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是七月十一,這是按照陽曆還是陰曆的?”跟霍北溪坐在一起時,霍北溪問道。
“我們這兒過生日都是按照戶口本上登記的過,戶口本上是哪一天就是哪一天。”花夏禮說道。
她覺得他們這兒過生日的風俗習慣還挺好的,就按照戶口本上的日期過,不可能會弄錯日子的。
“那最近把事情都給安排好,把七月十一這一天的時間留出來。”霍北溪認真的說道。
花夏禮挑了挑眉頭,好奇的笑著,“怎麼?你要給我過生日嗎?”
“去年我們不熟悉,錯過了你的生日,今年我想好好的給你過一個生日。”霍北溪掰正花夏禮的身體,讓她麵朝著他,烏黑的眼眸深深的望著她,“可以嗎?”
花夏禮燦爛一笑,“為什麼不可以呢?”
是給她過生日,又不需要她做什麼,而且從小到大、前世今生,她都沒有過過生日呢,前世後麵條件好了,她隻給孩子慶祝過生日,她自己從未慶祝過,甚至生日當天,都沒有給自己多煮一個水煮蛋。
這一世,她將自己放在第一位,不會再委屈自己,更不會再完全的奉獻自己。
對於霍北溪準備的生日,花夏禮還挺期待的呢,不知道他以一個男人的審美,會準備出怎樣的生日驚喜來。
不過自己的生日,也不能光讓霍北溪準備,自己也要準備起來了。
但是準備什麼呢?老家的鎮子上現在又沒有蛋糕店,不然還可以去定製一個生日蛋糕啊!
思來想去,花夏禮決定做一桌好吃的出來,正好自己空間裡有很多東西,她就是乾批發的,日常生活中需要用到的東西,她肯定會給自己留一部分。
花夏禮晚上到自己新家那邊,用那邊的廚房做好吃的,就她和霍北溪兩個人一起過生日,也不需要準備太多吃的,不然吃不完也是浪費。
所以花夏禮就做了竹蓀燉雞湯、竹筍扣肉、鹵豬蹄、酸菜魚、甲魚湯,另外還有麻辣田螺,知道霍北溪吃不了辣,所以就沒有放多少辣椒。
花夏禮去縣城的百貨大樓買了幾瓶紅酒,還買了好看的紅酒杯,還買了一台相機,因為是新款,也不需要那些繁雜的設備,所以價格更高,但是如果能拍下一些有價值的老照片,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花夏禮沒有跟家裡人說她今年要過生日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人想起這件事情,花夏禮並不怨她們,因為她們家就從未過過生日,她們可能也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如白駒過隙,可是當你數著日子過的時候,就會覺得極其漫長。
花夏禮的生日,就這樣在花夏禮的翹首期盼中到來了,中午跟家裡人吃了午飯,因為晚上要跟霍北溪一起過生日嘛,所以她中午就吃了個半飽,打算留點肚子晚上一起吃好吃的,畢竟她做了好幾道菜,總不能浪費了吧?
而且還不知道霍北溪那邊準備了什麼東西呢!
就是很莫名其妙的,花夏禮上樓看書沒看一會兒就開始犯困,眼皮打架,她平常都不這樣的,而且她也幾乎不睡午覺的,但是今天困的不行,最後沒抗住,她還是回床上睡午覺去了。
就很莫名其妙的,她夢見自己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霍北溪的墓碑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墓碑上兩個人的名字並列在那裡。
當目光下移,她看到霍北溪去世的日期,1991年7月11.
花夏禮被瞬間驚醒了,7月11啊,那就是今天啊,也就是說前世霍北溪是在她生日這天去世的?可是這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造成了他的死亡呢?
花夏禮沒敢再耽誤時間,蹭的一下就下了床,也沒有收拾自己,穿上鞋子就往後麵的霍北溪家跑,看到他家門上掛著鎖,花夏禮便趕緊往霍北溪家後麵的人家走去,看到有人坐在小池塘邊的樹下乘涼,花夏禮焦急的問道,“叔,你知道霍支書在哪裡嗎?我有急事要找他,但是他家門鎖著,好像不在家。”
那位中年大叔指著花夏禮新房那邊,說道,“我之前看到霍支書去河灣的方向了,上遊那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你可以過去看看霍支書在不在那邊。”
“好的,謝謝。”花夏禮道謝後,就趕緊往回跑。
也不知道霍北溪去河灣乾什麼,難不成是想摸淡水蚌開珍珠來給她驚喜嗎?應該不太可能吧,他不像是這種會臨時起意的人,因為他會提前安排好所有,絕不是等事到臨頭才匆匆忙忙的去做這件事情。
等花夏禮氣喘籲籲的跑到河灣邊,隻見上遊的水壩上有幾個孩子濕漉漉的趴在上麵,旁邊還有孩子在哭著,然後還有人在喊霍北溪的名字。
可是現場卻並沒有霍北溪的身影,花夏禮抓住一個男孩的肩膀,急切的問道,“霍北溪呢?霍北溪在哪裡?”
男孩手指顫抖著指著中間還微微蕩著漣漪的地方,哽咽著說道,“霍支書和蘇衛東沉下去了……”
花夏禮根本就來不及考慮那麼多,她直接‘噗通’一聲像遊泳健將似的直接就跳進了水裡,然後朝著中間最深的地方遊了過去。
剛剛岸上有好幾個渾身濕漉漉的孩子,想必霍北溪將他們救上來之後已經筋疲力竭了吧?然後在救蘇衛東的過程中,徹底的沒有了力氣。
花夏禮潛入水裡,果然看到水下有一道黑影,隨後她朝著黑影遊了過去,霍北溪的雙手還高高的舉著蘇衛東,估計在最後時刻還想著將蘇衛東舉出水麵吧?
可是他太高這群孩子了,有人落水了,就知道站在旁邊哭旁邊喊,也沒有人回村去喊大人,若不是霍北溪在這裡,今天有好幾個家庭都要陷入無儘的悲痛當中去。
花夏禮來到霍北溪的麵前,伸手將他的腦袋勾了過來,然後貼上他的唇,直接給他喂起了靈泉水,就像在給他輸送能量似的,過了好久,才看到霍北溪眼皮微微有些鬆動,隨後便看到霍北溪緩緩的睜開眼睛來。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似乎不清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