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抬手掌刀,淡藍色的靈力削掉了男鬼黑色的長指甲。
反手一巴掌直接打在男鬼的臉上,脖子都扭成了麻花:“長得挺醜,想得到美。”
男鬼被打得有些懵了,倒飛出去幾步,腦袋轉了不知道多少圈才變回原來的樣子。
苗淼和苗江都看呆了,甚至連抵禦都鬆懈了。
不是蘇糯白貼在他們身上的符篆,怕是兩人現在都被陰煞之氣侵蝕了。
男鬼憤怒的張嘴就要發出鬼叫,可還沒等他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塞入了一張符。
蘇糯白嫌棄地看著他:“口臭,聲音還難聽,也不怕嚇到小動物。”
男鬼伸手想要撕掉嘴上的符篆,結果手一碰到就被灼燒了,連忙收回了手。
蘇糯白的背包裡躥出來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朝著男鬼就撲了過去。
淒厲的貓叫聲,在這夜晚聽得都有些瘮人。
蘇糯白看到墨寶撲到了男鬼的麵前,抬起它的爪子,上去就是幾爪子,張嘴就咬下他的一層陰煞之氣。
看到墨寶這凶殘的樣子,苗淼和苗江嘴巴都張大了。
蘇糯白看到男鬼不是墨寶的對手,朝著兩人走過去,出手就打散了她們周圍的陰煞之氣。
兩人看到身邊的危機解除,朝著她道謝:“這位小友,謝謝你的幫忙。”
蘇糯白不在意地擺擺手,眼睛還是盯著墨寶的方向。
她不由得微微有些皺眉,這家夥在吞噬陰煞之氣修複自己的魂體。
墨寶看到男鬼像是看到大補丸,這裡給男鬼一爪子,那裡給男鬼一口。
男鬼想要叫又叫不出來,想打又沒有它速度快,簡直是痛苦得不行。
苗淼看著都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同情起這隻男鬼。
蘇糯白看墨寶吃得差不多了:“墨寶,吃飽了就回來了。”
墨寶也的確吃飽了,它現在要找地方消化吞噬進去的陰煞之氣。
它跑到了蘇糯白隨身的袋子裡,往裡麵一鑽就不動了。
苗江看著她身上巴掌大的袋子,不知道那一隻貓是怎麼鑽進去的。
男鬼現在隻留著一口氣在,紅色的眼眸看著蘇糯白像是要噴火一樣。
蘇糯白手上出現了五雷符,朝著他頭頂丟去。
一道道紫色的雷電落下,劈的男鬼直接魂飛魄散,至死都沒再喊出一個字。
蘇糯白拍拍手,看著金色的功德到手,心情很好地看著已經呆掉的苗淼兩人:“現在沒事了,我走了。”
她說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直接開鬼門離開了。
苗淼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她轉頭看向身邊的苗江:“師兄,我剛剛看到鬼門了?”
苗江認真地點點頭:“我也看到了。”
兩人現在都還沒有消化掉發生的事情,他們附送的屍體和魂魄也嚇得夠嗆。
他們差點都不能回家再看家人一眼了。
“苗淼,苗江。”遠處一群人飛快地跑了過來。
苗淼看到來人連忙朝著他們喊道:“師父,師伯,我們在這裡。”
苗乾元看著自己的兩個寶貝徒弟沒事,這才鬆來一口氣:“惡鬼呢?”
苗江把大致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
苗乾元擰眉想了半天,轉頭看向一起來的師兄弟:“你們有見過這麼年輕的玄師嗎?”
一群人都齊齊搖頭,他們還真沒見過。
苗乾元看了看他們運送的屍體:“這些事等以後再說,先陪你們把人送回去吧!”
蘇糯白回到房間,沒有形象地躺在了窗邊的軟榻上,從包裡把睡著的墨寶抱出來放在了月光下。
自己又在包裡掏出了吃的,一邊吃著東西補充靈力,一邊看著窗外的月色。
她抬頭看了看夜晚的天空,畢星躔於太陰之分,大雨將至。
風至考慮了許久,最後還是想和她一學玄門道法。
“小姐。”
蘇糯白看著站在窗外的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我想和你學玄門道法。”風至想了下說道。
蘇糯白看著他:“你想清楚了?”
風至點點頭:“我既然說了要保護你,就一定要保護你。”
蘇糯白笑著看他:“風至,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說你適合修煉嗎?”
風至搖搖頭,其實他一直都沒想明白。
“修煉玄學道法,幫人算命看風水的人,容易有五弊三缺之禍,因為是窺探天道,隻要應用必會牽扯其中因果。”
蘇糯白看向風至:“而你無父無母,占了一個孤字,加上是你的確有這個天份。”
風至看向蘇糯白:“所以小姐是占了一個錢字?”
蘇糯白笑著點頭:“我身上能有錢,卻不能多。”
風至表示明白了:“小姐,我什麼時候行拜師禮?”
蘇糯白想了下:“你依舊叫我小姐就好,拜師禮免了吧,老頭子也不在意。”
風至聽到她這麼說,還是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給她行了禮。
他跪拜之後,隻感覺一股清風撫摸過他的頭頂,還托著他起身。
蘇糯白看著發生的一幕,看來老頭子很滿意這個弟子:“我教你入門的口訣,需要你自己去悟。”
說完就念了一串口訣給風至。
風至聽得眉頭都擰成了一團,這些字分開來,他都能明白,可是合在一起卻讓他不理解。
他甚至不會忘記這些字,隻要一想,這些字就像刻在了腦子裡一樣。
蘇糯白看著他皺眉:“這是入門,能否修煉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風至點點頭,準備回去領悟。
蘇糯白對著夜色說道:“明日要下雨了,可以偷懶不去擺攤了。”
風至轉身看向她房間敞開的窗戶,又抬頭看看夜晚的天空,並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清晨大雨落下,打在屋頂上的瓦片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蘇糯白盤腿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看著雨水從屋簷落下,滴落在青石路上濺起一朵朵的水花。
風吹過,還有水汽打在了她的麵頰上,帶來一些濕意。
她打著哈欠趴在窗台,看著寂靜的院子:“不出去擺攤也挺無聊的。”
風至撐著傘走了過來:“小姐,駱姨娘說雨太大了,讓人把吃食送到你屋子裡,省得你跑過去淋濕了衣裳。”
蘇糯白輕輕嗯了一聲:“風至,要不我們還是去擺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