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看著麵前坐著，拿著三個包子遞過來的衛禮賢：“衛大人，這是？”
衛禮賢把包子塞到了風至的手裡：“大師，你既然能算到牆壁裡的屍體，也應該能知道我的來意。”
“你這是給我挖了一個坑，要是不幫我填了，我這真不好向上麵交代。”
他是見識過蘇糯白的本事的，所以知道是她算出來的，連衙門都沒回，直接買了三個肉包子就坐在了她攤位麵前。
蘇糯百看著風至收起來的包子，卦金都收了，總不能不幫忙吧！
“走吧，我和你回衙門再說。”
衛禮賢立馬讓跟來的衙役幫蘇糯白收拾攤位。
賈大爺看著他們走了，知道今天沒熱鬨看了，隻能認真地賣起了菜。
蘇糯白直接去了停屍房，屍體旁邊飄蕩的這一隻鬼，正是死者。
衛禮賢連忙走了過來：“死者叫毛永壽，是來盛京進貨的商人，做的是燕窩的生意。”
“半年前來了盛京，和商家訂完貨之後，就沒人再見過他了。”
“訂貨的商家都沒等到他去付錢，還說他沒有信用。”
蘇糯白看著毛永壽的魂魄：“你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毛永壽看到有人能看到自己，立馬飄了過來：“你，你能看見我？”
蘇糯白看著他被打爛的腦袋，紅白之物都還到處都是，有些嫌棄地用手推開了些。
現在這些鬼都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儀表儀容。
衛禮賢，仵作和一旁的衙役聽到她說的話一個個汗毛都豎了起來。
神情緊張地盯著周圍，生怕突然出現一隻鬼把他們給嚇死。
蘇糯白看著他們翻了個白眼：“你們除非運勢非常差才能見到這些東西。”
“加上你們一個是衙役，有正氣和煞氣加身，一般的鬼見到你們都要躲遠點，不會輕易招惹你們。”
她又看了看仵作：“你就更不用怕了，你身上有功德光，為他們討回了公道，他們都會保佑你。”
衛禮賢一看沒說自己，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那我呢？”
蘇糯白看了看衛禮賢的麵相，頭圓足厚，身正格正，一雙秀目兩彎弓眉，二三品職。
“衛大人為官清廉，自然不用怕這些。”
一屋子裡的人除了蘇糯白和風至之外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蘇糯白看毛永壽是問不出什麼了，隻能想想其他辦法了。
從毛永壽穿的衣服上剪下來了一條布條，拿出折好的紙鶴，點燃了布條。
看著布條被火燃燒起煙塵，她從中間抽出了一縷青煙塞進了紙鶴裡，嘴裡念念有詞。
衛禮賢他們就看到紙鶴飛在了半空中，不自覺地揉了揉眼睛。
蘇糯白看著他身後的衙役：“跟著紙鶴去吧！至於這人是在盛京還是在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衛禮賢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離開盛京了。”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都已經半年了，我能幫你們的就這麼多。”
蘇糯白無奈地聳肩，實在是毛永壽身上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他被殺的都不知道誰動的手。
時間過去半年之久，人找不找得到都還是個未知數。
衛禮賢皺了皺眉，這在盛京還好說，是在自己管轄範圍之內，要是出了盛京，自己就不好插手了。
“大師，這紙鶴能持續很久？”
蘇糯白想了下說道：“我不確定能不能找到，要是他把東西丟了，可能就找不到了。”
“畢竟這點氣味還是從毛永壽身上拿到的，我沒辦法給你們保證。”
沒人相，沒八字，什麼都沒有，自己就算再厲害也掐算不出是誰。
衛禮賢皺眉：“我需要請刑部出份公文。”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蘇糯白伸手把毛永壽的魂魄給丟進了一張符篆裡，揉吧揉吧就丟進了自己的背包裡。
在她懷裡的小紙人伸出個小腦袋看見了，突然發現自己待遇挺好的，還能有個紙人身體。
鹿鶴羽一身官服來了衙門，看到她沒什麼形象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覺。
他把手裡的公文交給了身後的衙役，讓他送去給衛禮賢，自己走到了蘇糯白的身邊坐下。
“這是沒睡好？”
蘇糯白微微睜眼看到是他，又把眼睛給閉上了：“你怎麼來了？”
“聽說今天盛京出了牆壁藏屍案，好奇就來看看。”鹿鶴羽轉了一圈沒看見風至。
“風至沒和你一起？”
“他去給我買吃的了。”蘇糯白睜開眼睛沒什麼精神地靠在柱子上。
衛禮賢拿到公文點了衙役就帶了過來：“大師，人都到了。”
鹿鶴羽知道了一些消息：“要是紙鶴到的地方沒有找到人，就沿路打聽，看看近半年可有人突然暴富。”
“是不是來過盛京，半年前後的行蹤都了解清楚。”
“是！”衙役一個個記在了心裡。
蘇糯白看著鹿鶴羽這人是真聰明啊！
知道這人可能會路上就把一些東西丟掉，但是可以沿路去查，雖然耗費一點時間，但是不得不說是一種辦法。
衛禮賢這邊也安排人排查了半年來和毛永壽接觸過的人，這些人都是重點排查的對象。
蘇糯白看向停屍房的方向：“毛永壽的屍首不送回去給家人嗎？”
鹿鶴羽笑著說道：“案子沒有結束，結束了就會有人送送他回去，他們一會回來，你可以見見。”
蘇糯白聽他這麼說倒是來了興趣：“趕屍人。”
鹿鶴羽還沒說什麼，外麵就蹦跳著進來兩個人。
“衛大人，我們來取屍體。”
蘇糯白看到兩人一身獨特的服飾，少女身著色彩短裙，身上還有銀質的配飾，隨著她的走動能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身後跟著一個少年，看著眼前的少女眼裡都是寵溺。
衛禮賢看到兩人笑著道：“苗淼姑娘，苗江公子，這次又要麻煩你們了。”
苗淼笑著擺擺手：“我們也是收了錢的。”
苗江看到鹿鶴羽和蘇糯白，朝著兩人行禮：“鹿大人。”
鹿鶴羽點點頭：“等你們回來可能還要跑一趟。”
苗淼笑著說道：“是今天的牆壁裡藏著的屍體嗎？”
衛禮賢看著兩人：“你們倒是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