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話讓宋劉氏整個人都懵了。
這家夥從哪裡知道的?
難道他真不傻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嗬嗬笑著說道:“你想什麼呢!”
“這一年來為了給你治病,彆說是聘禮和商鋪了,就連我宋家也貼出去不少錢!”
“不然你以為你能和現在這樣,平平安安,條理清晰?”
秦川當時就笑出了聲。
這毒婦還真不是一般的賤!
宋劉氏滿臉蠻橫,道:“行了,你也彆說了!”
“這次解除婚約之餘,你還得把欠宋家的錢給補上,要不然我和你沒完!”
秦川冷冷一笑,道;“你們宋家上下吃的全都是我秦家的,誰給你的芝麻大餅臉,這麼說這開口的?”
宋劉氏氣得臉色一片青一片紅,她冷聲說道:
“你如果敢不還這筆錢的話,那我就讓你秦家聲名掃地,讓所有人知道你秦家最後的傳人就是一個臭不要臉的潑皮!”
秦川也懶得和她廢話,轉身欲走。
而宋劉氏則上前一步,拽住秦川的衣袖,準備和他繼續拉扯。
秦川把手猛地一抽,宋劉氏直接被這股大力掀飛了出去,披頭散發地跌落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秦川已然遠去。
宋劉氏罵罵咧咧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滿是殺氣,道:
“這賤骨頭,居然還敢對我動手!”
丫鬟擔憂詢問:“夫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宋劉氏眼中傳出一絲狠辣:“把這小子給我盯緊了,千萬彆跟丟了!”
回到膳廳,看到那位秦川準備的滿桌飯菜,宋劉氏也克製不住,一把掀翻。
在桌旁等待的宋廉眼神古怪,道:
“夫人,你又是怎麼了?”
重重喘了好幾口氣,宋劉氏才算恢複了一點鎮靜。
她把前因後果告訴了宋廉。
宋廉嗬嗬一笑,道:“放心,這樁婚姻乃陛下親賜,他跑不了!”
當初北戎密諜滅秦家滿門前,這樁婚事就已經被指派下來了。
宋劉氏氣喘籲籲地說道:“反正聘禮我是不會還的!”
宋廉點點頭,道:“不僅是聘禮,秦家禦賜宅邸也得想方設法發賣了!”
宋劉氏流露出一絲貪婪,道:“那可不!”
“秦家禦賜宅邸可是京城最好的地段之一,比我宋府大上十倍不止,雖然有所荒廢,至少能賣出十萬金!”
“這筆錢,我們一定得搞到手!”
……
與此同時,秦家。
看到荒廢不堪的秦府,秦川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愴。
秦家滿門被滅,他如今想要複仇,也是茫無頭緒。
不過,秦川在心中早已立下誓言,無論如何他都會讓仇人血債血償,為秦家滿門報仇,重振秦家,讓秦家恢複昔日榮光!
他定了定心神,走向大門,準備進去看看。
秦川來到門前,推了過去。
“吱呀——”
“誰?”一個老者聲音傳來。
秦川繼續推門,他看見前院路上,站著一個拿著掃帚的白發老者。
他麵容衰朽,粗布麻衣,很是落魄。
“王伯?”
秦川愣住。
管家王伯一瞬間就認出了秦川的身份:
“小侯爺!”
他扔下掃把快步過去,痛哭流涕:“老奴還以為一輩子都見不著您了!”
秦川歎了口氣,道:
“王伯……”
王伯定了定心神,又把事情娓娓道來:
“落雲穀一戰後,陛下體恤秦家,為你指婚宋氏嫡女,神誌不清的您被宋家接去探親時,北戎密諜殺上了秦家,秦家滿門被滅。”
“也幸虧我當時好運,去鄉下采買,這才躲過了一劫……”
秦川眼神複雜地問道:“所以這些年來,秦家就隻有王伯一人嗎?”
王伯苦笑:“那些丫鬟仆婢,逃的逃,死的死,如今秦家,隻我一人了!”
秦川拍了拍王伯的肩膀,心中有些寬慰:
“王伯,你也不容易。”
王伯笑著說道:
“有什麼不容易的,我早已把秦府當作了我的家,我怎麼能走?”
不過,王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小侯爺!”
“你趕緊跟我去一趟庫房!”
兩人前往庫房,王伯一陣倒騰,找出了精心藏好的一個鐵盒。
打開後,裡麵是一根鞭柄上刻有“忠勇”二字的金鞭。
秦川眼中一動,有些驚訝:
“忠勇金鞭?”
他知道,這是大乾至寶,曆朝曆代,隻有立下大功的武將方可獲得。
此鞭號稱上打昏君,下斬奸臣,可以說是“免死金牌”和“丹書鐵券”的結合體!
“沒錯!”王伯眼中也不平靜,道:“這是陛下當初賜給秦家的,我費儘心思才藏了起來!”
秦川眼中定了定。
看來,陛下沒有忘記秦家。
他深吸一口氣,對王伯保證:“王伯,你放心,秦家一定在我手中重振,恢複昔日輝煌!”
……
宋府。
“什麼?秦川回了秦家?”
宋廉眼神驚訝。
宋劉氏點點頭說:“我派去的人親眼所見!”
宋廉有點頭疼:“秦川若是恢複了神誌,那真有點難辦……”
“有什麼難辦的?”
宋霏玉的聲音傳來。
隻見,她帶著林千鈞緩步過來。
看到滿臉擔憂的父母,宋霏玉輕笑著說道:
“我和林哥哥說了,他已經走關係讓人招秦川入伍!”
“他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