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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順著帕子慢慢的往上看,便看到了霍北溪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哪個地方的人都排外,他們青龍村也是這樣,霍北溪一個外地人,一來就直接是村支書,導致青龍村原本的村乾部晉升無望,他剛開始工作開展的十分的不順利,後麵就靠這張嚴肅的臉,把大家給唬住了。
霍北溪是個好支書,一心一意為大家著想,可是這樣的人卻英年早逝了,那個時候花夏禮早嫁到王亮家去了,後麵聽大姐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霍北溪都去世好長時間了,真的可惜了。
因為知道霍北溪前世的英年早逝的結局,花夏禮看他的眼神多少帶了點憐惜和於心不忍。
人肯定是要救的,畢竟一心為村裡著想的好村官可不多。
見霍北溪一直等在那裡,花夏禮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後伸手將他遞過來的帕子接了過來,接了過來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沒哭,接人家的帕子乾什麼?
不信邪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一片,頓時臉頰都燥熱了起來,眼淚怎麼這麼不受控製的就落了下來了呢?
前世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那麼多的苦,她都未曾掉過眼淚,現在重生了怎麼反而變的這麼感性了呢?
“謝謝霍支書,改天我還霍支書一塊同款帕子。”花夏禮不好意思的低頭說道。
雖然家裡欠了那麼多錢,但是基本的日常開銷還是有的,幾塊錢一塊的帕子,她還是買的起的。
花夏禮拜彆了霍北溪,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回到霍北溪的辦公桌邊,眼含期待的望著霍北溪,“霍支書,如果家裡有困難的話,可以跟隊裡申請幫助嗎?”
“你有什麼困難?”霍北溪蓋上手裡的鋼筆,抬頭望著站在麵前的女孩。
“我想跟村裡借一千塊錢,不對,是一千一百塊錢,如果要利息,也可以,我會努力在過年之前,將欠的錢還上。”花夏禮克製住怦怦亂跳的心,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之後,便期待著看著霍北溪。
因為這是目前她想到的來錢最快的方法了。
霍北溪搖搖頭,“沒有。”
聞言花夏禮有些失望,但還是禮貌的說道,“給霍支書添麻煩了,謝謝霍支書,那我就不打擾霍支書工作了。”
花夏禮剛走到門邊,快要走出去時,聽見霍北溪在後麵說道,“村裡沒有,但是我有,你可以跟我借,明天晚上九點,井邊。”
花夏禮高興不已,急忙轉身向霍北溪鞠躬道謝,“謝謝霍支書,我保證,一定在過年之前還上。”
現在才四月份,距離二月份過年,還有十個月呢,她就是一個月賺一百塊錢,到那個時候差不多也能還清欠霍北溪的錢了。
更何況,她不可能讓自己一個月就賺那麼一點錢的,她前世做過很多的工種,很多事情她都會做,而且她還知道很多掙錢的法子,現在又多了一個靈泉空間來給自己打輔助,她肯定能事半功倍的。
花夏禮走了之後,霍北溪的嘴角微不可聞的上揚了一下,快的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回到家裡,花夏禮立即去父親的房間陪他說話,問他有沒有什麼需求,長期臥病在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胡思亂想,這樣不利於身體的恢複。
下個月花青梅出嫁之後,她就立即帶花父去省城醫院檢查治療,然後讓花父慢慢的恢複健康,她不會再讓花父就這樣一直躺下去的。
聽到院門外傳來敲門聲,花夏禮跟花父說了一聲,便趕緊起身出去,她家的院牆並不高,所以一出屋門,她就能看到站在院門外的人是誰。
是丁勇。
前世的她,才十九歲,沒處過對象,還曾經因為有兩個男同誌追求她而沾沾自喜過,她根本就不會分辨彆人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現在的她知道了,這倆人根本就不可能對她一見鐘情,無非是條件好的女孩子看不上他們,條件差的女孩子他們看不上,所以就過來追她這個空有美貌沒有任何其他優勢並且樸實好拿捏的女孩。
前世她在網絡上看到過一句話,叫什麼美貌加財富、智商、學曆中的任何一項都是王炸,唯有單出是死局。
而她什麼都沒有,隻有長相還算說得過去。
花夏禮走到院子裡,看著站在院門外的丁勇,說道,“丁勇,你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我們不適合。”
說完也不給丁勇任何開口的機會,轉身進了屋,之後還將屋門給關上了,連丁勇的視線都給阻隔了。
大家都是在青龍小學讀的書,周圍各個村子裡都有同學,王亮和丁勇為什麼不去追他們同級的同學,為什麼要追比他們小好幾屆的花夏禮呢?
這其中的原因,真的是叫人細思極恐。
“夏禮,你跟你媽一樣賤,勾的幾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我要是知道你長大會成為這樣的人,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把你丟尿桶裡溺死你……”
房間裡傳來花父辱罵的聲音,自從他受傷回來後,一天要辱罵她們母女四人好幾次,總是找各種由頭來辱罵她們。
現在又因為王亮和丁勇同時追求她,來辱罵她。
花夏禮聽了父親的話,眼圈泛紅,她氣的好想回一句‘你憑什麼辱罵我媽’,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現在是個病人,她沒有辦法跟他計較這麼多。
她不能怪花父,她怪自己,她怎麼能在父親癱瘓在床的時候,為了那三百塊錢的彩禮就把自己給嫁了呢?
三百塊錢對他們家來說,那就是杯水車薪,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她前世怎麼能出嫁,怎麼能將照顧父親的責任完全的推給母親和大姐呢?
如果她沒有早早的出嫁,她就能多陪父母幾年,而她的一生也不會那麼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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