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光亮感激地看著她:“大師,這次的卦金要給多少?”
蘇糯白笑著指了指桌上的飯菜:“你們已經給過了,這段時間多曬曬太陽,少去陰氣比較重的地方。”
“我給你們的護安符隨身戴著,一個月之後就沒什麼問題了。”
馮大娘感激得不行,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他們都可能還以為蘇糯白就是個江湖騙子。
蘇糯白走的時候,他們非塞了一筐雞蛋和一條臘肉。
風至看著手裡的東西:“這要收下嗎?”
蘇糯白淡淡一笑:“收下吧!”
兩人回到了攤位前,賈大爺的菜今天已經賣完了,正在和旁邊的攤販閒聊。
“回來了。”
蘇糯白笑嗬嗬地坐在了小馬紮上:“回來了,還以為你回去了。”
“我倒是想回去,想著你還沒回來就等等。”賈大爺神神秘秘地問道:“剛剛那夫妻倆怎麼了?”
蘇糯白看著他好奇:“隻是沾染上了一些臟東西,倒是沒什麼事。”
風至和她又等了一會,看看天色沒人來算命了,乾脆和賈大爺一起收了攤明日再來了。
紙紮人看到她回來,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主人,你的新衣服送過來了。”
蘇糯白看著衣服上還有一個荷包,發月錢的日子應該還不到才對:“這是什麼?”
紙紮人看了看她說的荷包:“之前給你量身的繡娘托人送來的,說她有重孝在身不好進府和你道謝。”
“托了店鋪裡的繡娘,把這個荷包轉交給你,算是謝禮。”
風至走過去伸手一摸就知道裡麵有二兩銀子,對於普通百姓家來說,二兩銀子已經很多了。
“小姐,我收起來了?”
蘇糯白點點頭:“收起來吧!”
紙紮人又指了指梳妝台上的盒子說道:“這是你母親送來的,說是去參加宮宴要有幾樣像樣的首飾。”
蘇糯白倒是好奇她這位母親會給她準備什麼樣的首飾。
她走到梳妝台前打開盒子一看,裡麵都是一些普通的珠花,用料也沒有多好。
風至看著盒子裡的東西微微蹙眉:“這些東西看著華麗,卻不是值錢的物品。”
蘇糯白蓋上了盒子:“我這位母親可是不想讓人抓到把柄,卻又做出小家子氣的事。”
風至看向做好的衣服,伸手一摸料子也是微微蹙眉:“這料子看著華麗,卻並不透氣,這個季節穿,怕是要熱得不行。”
蘇糯白看著桌上淺粉色的衣裙,唇角微微勾起:“無礙,不過一道清涼符就能解決的事情。”
紙紮人歪著腦袋:“主子,她這是想讓你出醜。”
蘇糯白唇角上揚:“她想我出醜,我就會如她所願嗎?”
益王府的事情在她進宮之前落下了帷幕。
星軌奉命來給蘇糯白彙報情況:“蘇七小姐,據老王妃說,老益王認識了一個絕美的女子,被這個女子給迷得要休她另娶。”
“她記得有一年老益王突然就找了教司坊的宋清瑤等人過府,那天老益王單獨留了宋清瑤在後院。”
“可是等到天亮之後,卻再也找不到宋清瑤的人,甚至是後院的井裡也找不到。可是自從那以後,府裡經常有年輕的女子失蹤。”
“到處都找不到人,直到她偷聽到老益王和下麵的人說準備對她們母子動手。她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後院的井邊。”
“想著就算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保住兒子的世子之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認識了那個邪物。”
“哪隻邪物說會幫她殺死老益王,條件是每個月必須獻祭一個人到枯井中。”
蘇糯白手指在一旁敲打:“所以說,這癩蛤蟆和布置陣法的人無關?”
星軌點點頭:“我家主子說,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的確是沒有任何的關係。”
蘇糯白眯了眯眼睛:“老益王死後,那個女子有沒有再出現過?”
星軌搖搖頭:“老王妃說沒有再出現過。”
風至擰眉:“小姐,這兩者沒有關係嗎?”
“按照老王妃說的,應該是沒有關係。雖然老益王死了破壞了她的計劃,卻又被這隻癩蛤蟆誤打誤撞地繼續了下去。”
蘇糯白隻能說這件事挺巧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性命,這麼多年得填入多少人的性命。
魏嬤嬤這個時候來敲門:“七小姐。”
星軌立馬從窗戶縱身躍了出去。
風至看他消失之後才去拉開了房門:“魏嬤嬤。”
魏嬤嬤笑著看她:“風至,木管家來了,說是來給夫人傳話的。”
蘇糯白起身走到了門口:“我這就去。”
木管家看到她來了,連忙走上前行禮:“七小姐,夫人讓我來通知你,明日一早她會在前門的馬車上等你,帶你一起入宮。”
蘇糯白都快忘記了還有宮宴這一回事了:“知道了,明日我會準時出現在前門。”
木管家想了下說道:“老爺也會一同前往。另外二公子已經從祠堂裡出來了。”
蘇糯白都快忘記她那位好二哥了:“有四姐姐和另外兩位庶姐的消息嗎?”
她的小紙人當初跟著她們去到了庵堂裡,蔡明月知道自己一輩子都隻能在庵堂裡度過,發了瘋地想要跑回盛京。
可是庵堂裡的人又怎麼會如她所願,最終被強製按著剃度出家,就算每天清粥小菜也掩蓋不住她對自己的恨意。
至於她的五姐和六姐現在就算毀得腸子都青了也無濟於事。
兩位姨娘更是哭的去跪求了蘇德義,都被他給打發了。
木管家看她問起就不由得說道:“郡主前幾日失蹤了,四小姐的病情越發嚴重了,怕是沒有幾日可活了。”
“五小姐和六小姐倒是還在庵堂,雖有不甘但是還算安分守己。”
蘇糯白讓風至送了木管家離開,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帶走蔡明月的會是什麼人。
蔡家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本來快死的蘇亦瑤之後也突然失蹤了,莊子上到處都找遍了,都沒有見到她的人影。
蘇糯白隱隱約約聞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