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娘家在南郊的村裡,很遠很偏,宋戰津開車七拐八拐走了好一陣子,才算是到了。
林菀君心裡暗自慶幸。
幸虧宋戰津認路,否則她怕是要當場露餡,畢竟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誰踏馬找得著呢?
“你彆進去了,就在車上等著,我很快就出來!”
臨下車時,林菀君對宋戰津說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原著裡曾描述過宋戰津陪女配回門的場景,那叫一個雞飛狗跳丟人現眼。
女配的家人獅子大張口,又是要宋戰津給他們養老,又是要宋家給所有親戚安排工作,恨不得把看門的土狗都塞進軍犬隊裡。
宋戰津是個有原則的人,自然不願意以權謀私,女配就一哭二鬨三上吊,娘家人的唾沫星子幾乎給宋戰津洗了個臉……
林菀君不想讓宋戰津麵對那些破爛事兒,她一個人搞得定。
正好院子裡沒人,林菀君一個屋一個屋挨個找,很快,就在南屋看到了正倒頭睡覺的林耀祖。
之所以能一眼辨認出林耀祖來,是因為原著裡描述過女配弟弟的外貌特征,後腦勺長生辮是他最明顯的標記!
林菀君進屋就開始翻箱倒櫃找彩禮,動靜鬨得有點大,很快就吵醒了林耀祖。
“林招娣你乾嘛呢?誰給你的狗膽,敢在我屋裡翻東西?找死是不是?”
林耀祖抓起枕邊的煙灰缸就往林菀君腦袋上砸去,動作相當熟練。
輕鬆接住了飛來的煙灰缸,林菀君反手又朝林耀祖那張大餅臉砸了過去。
這小子腦滿腸肥反應遲鈍,恰好被煙灰缸砸中鼻子,當場就嗷嗷叫喚起來。
“你敢打我?你是要造反嗎?”
林菀君翻了一圈沒找到彩禮錢和戒指,她穿鞋上床,一腳把林耀祖踹回到床上,隨即欺身而上,皮鞋踩在他心臟位置。
“一萬塊彩禮錢和戒指呢?”
林耀祖被踩得喘不上氣,他像是一條死狗呼哧呼哧喘氣。
姐姐這是怎麼了?明明結婚前還對他百依百順,還承諾要把婆家的財產都給他,怎麼忽然性情大變?
從小到大,他心情好了打姐姐幾拳,心情不好了踢姐姐幾腳,家人非但不生氣,還誇他有本事會打人。
姐姐就算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也照樣對他千依百順……
可現在,她這是發什麼瘋?
“錢和戒指都是我的,你親口說的,都留給我娶媳婦!”
林耀祖大聲嚷嚷,指著林菀君罵道:“你這個賤人潑婦,你等爸媽回來,非得打斷你的狗腿……”
這小子年齡不大,嘴巴卻臟得很。
“嘴巴這麼臭,是沒好好刷牙嗎?”
林菀君知道和這種人沒法講道理,以暴製暴才是王道。
她現在可是惡毒女配哎!是為了達成目的什麼都敢做的虎娘們!
抓起床邊的癢癢撓,林菀君粗魯又直接地塞進林耀祖嘴裡一陣搗鼓。
“幫你刷刷牙好不好?”
癢癢撓幾乎捅到林耀祖喉嚨裡,他又痛又惡心,很快,眼淚鼻涕就一股腦冒出來。
足足捅了一分鐘,在林耀祖幾乎要窒息時,林菀君這才抽出癢癢撓。
“說,錢和戒指在哪裡!”
林耀祖一臉的鼻涕眼淚,嘴角淌出來的口水還混合著鮮血,他的嘴巴與喉嚨都很疼,以至於連話都說不出來。
等了五秒鐘,林菀君再次舉起癢癢撓,用力掐住林耀祖的臉頰。
“不說?那我再幫你刷一次牙!”
不等癢癢撓塞進嘴裡,林耀祖哭著投降了。
“錢被媽鎖在箱子裡了!”
