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氣息?還能這樣玩兒?!”
王野眼睛一亮,這簡直是為跑路和陰人量身打造的神技啊!
再就是,最讓他剛才鬱悶的是煉體境界問題,如今還可以借回來用,不亞於變相幫他隱藏境界和雙休戰力。
以後存個10層氣血,打架時候不斷借取,耗死對方!
驚喜之餘,那去而複返的爺孫兩人漸漸靠近。
王野看了一眼地上那條死不瞑目的巨蟒,又抬頭望了望黑漆漆的樹冠。
“有了!”
他心念一動,將一絲氣血渡入斂息鐵,同時腦中浮現方才他獵殺過的貓頭鷹。
【氣息庫存提取中,模仿目標:貓頭鷹,氣息模擬中……模擬成功!】
一股若有若無的猛禽氣息從斂息鐵上散發出來,與王野自身的氣息巧妙地融合,若非刻意探查,根本難以分辨。
“原來我獵殺過什麼生物才能模仿它,難怪自己方才提取貓頭鷹和小刺蝟時,總覺得氣血少了些,感情是被斂息鐵偷偷收取了一些。”
王野弄清情況後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爬上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尋了個隱蔽的枝丫藏好身形,借著新獲得的夜視能力,警惕地注視著林間空地。
不多時,那白發老者和少女果然去而複返,兩人都顯得異常警惕,老者手持瑩光珠,少女則緊握短劍,一步三探地來到先前王野與浣熊搏殺之地。
看著地上那頭被開膛破肚的巨蟒屍體,爺孫倆都愣住了。
突然,那少女發出一聲淒厲的悲呼,踉踉蹌蹌地撲到巨蟒屍體旁,一把抱住那冰冷的蛇頭,放聲大哭起來。
“小青!我的小青!你怎麼就死了啊!嗚嗚嗚……是誰殺了你!是誰!”
少女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王野躲在樹上,聽著少女的哭喊,心中也是一動。
“小青?這蛇是她養的?禦獸宗?”
隻聽那少女哽咽著質問老者:“爺爺!你告訴我,我們剛才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帶上小青一起走?它明明是帶我們找到那頭大浣熊的功臣啊!”
老者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緩緩開口:“雪兒,你有所不知。方才在那巨石之後,老夫察覺到了一股不下於鍛體九層巔峰浣熊的強大氣息,甚至……猶有過之!”
少女一愣:“什麼?比那浣熊還厲害?”
“不錯。”老者麵色凝重,“而且那頭浣熊死得蹊蹺,眼部箭傷,腹部刀傷,分明是經曆了一番苦戰。老夫懷疑,是有一頭更為強大的凶物潛伏在側,殺了浣熊,又準備伏擊我等!為保你安全,為父才不得不當機立斷,讓小青……暫作斷後,帶你先行離開那險地!”
那老者眉頭緊鎖,在巨蟒屍身旁蹲下,細細查探。
先前他帶著孫女匆匆離去,本以為是避過了什麼了不得的凶險,可奔出數裡,卻未曾察覺到任何追擊的跡象,心中便起了疑。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才折返,想一探究竟。
“莫非……是老夫多慮了?那巨石之後,並非什麼絕世凶物,而是另有玄機?”
此刻再感應,周遭除了濃鬱的血腥氣,確實再無半分先前那股令人心悸的強大氣息。
然而,當他仔仔細細檢查完巨蟒的死狀,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背脊陣陣發寒!
“這……這妖蟒的氣血,竟被吸食得一乾二淨!而且,看這傷口,分明是由內而外爆裂……好生霸道歹毒的手段!”
老者瞳孔驟縮,臉上血色褪儘,
他霍然起身,眼中驚懼交加,再無半分猶豫:“雪兒,此地大凶!動手之人,手段酷烈,絕非善類!怕是……怕是那些傳說中的魔道妖人,亦或是實力遠超我等的大妖所為!我們速速離開,片刻都不能再待!”
老者心中警鈴大作,隻想立刻帶著孫女遠離這是非之地。
那少女聞言,俏臉亦是煞白,但她強忍著悲痛,急切地拉住老者的衣袖:“爺爺!可是……可是紫龍潭!我們用秘藥在潭中打窩了快一個月,明日便是釣取那‘金龍魚’的最佳時機,僅僅隻有七日窗口啊!若是錯過了,我想要突破鍛體九層,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金龍魚,那可是能助我一舉衝破瓶頸,踏入鍛體巔峰的無上寶藥啊!”
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不甘與渴望。
老者麵色一沉,語氣斬釘截鐵:“雪兒!糊塗!與性命相比,區區金龍魚算得了什麼?此地詭譎莫測,那未知存在既然能悄無聲息地格殺鍛體九層的妖蟒,手段還如此邪異,其實力……恐怕遠在你我之上!”
“紫龍潭雖有天然瘴氣遮蔽,尋常人難以進入,但如今這等情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神色更加凝重:“更何況,這黑燈瞎火的荒山野嶺,離那臭名昭著的黑風寨也不算太遠。萬一……萬一驚動了那些亡命之徒,見你花容月貌,把你擄去當什麼壓寨夫人,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少女聽聞“黑風寨”和“壓寨夫人”之語,嬌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她雖心有萬般不甘,卻也明白爺爺所言非虛,小命要緊。
“我……我知道了,爺爺。”
她銀牙暗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隻是那雙水汪汪的杏眼中,充滿了委屈與憤怒。
臨走前,她似是仍難解心頭之恨,猛地一跺腳,玉手一揚,竟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枚火折子,吹亮之後,狠狠擲向旁邊一叢枯黃的灌木!
“呼——”
火苗遇上乾燥的秋葉,瞬間便竄起老高,借著夜風,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
“燒!都燒了!什麼鬼地方!什麼破浣熊!什麼殺千刀的凶手!本姑娘記住你們了!”
少女恨恨地跺著腳,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老者見狀,也未阻止,隻是拉著她的手,再次施展身法,幾個縱躍便消失在火光映照的密林深處。
待那爺孫倆的氣息徹底遠去,藏身於大樹之上的王野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渾身一軟,險些從樹杈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