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心中冷笑。
“鍛體三層也敢在我麵前放肆?正好拿你立威,也試試這李二狗的成色!”
王野懶得廢話,體內鍛體五層的氣血猛然鼓蕩!
一股遠超趙寶的氣勢瞬間彌漫開來!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
王野甚至沒見怎麼動作,那趙寶已經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橫飛出去,“噗通”一聲摔在七八米外,嘴裡鮮血狂噴,幾顆牙齒混著血沫掉落在地。
“啊——我的牙!我的臉!”
趙寶捂著迅速腫脹起來的臉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哪裡還有半分先前的囂張氣焰。
那兩個家丁嚇得魂飛魄散,腿肚子直哆嗦,連滾帶爬地去扶自家公子。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轟然叫好聲:“打得好!這趙寶平日裡橫行霸道,總算踢到鐵板了!”
“王哥,你這是……鍛體五層?不,至少五層!甚至更高!”
李二狗徹底傻眼了,張大了嘴巴,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他先前隻當王野是個比自己多點狗屎運的新人,萬萬沒想到,這位“王哥”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猛人,難怪能配合陳爺擊殺了徐爺。
鍛體三層在王哥麵前,竟如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震驚過後,便是狂喜和崇拜!李二狗腿肚子一軟,差點給王野跪下,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忙不迭地衝上去,一腳將還想掙紮起身的趙寶踹翻在地:“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敢對王哥不敬?!”
他又轉向王野,腰彎得像隻煮熟的蝦米,語氣那叫一個恭敬:“王哥神威!小弟李二狗,以後唯王哥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馬屁拍得,王野一陣無感。
王野冷冷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看你後續表現。”
那趙寶被王野的氣勢嚇壞,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好漢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求大爺放過小的!”
王野懶得理他,目光轉向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的漁具店老板:“老板,這金絲竹竿,到底多少錢?”
店老板雙腿打顫,汗如雨下,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一…一百兩!不不不!不要錢!大爺看得上,是小店的福氣!這竿子,孝敬大爺了!白送!白送!”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王野心中哂笑,身為土匪的他也不客氣,伸手取過那根金絲竹竿,掂量了一下,頗為滿意,而後大搖大擺地帶著李二狗揚長而去,留下滿地狼藉和一群噤若寒蟬的看客。
出了漁具店,李二狗先前那股子油滑勁兒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敬畏和巴結。他亦步亦趨地跟在王野身後,腰杆都比平時佝僂了幾分,嘴裡不停地吹捧著王野的“英明神武”。
這王野厲害,打劫敢打劫到鎮上來了!
這鎮之所以能在黑風寨附近開著,除了黑風寨想利用這裡的人流吸引有錢人路過,還因為這鎮長不簡單,黑風寨不敢在鎮上亂來。
“今日之事,有些張揚了。力量的增長,確實容易讓人頭腦發熱。陳爺的教訓,不可不察!若非為了震懾這李二狗,順便看看他的反應,絕不該在鎮上如此行事。”
王野聽著李二狗的恭維,臉色一沉,停下腳步。
李二狗的吹捧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瞅著王野的臉色。
王野冷聲道:“李二狗,記住,若是想跟在我身邊就得管好你的嘴巴,多做事。我身邊不需要阿諛奉承和多嘴之輩,管不住你那張破嘴,休怪我手下無情!”
李二狗一驚,尷尬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
王野見震懾效果已經達到,擺擺手,道:“你且帶著魚竿,先去馬料場尋個僻靜處等我。記住,管好你的嘴!”
李二狗此刻對王野已是奉若神明,聞言把胸脯拍得山響:“小的一定辦得妥妥帖帖……嘴巴縫得比蚌殼還緊!”
“哼,最好如此。”
王野心中冷哼,目送李二狗屁顛屁顛地扛著魚竿離去,這才轉身朝市集深處走去。
市集喧囂,人頭攢動,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他此行目的明確,便是想淘換幾本鍛體境的粗淺功法,觸類旁通,或許能加快修煉速度,畢竟單靠係統吸血,風險與收益並存,且目標難尋。
哪知剛拐過一個街角,王野隻覺肩頭一沉,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一聲嬌呼,帶著幾分嗔怒。
王野定睛一看,麵前竟是昨夜林中遭遇的那位白發老者身旁的刁蠻少女!
少女約莫十五六歲,一身淺綠勁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段,此刻正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揉著被撞的香肩,一臉不悅地瞪著王野。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不長眼睛啊!”
王野心頭咯噔一下,暗道要糟。
這少女實力遠勝自己,若被認出,隻怕麻煩不小。
他連忙躬身作揖:“姑娘恕罪,是在下魯莽,不曾留意。”
少女“哼”了一聲,正欲發作,忽然瓊鼻微皺,湊近王野嗅了嗅,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咦?你……你這氣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該死,斂息鐵雖能模擬氣息,但自身殘留的氣味卻難以完全遮掩!這丫頭鼻子倒是靈得很!”
王野心跳驟然加速,麵上卻不動聲色,故作茫然:“姑娘認錯人了吧?小的隻是鎮上一家小馬場一個喂馬的小廝,整日與馬匹草料為伍,能有什麼熟悉氣息讓姑娘記住?”
他刻意將“馬場小廝”四字咬重了幾分。
少女柳眉一蹙,又上下打量了王野一番,見他衣著普通,身上確有淡淡的馬廄草料味,眼神中的狐疑漸漸被鄙夷取代:“原來如此,我最近確實逛了不少馬場……你這渾身馬糞味兒也好意思出來逛街,熏死人了!”
王野聞言大為不爽,之前因誤殺她那條倒黴靈蛇的愧疚感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邪火。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明白五當家為何會得罪禦獸宗的人,甚至抓他們的人。
一個常年與動物打交道的宗門也好意思鄙視一個養馬的,說得好像他們禦獸宗裡那些同樣是養馬的人就高人一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