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踏上了台階,一步步往上麵走去。
兩邊高大的樹上落葉早就掉光了,現在光禿禿一片,隻有少數一些樹上還掛著深綠色的樹葉,他們這兒冬天不落葉的樹比較少,所以冬天的山上沒什麼綠色。
不知道是他們來的太早還是來的太遲的緣故,一路上竟然都沒有看到人,前麵沒有看到上山下山的人,背後也沒有上山的人,就他們兩個腳踩在台階上發出來的聲音,以及樹枝在寒風中沙沙作響的聲音。
這樣的環境,讓花夏禮忍不住哼唱了起來,“ohangananadoangayahaanobanya,banzaangdogerebaliajiuibarwar……”
“你唱的是什麼?怎麼那麼像和尚念經,完全聽不懂。”霍北溪感慨道。
花夏禮眼睛一亮,“你說的也沒錯哦,這是佛教用語梵語,確實聽不懂,我也聽不懂,我隻會哼那個聲音,我再給你唱幾句能聽得懂的,怎麼樣?”
霍北溪挑了挑眉頭,沒想到她這麼厲害,竟然會唱梵語歌,他都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看見山鷹在寂寞兩條魚上飛,兩條魚兒穿過海一樣鹹的海水,一片河水落下來遇見人們破碎……”
花夏禮的聲音十分的空靈,唱起歌來給人一種直擊心靈的感覺,雖然聽不懂這歌詞什麼意思,但好像就是能把人給帶進去似的。
花夏禮前世雖然辛苦,但她也是一個努力並且熱愛生活的人,前世孩子讀初中的時候,就有了各種音樂播放器,還有手機,隻不過手機不是人人都能買的起的東西,但是音樂播放幾十上百塊錢一個,而且隻要是孩子想要的東西,她就是苦了自己也一定會給孩子買。
後麵更新換代後,舊的就成她的了,她也不舍得把這些東西給浪費了,就會去音像店下載一些歌給你自己聽。
給養殖場看場子的時候,無聊的時候和晚上太安靜的時候,她都會用歌聲陪伴著自己,自己也會哼唱幾首,曾經有一次,有一個超市做活動,她上去唱了一首歌,還得到了一件獎品呢,雖然隻是一件普通的圍腰,但自己也能省下買圍腰的錢。
雖然前世婚姻不幸,家庭不幸,日子很苦,但也不是一直都在苦水裡泡著,偶爾還是會有開心的時刻,比如發工資的時候,吃美食的時候,帶孩子們逛街的時候……
隻不過開心的時刻都是生活中的小事,並沒有痛苦的事情那麼記憶深刻,而且人對於痛苦本身就記憶猶新,就感覺好像一直被痛苦和不幸環繞著一般,隻不過她最後的結局告訴她,她一生的辛勞都是不值得的。
不值得的父親,不值得的婚姻,不值得的孩子,她前世為了所有不值得的人,像蠟燭一樣,燃燒了自己。
想起前世的事情,花夏禮就委屈的眼眶發熱,她抬頭望著藍天白雲,將那些湧上心頭不好的情緒給壓下去。
她現在很幸福,不應該再沉浸在前世的痛苦當中。
突然聽到咳嗽聲,花夏禮急忙止住了聲,有些尷尬的抬頭看過去,隻見一個男人站在那裡,在仔細一看,竟然是俞慶新。
花夏禮狐疑的側頭看向霍北溪,俞慶新是他的朋友?
霍北溪牽著花夏禮的手,來到了俞慶新旁邊,雖然大家都認識,但霍北溪還是很正式的介紹道,“夏禮,這是我朋友,俞慶新。”之後又對俞慶新說道,“這是我女朋友,花夏禮,我們還沒在村子裡公開,你們去村子裡處理事情的時候,不要說漏了嘴。”
雖然早就認識了,但花夏禮和俞慶新還是像第一次見麵那樣握手打招呼,俞慶新笑著說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霍北溪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朋友,他怎麼能給攪和散了呢?
霍北溪白了俞慶新一眼,便牽著花夏禮往上走,能在這裡遇到俞慶新,說明大家都在這附近了,花夏禮好奇的小聲問道,“既然你跟俞慶新是朋友,那你們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吧?他有沒有結婚啊?”
“他以前有過女朋友。”霍北溪說道。
花夏禮詫異的挑了挑眉頭,這是有故事啊!
“他才工作不久時,經過相親認識了一個女孩,兩個人初始印象都不錯,所以就交往了,交往了兩年吧,準備談婚論嫁的時候發現女孩已經背著他嫁人了,都沒有告訴他,他還是在外麵碰到人家兩口子一起逛街的時候發現的,他以為女孩給他戴了綠帽子,就上前跟人家理論,女孩說她已經結婚了,要說小三,他才是那個小三,他這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一通,後來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家裡,家裡去女孩家去把話給說清楚了,既然已經結婚了,就不要再糾纏俞慶新了,俞慶新也不是非她不可。”
“個人追求不同,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這個女孩未免有點太不道德了,既然並不喜歡俞慶新就應該跟俞慶新說清楚啊,跟彆人結婚了還繼續假裝跟他談戀愛,腳踏兩條船,她就不怕陰溝裡翻船嗎?”
俞慶新模樣不錯,工作也不好,但也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這一款,他前女友不喜歡他,也可以理解。
但是她都重新找對象結婚了,就不應該繼續忽悠俞慶新啊,難道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然後再讓不喜歡的男人花錢養著自己,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最後確實翻了,因為俞慶新父母讓女方家把交往兩年時間送的節禮年禮還給俞慶新給女孩花的錢全都還回來了,也就是說這女孩耍俞慶新一通,自己也沒占到便宜,反而壞了自己的名聲,她在婆家日子也不會好過。”
“啊?這……”花夏禮驚訝不已,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往回要,這跟退婚把一瓶礦泉水的錢都給要回來的男人有什麼區彆呢?
而且在交往的那兩年時間裡,女孩不可能一分錢沒有花,俞家人把這錢給還了嗎?
如果俞家人隻要回了自家花的錢,人家花的錢沒有還給人家,那這豈不是半斤八兩嗎?
“霍北溪,如果我們以後分開了,你會把送我的東西都要回去嗎?”花夏禮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