當下,林菀君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押著林耀祖去拿錢。
林耀祖雖然肥胖,但因為昨晚喝酒醉的厲害,此刻渾身都是軟的,再加上林菀君先發製人,已經從心理上壓製了他。
一想到癢癢撓在嘴裡來回亂捅的痛苦,林耀祖的腿腳就有點軟。
箱子雖然上了鎖,可林耀祖知道藏鑰匙的位置。
開了鎖,隻見箱子裡除了一萬塊彩禮錢之外,還有一套金首飾,但沒看到那枚有空間收納功能的寶貝戒指。
把錢和金首飾一股腦塞進自己包裡,林菀君用癢癢撓狠狠抽著林耀祖的嘴。
“戒指呢?宋家的傳家寶呢?”
沒挨過打受過疼的林耀祖臉頰嘴唇紅腫,口水混合著鮮血往下淌,此刻兩股戰戰哆嗦不止。
“戒指……戒指被我賣了!”
戒指被林耀祖以五十塊的價格賤賣到西新街古玩店了……
宋家的傳家寶,豬腦子女配竟然送給娘家弟弟?
這麼珍貴的寶貝,林耀祖這個敗家子竟然給賤賣了?
林菀君怒不可遏,也不管林耀祖求饒認錯,抄起癢癢撓再次塞進他嘴裡,專門朝著嗓子眼懟……
宋戰津跟著林家父母一同進來時,就看到如此“殘暴”的一幕。
自己那柔弱無法自理的嬌妻一腳把林耀祖踹翻在地,隨即踩在他胸口上,用癢癢撓直接捅進對方嘴裡……
哪怕在戰場上,戰俘都不會受到這樣慘無人道的虐待!
這還是傳聞中事事以娘家弟弟為重、不分對錯聽娘家話的蠢姑娘嗎?
看著“暴虐”的林菀君,宋戰津也忍不住打了個寒蟬,太踏馬嚇人了!
看到寶貝兒子被虐待成這樣,林國乾和白桂香心疼到幾乎暈過去。
耀祖可是他們的寶貝蛋蛋心肝尖尖啊!
當初為了生個兒子,他們把兩個女兒送人,還偷偷把一個早產的女嬰摁在尿盆裡生生淹死!
從小到大,他們都不舍得對耀祖說句重話,可林招娣這個賤種,竟然敢打他們的心肝寶貝。
白桂香衝進廚房抄起了菜刀,林國乾去牲口棚裡扛起了鋤頭,嗷嗷叫著要打死造反的女兒。
前一刻還對林耀祖“施暴”的林菀君,在看到那兩個持著殺傷性武器衝來的夫婦時,她嚶嚀一聲,直接衝進了宋戰津懷裡。
“老公,人家好害怕!”
被投懷送抱的宋戰津一整個無語住了。
如果沒看到林菀君暴捅親弟弟的場景,他或許還會被她所欺騙,可現在……
誰家好人能乾出抄著癢癢撓捅爆親弟弟嗓子眼的事情呢?
低頭,隻見林菀君緊緊抱著他的腰,那瓷白如雪的俏臉頰貼在他心口,他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她豐盈姣好的曲線……
林國乾與白桂香已經衝過來了,眼看著鋒利的菜刀就要砍在林菀君脖子上。
宋戰津微微使力,單手摟著林菀君的細腰將她抱起來,飛快往後退了兩步。
“躲在我後麵!”
他把她安置在自己身後最安全的地方,不費吹灰之力就下了白桂香的菜刀。
待林國乾揮舞著鋤頭衝來時,宋戰津有點糾結該如何應對。
打吧,畢竟這是自己的丈人,不打吧,總不能讓他傷了人。
“乾他丫的!”
身後傳來林菀君煽風點火的聲音。
“打他打他快打他!他們全家沒一個好東西!”
宋戰津有點無語,這女人說什麼?全家沒個好東西?
她不也姓林嗎?什麼情況?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在林國乾揮起鋤頭的瞬間,宋戰津抬起一腳,像是踢石頭子似的,直接把對方踹飛出去。
林國乾在空中劃了一條優美的曲線,隨即重重落在地上。
他捂著肚子哀嚎,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觀戰的林菀君抬手比耶,得意洋洋拍了拍裝有一萬塊錢與金首飾的包,挽住宋戰津的手臂。
“搞定,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