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出發去乾校改造的日子。
接連的陰雨天,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壓抑,唯獨林菀君忙得很,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做什麼。
晚飯時,林菀君說道:“明天早上就要走了,我想去和大姐道個彆。”
原劇情裡,惡毒女配還有個的親姐叫林盼娣,剛十八歲就被畜生父母明碼標價賣給一個三十出頭的殺豬匠。
林盼娣出嫁那日放了話,這輩子與娘家恩斷義絕再無來往。
後來惡毒女配慘死街頭無人問津,隻有大姐林盼娣替她收屍。
林菀君在大婚日穿書而來,還沒有見過林盼娣的麵,所以這個借口最為合適。
果然,李月棠連連點頭。
“應該的,這是應該的,你姐姐也是個可憐人,趁著天黑沒人注意,你去看看你姐,這一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宋戰津也說道:“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陪!”
林菀君不假思索拒絕,頓了頓又解釋。
“你身份特殊,萬一被人看到,我姐豈不是要被牽連?”
話也沒錯。
於是宋戰津把林菀君送到胡同口,又把手電交給她,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林菀君隻是在林盼娣家門口虛晃一圈,用手帕包了五十塊錢塞到門檻下,權當買斷這段姐妹情。
大姐是惡毒女配的大姐,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再者說,原劇情裡提過惡毒女配與大姐的親情淡薄,現在忽然上門告彆,這不扯淡嘛!
林菀君循著腦海裡的地圖,直奔自己早就踩過點的供銷社。
計劃經濟年代,糧油米麵都需要靠糧票購買,就算有錢也是枉然,黑市上雖然也有米麵流通,但數量很少,而且風險很高。
所以從黑市回來,林菀君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那就是——自助購物!
嗯,就算被罵小偷賊娃子也無所謂,反正惡毒女配的存在就是用來讓讀者謾罵出氣的,林菀君根本不在乎。
她足足步行一個多小時,抵達了第一家供銷社門口,也是本市規模最大商品最齊全的供銷社。
按照她之前踩點的情況來看,這家供銷社一關門就開始上貨,九點上貨結束,售貨員們才下班回家。
林菀君抵達時,正好趕上供銷社關門下班,她看著最後一個人鎖門離開,這才謹慎走了過去。
將門推了一條縫,林菀君默念一聲“all ”,隻見原本滿當當的時供銷社瞬間空空如也。
很好!
林菀君窺探進空間,隻見白宮接待大廳已經被塞滿了,連個落腳的縫隙也沒有。
“糧油歸置到1號房間。”
隻見大米麵粉和食用油瞬間轉移到她提前標注的1號房間裡,嗯,是總統的臥房。
who cares?反正這是林菀君的地盤,她說了算!
很快,物資分類結束了,一整扇豬肉掛在總統辦公室裡,拔毛開膛的公雞和鴨子整齊擺放在總統辦公桌上。
很好,很有feel。
掃空供銷社之後,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不,還早!
雖然原劇情裡說是兩年的乾校生活,但萬一呢?
而且這些物資也不夠支撐兩年,還得接著搶,哦不,接著買!
把提前準備好的三千塊錢從門縫塞進空蕩蕩的供銷社裡,林菀君哼著曲兒離開了。
她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心裡默默念叨:諸位看書的青天大老爺,真要是將來東窗事發,你們一定要給我作證!
我隻是自助購物,有付過錢的,絕對不是偷!
和諧社會,咱作為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文化人,絕對不乾違法的事!
很快都到了第二個供銷社。
又是all ,依然很有feel。
接下來第三家,第四家……
惡毒女配製定了嚴密的回家路線,一路往家走,一路搬空沿途的供銷社,等看到站在胡同口迎他的宋戰津時,林大小姐的空間裡已經碩果累累。
就算躺平三年,就算再增加十口人,也能吃個三年五載!
“呀,你怎麼在這裡站著?”
細雨霏霏,林菀君手裡的手電筒照在宋戰津臉上,他撐著傘身姿挺拔,像是一座巍峨高山。
“估摸著你快回來了,我媽讓我來迎你。”
宋戰津笑著上前幾步,將傘撐在林菀君頭頂,任由細雨打濕了自己的肩膀。
“雨下大了,咱們回家!”
現實世界裡,林菀君沒享受過這樣的照顧。
從小學到中學,哪怕下再大的雨,哪怕班主任給家長挨個打電話通知送傘,母親也不會來的。
她被淋成落湯雞,哪怕感冒發燒頭暈眼花,也得撐著寫完作業,也得堅持去上課外班。
不是沒和母親談過,可每次迎接她的都是母親憤怒的責罵。
罵她吃不了苦,罵她沒出息。
她上大學後,曾試圖理解母親,曾試圖與過去和解,可不管如何努力,都沒辦法釋懷。
可穿書到這裡,短短兩個月時間,在宋家的溫情滋潤下,她的心傷似乎漸漸愈合了。
“你姐過得還好嗎?”
胡同裡,宋戰津一手撐傘,一手攬著林菀君的肩膀,二人離得很近。
林菀君猶豫片刻,正在琢磨該怎麼回答,忽然,一道人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她在撒謊,她根本就沒去她姐家!”
是董瑩盈。
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渾身濕漉漉的,死死盯著林菀君,眼底滿是恨意。
“戰津,你們都被她蒙蔽了,她是個心如蛇蠍的壞人啊!”
宋戰津表情一凜,皺眉看著董瑩盈。
“董瑩盈,你到底要乾什麼?你一次次汙蔑我妻子是何用意?你說她心如蛇蠍,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董瑩盈沒回答宋戰津,隻是看著林菀君。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離開宋家,否則,彆怪我不留情麵!”
看著董瑩盈的眼睛,林菀君有一瞬間的慌神。
什麼意思?
董瑩盈跟蹤她了?發現她用戒指空間功能搬空供銷社了?
難道她打算報警說她盜竊?
但不應該啊,她當時特意觀察過四周環境,根本沒有可疑的人!
管他呢,賭一把再說,畢竟風浪越大魚越大!
林菀君“哼”了聲,緊緊抱著宋戰津的胳膊。
“我是宋戰津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倆一個被窩裡睡覺的夫妻,憑什麼聽你的?難不成你想取代我,鑽我男人的被窩?”
宋戰津的嘴角有點抽。
什麼叫一個被窩裡睡覺?什麼叫鑽你男人的被窩?
林菀君你給我注意措辭行不行?
董瑩盈深吸一口氣,冷笑說道:“行,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問我憑什麼,那我就告訴你憑什麼!”
她扭頭,看著光線黯淡的角落,那裡隱隱有個人影。
“羅金平,你如實告訴宋戰津,一個小時之前,你和他老婆乾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