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鶴羽不經意間看到坐在台階上的蘇糯白,有了刹那的分神被另外兩人丟了出來。
蘇糯白看到他要撞在身旁的柱子,伸手打出一股靈力將他接住,拉到了她的身邊坐下。
鹿鶴羽一個重心不穩朝著她身邊倒去,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蘇糯白看到他臉色難看,不由得皺眉,拉過他的手腕查看:“大半夜的來這裡做什麼?”
鹿鶴羽身子一軟就靠在了她身上,聲音有些虛弱:“我聽說你過來這裡了,就想來看看。”
蘇糯白看他虛弱的樣子倒也沒推開他,檢查了他身體沒什麼問題:“那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鹿鶴羽看她沒推開自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你許久沒出來,怕你出事想進去找你,風至不讓。”
蘇糯白伸手把他從自己肩膀上推開:“不讓你進去是對的,進去就是添亂。”
鹿鶴羽被她推開也不惱:“裡麵的事情解決了?”
“嗯,被人布置了陣法,我已經破了,以後也不會有問題了。”蘇糯白看著風至和星空的打鬥。
鹿鶴羽伸手從她手裡抓了些瓜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邪修,為了自己的私欲轉嫁災禍給這一家五口,連魂魄都沒有留下。”蘇糯白之前進去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任何的魂魄。
鹿鶴羽皺眉:“知道是什麼人嗎?”
“錢明是個奪舍的邪修,人已經被我殺了,不過屍體還在京郊外的一座宅子裡,你派人去處理吧!”
蘇糯白說完就起身朝著風至說道:“風至,回去睡覺了。”
風至立馬後退收了攻勢,走到了她的身後。
蘇糯白看向鹿鶴羽:“鹿大人去吃夜宵嗎?”
鹿鶴羽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正好有些餓了,就一起吧!”
蘇糯白心情很是愉悅,有人請客就是舒坦。
鹿鶴羽看向星空:“蘇七小姐說的你都聽到了,派人去京郊處理乾淨。”
“是。”星空立馬去處理剩下的事情。
蘇糯白今天找了一間小酒館,這裡的酒她還沒嘗過是什麼味道:“夥計,好酒好菜端上來。”
夥計一看來生意了,立馬就去把好酒和好菜給端了上來:“幾位客官慢用。”
鹿鶴羽拿起酒壇,聞了聞味道就給幾人倒了酒:“這酒有些烈。”
蘇糯白端起酒碗聞了聞,淺嘗了一口,味道醇香,就是有些辣喉嚨,要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她又夾了一筷子的肉吃了進去,這才讓自己喉嚨舒服點。
鹿鶴羽看到她這樣子有些好笑:“都說了有些烈了。”
風至安靜地坐在一旁端著碗喝了一口,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蘇糯白把嘴裡的肉咽了下去:“烈是烈了一點,味道還是不錯的。”
鹿鶴羽端起來抿了一口,他身體不太好,這些烈酒很少會沾染。
隻是一口就有讓他難受地直咳嗽。
蘇糯白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道靈力進入他體內:“這種烈酒你還是彆碰了。”
她說著讓夥計上了一壺溫酒,倒是適合鹿鶴羽小酌。
鹿鶴羽端著酒杯看她:“我的身體還有救?”
蘇糯白正在和桌上的美酒美食奮鬥:“現在就隻能暫且穩住,還得等等。”
“還會死嗎?”鹿鶴羽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過二十歲。
除非他能碰到那個命定之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個人一直沒出現,他也已經安排好了自己的身後事。
可偏偏那個人出現了,還出現的猝不及防,讓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蘇糯白抬頭看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沾滿油漬的小臉:“有我在暫且不會讓你死。”
鹿鶴羽臉上揚起了笑意:“那我就多謝了。”
“謝就不用了,你得管我一輩子的吃喝。”蘇糯白無所謂地擺擺手。
鹿鶴羽笑容燦爛地點頭:“好。”
蘇糯白時不時抬頭就看到一隻酒鬼在酒館裡溜達,看著一壇壇美酒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他湊到蘇糯白的酒壇麵前,使勁地用鼻子嗅,可是用了半天力卻是一點味道都聞不到。
一臉鬱悶地轉頭就對上蘇糯白黑白分明的眼睛。
嚇得他連忙飄遠了不少:這人怎麼跟能看見自己似的。
蘇糯白沒看到他身上有人命,也就不管他。
“你會看風水嗎?”鹿鶴羽突然開口問道。
蘇糯白一臉好奇地看著他:“你家有風水讓我看?”
“那倒不是,是有一個朋友最近在京郊外麵買了塊地要蓋莊子,想請人幫忙看看。”鹿鶴羽解釋道。
“行,你約時間就行,我都可以。”蘇糯白想了下補充道:“我收錢的哦!”
“他有錢。”鹿鶴羽抿了一口溫酒。
蘇糯白笑得更加開心:“有錢就行。”
鹿鶴羽發現了一件事,她身上沒錢,所有的錢都在風至的身上,購買東西也都是風至去。
“我有件事想問你。”
蘇糯白喝了一大口酒:“你是想問我買宅子和鋪子的事情?”
鹿鶴羽點頭:“嗯。”
“為了做善事。”蘇糯白說得很直白。
酒足飯飽蘇糯白和鹿鶴羽就在酒館門口分開。
鹿鶴羽看著她轉身要離開:“明日晌午過後我在教司坊門口等你。”
蘇糯白打了個酒嗝都快忘記了這事:“好!”
她說完拉著風至直接縮地成寸回到了沁心園。
兩個小紙人見到他們回來了,就自覺地去了隔壁的房間。
風至讓她早點休息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蘇糯白看著身旁的小黑貓紙人,她想了下從包裡掏出黃紙剪了幾個小紙人的模樣,嘴裡念咒。
不一會這些小紙人就像活了一樣,翻身起來活動了下四肢,好奇地打量了周圍。
“去幫我看看我的這些家人在做什麼,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來告訴我。”
小紙人一個個點點頭,從窗戶的縫隙裡飄了出去,飛到了蘇府的各個院落裡。
要是誰晚上出來抬頭看到這一幕,怕是都要被嚇死。
小黑貓紙人不滿地拉拉她,像是感覺自己沒被安排事情做。
蘇糯白拍拍它的小腦袋:“魂體受損,好好養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