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男人一直等不到張景霞出來,便直接衝進了屋子,看到穿著紅色婚服的張景霞,便將她往外麵拽,“你這個賤人,花了老子那麼多錢,你隻能嫁給我,你要是想嫁給彆人,就把這些年花我的錢都還給我……”
“我根本就不認識我,你快放開我。”張景霞一看到男人陌生的臉,便掙紮了起來。
“我們都在一起睡了那麼久,現在要嫁人了,就想跟我撇清關係是嗎?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要問問你家為什麼,為什麼要隱瞞真相,讓你嫁給彆人,走……”男人說著,就要將張景霞往外麵拽。
大家看著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新哥,新哥,你快救我,我真的不認識他……”張景霞求救般的看向俞慶新,她不想錯過條件這麼好的男人。
“你彆過來。”男人看到走過來的俞慶新,便知道他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好心的提醒道,“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的事情她家附近的人都知道,你派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說謊了。”
俞媽媽心裡也是生氣的,張景霞若真的是這樣的人,那就不能讓她進門了,不然他們整個家都要被蒙羞。
於是俞媽媽就安排了一個人,讓他去張景霞家那邊打聽情況,之後對陌生男人說道,“這位同誌,你先冷靜下來,不要激動,我已經派人過去了解情況了,如果情況屬實,我們俞家就把她送回去,到時候你去娶她,我們俞家絕不做那種橫刀奪愛的事情,對於這些事情,我們也是真的毫不知情……”
之後大家就一直僵持在那裡,男人怕張景霞跑了,一直拉著她沒鬆手,而周圍的人也在麵麵相覷中焦急的等待著。
終於等到那個親戚氣喘籲籲的進了院門,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情況確實如同這位男同誌說的這般,張景霞上一個同居男人確實是外地的,她家裡怕她私奔了,把她給抓回來了,之後就經人介紹,認識了慶新……”
“呸。”俞母狠狠地呸了一聲,“這個媒人,竟然對我們家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詛咒她家孩子以後生孩子沒屁眼,真是黑心肝,她怎麼不把張景霞給自家孩子留著,給我們家介紹乾什麼?大家快來,把張景霞的陪嫁都給我送回去,怎麼抬過來的就怎麼送回去,還有張景霞也是,什麼人啊,也想嫁給我們家慶新?”
“媽,我是冤枉的,我沒做過這些事情。”張景霞哭著哀求道,之後又看向俞慶新,“新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俞家的親戚給擁著推了出去,大家將張家的陪嫁給抬回車上,將張景霞和陪嫁都給退回張家。
但是張景霞的大名,也在這裡紅了。
“媽,以後能不能不要再操心我的婚事了?”俞慶新深感無力,其實他根本就不想結這個婚,是家裡一直說著讓他早點結婚,他們想早點抱孫子,結婚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不差一點就娶了一個禍害進門嗎?
等到真生了孩子,還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俞慶新不知道的是,他要是跟張景霞結婚了,他這輩子都沒有孩子,想要孩子隻有兩個方法,一是跟張景霞離婚,二是領養孩子。
但是他的父母很顯然是不同意領養孩子的,所以前世張景霞就被離婚了,然後就搶了彆人的老公和孩子。
現在看樣子,俞慶新就是前世那個冤大頭前夫。
縣城的一家茶樓裡,霍北溪點一壺茶,一杯白水,另外還點了兩碟糕點,兩個人就這樣慢慢的吃著。
這時,一位陌生男人走了過來。
“都處理好了?”霍北溪冷著一張臉,沉聲問道。
“都處理好了,張景霞和嫁妝都已經被退回張家了。”男人看著霍北溪那張嚴肅的臉,心裡有些慌。
霍北溪掏出兩百塊錢遞給陌生男人,“你要是不怕張家報複你,你就到處宣揚這件事情,不然你就忘記這件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如果俞慶新是彆人,霍北溪自然不願意多管閒事,但俞慶新是他的好兄弟,以後少不得來往,若是讓張景霞嫁給俞慶新了,那麼以後她少不得給花夏禮使絆子,所以他要從源頭上杜絕這件事情。
“我知道了,多謝同誌提醒。”男人拿了兩百塊錢,就轉身離開,演了一場戲,賺了兩百塊錢,不虧。
等人走後,花夏禮才無奈的說道,“俞慶新的家人估計是病急亂投醫了,彆人給俞慶新介紹對象都不知道去打聽一下,要不是我們今天來了,俞慶新頭上都成了青青大草原了。”
“我不會打聽。”霍北溪突然說道。
“什麼?”花夏禮一愣,困惑的問道,過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應該就是娶她不會去打聽這些事情。
花夏禮睜大水潤雙眸,看著他,“我就住在你前麵,我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還需要特意去打聽的?你是有多不相信我才去打聽我的事情?而且你要是真這麼做了,我也就不會嫁給你了,一點信任都沒有,結了婚也過不好。”
“嗯,所以我不會去打聽這些事情。”霍北溪望著花夏禮,狹深雙眸裡都是認真。
他要的是能娶到她,而不是彆人那種隻想找個可心的媳婦,他和他們所求的不一樣,他所求的不過就是她一個人罷了,彆人所求的是媳婦,這個媳婦可以是任何人,但並不唯一的一個人。
糕點吃完,兩個人就起身離開,這兒是點完單之後就先付錢,所以走的時候就不需要再付錢了。
下樓的時候,花夏禮小聲的問道,“要不要去找俞慶新道個彆?”
“不用了,這麼難堪的事情,如果他自己不說,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就行了,你回去也不要跟家裡人說,免得大家說漏了嘴。”霍北溪牽著花夏禮的手,叮囑道。
雖然很熱,但是霍北溪的手卻乾淨清爽,哪怕這樣握在一起,花夏禮的心裡都沒有一絲不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