄毯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七小姐,回來以後這日子過得也舒心了不少。”

駱姨娘溫柔地看了看睡著的蘇糯白:“總歸是我這個做姨娘的害她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姨娘,這怎麼能怪你,要不是當年你入府送魚,也不會被喝醉酒的老爺給強要了身子。”魏嬤嬤說起這件事就很是生氣。

駱姨娘笑著搖搖頭:“說來說去,也都是命。當年要不是你夫君病重急需要錢治病,我也不會認識你。”

魏嬤嬤心裡難受:“隻是我沒想到,夫人會如此狠心,連救命錢都不給。要不是遇見你願意相信我借我銀兩,可能他也撐不了魏玲出生。”

駱姨娘淡淡一笑:“不說了,現在我們四個人住在這個小院子裡挺好的,我隻是擔憂七小姐的婚事。”

魏嬤嬤眉頭也皺了起來:“七小姐的婚事,總是要大夫人做主的。”

駱姨娘擔憂地看著蘇糯白:“她如此不得大夫人喜愛,怕是這婚事難了。”

蘇糯白把兩人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唇角微揚:我的婚事蔡氏怕是沒機會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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