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對他們的拉扯沒什麼興趣,起身就和風至離開了。
賈大爺看戲看得正精彩,本來還想問問蘇糯白,結果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他倒是有些期待明天還能見到她了,算命這麼準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以後擺攤也不會無聊了。
蘇糯白和風至兩人走到早上的狗洞附近,確認附近沒有人了就準備鑽進去。
她還沒爬下去就被風至抓住了手臂,一個失重人就已經到了後院。
“風至,你早上怎麼不這麼帶我出去?”
風至認真地說道:“早上外麵人不少。”
蘇糯白想起今天外麵人的確不少,兩人悄悄地翻窗進了房間,就看到兩個紙人看向了他們。
“今天有什麼事嗎?”
“駱姨娘來過一次,我說要學習練字,她就沒再來打擾。”紙人蘇糯白說道。
蘇糯白點點頭,讓它們去了隔壁的房間。
風至幫她把臉上的易容洗掉:“明天還用這身裝扮。”
蘇糯白感覺到易容洗掉之後,皮膚都舒暢了很多:“明天還是用障眼法吧,這易容真不舒服。”
她說完看向風至:“你也是。”
風至笑著點頭:“好。”
蘇糯白換了身衣服,就去找駱姨娘吃午飯。
今天的六個肉包她讓風至收好了,等肚子餓的時候再吃。
魏嬤嬤在她們吃完飯的時候回來了,身邊還帶著魏鈴一起。
她有些緊張地站在了兩人的麵前,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駱姨娘看向她身後的少女:“魏嬤嬤,這是你女兒?”
魏嬤嬤點點頭:“是我小女兒,我想求姨娘和七小姐一件事。”
駱姨娘有些疑惑地看了下蘇糯白又轉頭看向魏嬤嬤:“什麼事?”
“我想為請假回家幾日。”魏嬤嬤說完有些不敢看兩人。
駱姨娘有些為難,現在這院子就魏嬤嬤和風至兩個下人,她自己倒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就怕蘇糯白沒有人可用。
她看向蘇糯白,至於她答不答應,卻是自己不能左右的。
蘇糯白淡淡一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既然魏嬤嬤想回家幾日就回去吧!隻是今日時候不早了,不如府裡住一日明日再走。”
魏嬤嬤一喜,拉著魏鈴就跪在地上:“謝謝七小姐。”
魏鈴看向蘇糯白:“謝謝七小姐。”
蘇糯白讓魏嬤嬤帶魏鈴去住的地方,熟悉下環境。
駱姨娘有些猶豫地開口:“七小姐,我看你隔壁的房間放著不少的東西。”
“我打算賺錢。”蘇糯白沒打算瞞著她們。
“怎麼賺錢?”駱姨娘又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女兒回來還要讓她自己賺錢。
蘇糯白笑著看她:“會有些嚇人,你確定要看?”
駱姨娘用力地點點頭:“看,我也能幫忙。”
蘇糯白就帶著她去了自己隔壁的房間。
駱姨娘看到屋子裡的紙人和一些其他的東西,差點嚇得叫出來。
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紙,紙人?”
蘇糯白走到一個紙人身邊:“姨娘,死人的錢是最好賺的,還不會和你討價還價。”
駱姨娘咽了咽口水,雖然這麼說沒錯,可是還是感覺都有些瘮人。
蘇糯白並沒打算真的做紙人賣,這不過是為了嚇府裡的人,省得他們沒事老喜歡來她的院子裡打探。
駱姨娘一咬牙:“我幫你一起做。”
蘇糯白笑眯眯地讓風至找來了材料,直接把東西搬到院子裡。
魏嬤嬤看到也是嚇了一跳,反倒是魏鈴一點都沒被嚇到,還饒有興趣地圍著看。
駱姨娘看著魏鈴:“不害怕嗎?”
“不怕,有時候活人比死人還可怕。”魏鈴說完就學著做紙人。
她說完還看向了蘇糯白:“七小姐,我要是學會了能用這手藝開家紙紮鋪嗎?”
蘇糯白沒想到她膽子還挺大:“你不害怕就行。”
蘇德義今天回來家裡,看到新提拔上來的木管家:“今天府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他今天才上朝就被訓斥了一頓,說是治家不嚴,主母克扣庶女。
被罰了俸祿不說,蔡氏的誥命還被從一品降到了三品,成了盛京裡的笑話。
木管家的年紀要比之前蘇管家年紀大,卻為人更加圓滑。
他猶豫了一下:“老爺,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蘇德義回了自己前院的房間換了身衣服。
“七小姐在沁心園紮紙人,說是賺錢。”木管家說完就退到了一邊不再說話了。
“你說什麼?”蘇德義本來正在看進來的婢女,想著晚點把她就地正法了。
結果一桶水澆下來,把他所有的念頭都澆滅了。
木管家又重複了一遍。
“反了她了。”蘇德義怒氣衝衝地就朝著後院的沁心園走去。
魏嬤嬤看到遠處氣勢洶洶走來的蘇德義,連忙跑進了院子:“七小姐,姨娘,老爺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駱姨娘手一抖,竹子直接劃破了她的手指,臉色慘白的可怕。
蘇糯白看到她這害怕的樣子,眯了眯眼睛:“魏嬤嬤,你和魏鈴陪著姨娘回房間,我沒喊你們彆出來。”
“可是七小姐。”駱姨娘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搖頭。
蘇糯白拍拍她的手:“沒事的,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相信我。”
駱姨娘看到她眼裡的眼神,不由得從內心裡相信她:“小心。”
蘇糯白笑著點頭,看著他們回房間關上了房門。
她坐回了原位依舊做著紙紮人。
風至的畫工很好,這些紙人的表情被他畫的活靈活現,還挺漂亮的。
蘇德義去沁心園的消息,也傳到了蔡氏的耳朵裡。
她看向一旁的張嬤嬤:“我們也去瞧瞧,這七小姐到底要做什麼。”
張嬤嬤扶著她起身:“七小姐這是在作死。”
蘇德義抬腳剛剛進到沁心園,就看到了兩邊擺放的紙人,差點嚇得尖叫出聲。
蘇糯白看向外麵蘇德義和一直低著頭的木管家:“父親,怎麼有空來沁心園,難道是想女兒了?”
蘇德義指著一旁的紙人:“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要咒死我們蘇府上下嗎?”
蘇糯白無辜地眨了下眼睛:“父親這說的什麼話,女兒不過是打算用莊子上學的手藝貼補下家用。”
“家裡沒錢嗎?用得著你做紙紮人貼補家用?”蘇德義氣得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