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天韻隻感覺到眼睛有些微微的涼,但是讓它很舒服。
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那些遊蕩在皇宮裡的魂體了。
蘇糯白看著這些不能嚇溪天韻的魂體一個個很是無趣地走開了。
按理說皇宮有真龍之氣,不應該出現魂體才對,除非是這個人的位置沒有坐穩,才讓這些魂體有了逗留的空間。
“王爺,王爺,你在什麼地方啊!”幾個宮人焦急地在到處找人。
溪天韻聽到聲音轉頭看向蘇糯白:“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怎麼找你啊!”
“我叫蘇糯白,你不用找我。我會去找你的。”她說完就已經起身離開了這裡。
溪天韻起身看著蘇糯白的背影,看到她發間盛開的茉莉花:“原來姐姐身上的香味是茉莉花。”
“祖宗,你怎麼在這裡,宮宴都快開始了。”一個小太監看到他立馬跑了過來。
溪天韻整理了下衣擺:“走吧,我們回去了。”
蘇糯白回到宴會場地,找到了蔡氏在她身邊坐下。
現在蘇德義的官職被降了,一家人的座位也都不在前麵了,而是偏後的位置。
而新上任的戶部尚書已經頂替了他的位置,坐在了鹿鶴羽身旁的位置。
鹿鶴羽一邊和他交談著什麼,一邊還時不時地看向蘇糯白坐著的位置。
“太後,皇上到!”小太監高聲地喊道。
原本喧鬨的宴會場地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起身看向走來的兩人。
蘇糯白看向溪錦佑的時候有片刻的愣神,這人好像有些眼熟,在什麼地方見過?
太後笑著坐在了龍椅旁邊的位置上。
溪錦佑坐在了龍椅上,隨意地掃了下下麵的群臣和家眷。
隻是在看到蘇糯白的時候視線微微停頓了片刻。
“今天宮宴,大家都隨意一點,這裡不是朝堂。”
“謝主隆恩!”
太後麵容慈善地看向在場的人:“新帝登基之後這也是第一次舉辦宮宴,大家都好好玩,彆拘著。”
“謝太後!”
蘇糯白抬頭隨意地看了一眼太後的容貌,這慈眉善目的背後也是手染鮮血的人,不然又怎麼會走到今天。
這皇宮裡的人,還真沒誰的手是乾淨的。
她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喝著桌上的茶,這宴會也和自己沒關係,她就是來走個過場而已。
這邊已經開始奏樂,舞姬開始進行了表演。
太後笑眯眯地看著女眷這邊的位置,時不時小聲地和溪錦佑說著什麼。
溪錦佑全程臉色都沒什麼變化,隻是側耳聽著,時不時地附和上幾句。
宴會進行了一半,蘇糯白都有些犯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太後突然開口說道:“今天來的都是各家的公子和千金,想必才藝也必定出彩,不如就比試比試。”
她說完從發間上拿下一支發簪,又從溪錦佑手裡拿過一把折扇放在了托盤上。
“這發簪和折扇就當作這次比賽的彩頭,大家意下如何?”
“敬遵太後娘娘懿旨!”
蘇糯白隨意地看了一眼,不少男男女女都已經躍躍欲試了。
而大臣家的女兒們在溪錦佑出現的時候,眼睛就時不時地看向他。
眼裡的含羞待放,可是騙不了彆人的。
太後看到大家都很積極,她也不廢話:“誰先來。”
安國公府的嫡小姐站了起來,朝著上麵一禮:“臣女就先獻醜了。”
蘇糯白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位是太後的娘家侄女,自然希望她能入住後宮的。
蔡氏一臉的鬱悶,心裡卻是在想要是自己女兒在就好了,怎麼會讓她們搶了風頭。
蘇糯白不太感興趣,手撐著下巴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鹿鶴羽轉頭看向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腦袋還一點一點地。
坐在龍椅上的溪錦佑不經意地掃過去,就看到她這個樣子,唇角有些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
下麵表演才藝的少女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溪錦佑喜歡自己,表演得更加賣力了。
溪天韻看到她睡著了,也是沒忍住笑了出來,看了下太後和皇兄沒注意,拿了桌子上的花生米就打在了她腦袋上。
蘇糯白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站了起來。
這時候剛好台上的人結束才藝,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她。
蘇糯白隻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被這麼多人行注目禮還真的壓力挺大。
蔡氏更是臉色白得要死,蘇糯白就是個野丫頭,大字都不認一個,怎麼可能有才藝。
她回到蘇家,自己也沒想過請老師教導,隻想著找個機會把她嫁出去。
現在她這突然站起來,可是把她放火上烤。
太後可不知道蘇家的這些事,卻知道這位是蘇郎中剛剛找回家的庶出七小姐:“蘇七小姐準備給我們表演什麼?”
蘇糯白看著捂嘴偷笑的溪天韻就知道,剛剛丟自己的一定是這個小屁孩。
鹿鶴羽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眼裡都是笑意。
溪錦佑就是純粹的意外,他是知道蘇糯白在什麼地方長大的,這彆說才藝了,怕是大字都不一定認識。
他得想辦法,一會怎麼幫她圓過去。
蘇德義握著酒杯的手指都發白了:蔡氏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看個死丫頭都看不住。
蘇糯白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前麵,朝著上麵的兩位行禮:“臣女並不會才藝,甚至是大字都不識一個,回家之後父母並沒找老師教我。”
“臣女唯一會的就是做紙紮人,不過今天這場合不適合,不如臣女給太後和陛下做兩盞花燈?”
下麵的群臣一片的嘩然,看向蘇德義和蔡氏的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
不少大臣的家眷臉上都是嗤笑,這樣的女兒也好意思帶到宮宴上來,也不怕笑掉大牙!
太後微微一愣,看向了蘇德義和蔡氏,倒是沒有怪罪蘇糯白的想法:“可是宮裡今日並沒有準備做花燈的材料。”
“不如下次蘇小姐做好了再帶來如何?”
蘇糯白露出了甜甜的笑意:“太後娘娘,你真是個好人。”
太後被人誇是好人,笑得眼角的細紋都出來。
溪錦佑看向蘇德義和蔡氏:“蘇大人,既然把蘇七小姐接回府了就該好生教導,養不教父之過。”
蘇德義和蔡氏連忙站了起來,跪在了地上:“是微臣疏忽了,微臣今後一定親自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