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的火炮,說不上好用。
但用來打擊這些倭寇,完全足夠了。
聲音夠大,打擊夠強,足夠嚇唬人。
這個海島的範圍不大,分開來轟擊,能夠把那些倭人,轟炸得不知道怎麼辦,最終都要死在炮彈之下。
死不了也沒所謂,等會下船登陸,再殺。
轟……
火炮的聲音,隨之出現,一顆顆炮彈,凶狠地打擊在海島上。
那些正要逃跑的倭人,還沒來得及上船,便被那些實心的鐵彈給砸死了,炮彈連續不斷打出去,炮聲回蕩不休。
海島上,慘叫的聲音,連續不斷。
各種“八嘎呀路”,在炮聲中傳出來。
轟炸了一輪後,為了節省彈藥,吳忠揮一揮手讓他們停下,喝道:“登島,作戰,島上一定有倭寇藏著的錢財。”
聽到有錢財,他們無不眼前一亮。
這是那些大明開國勳貴,打仗最常見的方式。
打完了,可以去搶。
搶完了,士兵的軍心士氣,才能夠前所未有的高漲,可以繼續去打。
“搶回來的東西,無論錢財,還是貨物,我們自己分了。”吳忠繼續說道。
於是乎,在船隻靠岸的時候,那些士兵,強勢登陸殺上去。
“八嘎呀路!”
“和他們拚了!”
還有部分活著的倭寇,如此高聲呼喊。
但他們在吳忠領導的正規軍麵前,不堪一擊,更何況動手之前,就被火炮把膽子給震碎了,還能怎麼打?
廖鏞道:“不要都殺,留幾個活口。”
耿璿殺得最興奮,被他殺了的倭人,差不多有二十人了。
聽了廖鏞的話,耿璿一腳踢翻一個倭人,道:“把這個小矮子綁起來!”
“指揮使,副指揮使。”
開國勳貴吳複的孫兒,安陸侯吳傑的兒子吳瑜,此時正飛快地走過來,激動道:“前麵發現了一個山洞,裡麵都是倭人的貨物,還有銀子!”
這個吳瑜,未來還是朱椿的女婿,儘管年紀不大,但也被吳傑安排出海。
他們吳家,也要在三皇孫麵前,有所表示和有所表現。
聽到還找到了倭人那些貨物財物,所有人無不眼前一亮。
這一次出來打仗,能賺大錢啊!
打完回去,兩千多人,大家都可以分到一筆,這是真的爽!
“帶路!”
吳忠激動地說道。
他們很快,到了一個山洞內。
隻見裡麵堆放著,一些搶來的瓷器和布帛,沒有茶葉,這裡的環境不適合存儲茶葉,還看到一箱子的銅錢,一箱子的銀子。
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是……糖!”
“一桶的糖!”
張佐興奮地大叫道。
發財了!
這是他們,很多人心裡的想法,出來一次,絕對可以賺大發回去,倭寇的東西,不要白不要,還不用任何成本。
廖鏞說道:“帶那幾個活著的倭寇下去,問出他們其他藏身之所!”
問出來,繼續搶!
搶到了一點甜頭,大家都不想就此罷休。
不一直搶掠下去,他們對不起這次出海,都和土匪差不多。
“我來!”
徐欽興奮地搓了搓手道:“把人帶上來!”
等到把下一個,倭寇藏身的地方問出來,順便還問了問張士誠舊部藏身的地方,和他們之前打聽得來的進一步確認。
“出發!”
吳忠道:“繼續打,繼續搶!”
軍心一瞬間,提高得不能再高了。
所有人都想著,再去打、再去搶。
把那些倭人的東西,全部搶過來,一點都不給倭人留下。
“走!”
廖鏞也說道。
繼續,搶倭人。
——
解縉的任命,正式下來。
進入戶部,擔任左侍郎。
全靠當初趙勉的亂來,讓戶部有足夠的空缺,解縉心裡還是要對趙勉說一句謝謝。
在早上的時候,他到了朱允熥那裡,也要給朱允熥道謝,再去上朝。
現在的解縉,重新擁有上朝的資格。
完了,回去戶部點卯,正式入職。
還是朱元璋的聖旨安排,就算他們再怎麼不服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李煥文看到解縉來了,隻是微微點頭,道:“解大人,你找個位置坐下,等會我安排人,把一些戶部的資料給你送來。”
“好啊!”
解縉看得出來,這個李煥文有些看不爽自己。
畢竟立場不同,被看不爽是正常的,李煥文這個人,堅決站隊朱允炆,解縉心裡在想,再過段時間,李煥文大概會向自己示好。
因為到時候,朱允熥順利當上皇太孫。
他們的希望朱允炆,將會一無所有。
“李大人。”
解縉又道:“我能不能看一看,我們戶部的賬目?”
“可以!”
李煥文道。
那些賬目,他認為沒有任何秘密。
何況左侍郎要看賬目,他也拒絕不了。
解縉得到同意,也就不管李煥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先看了看自己要處理的公文,再去把那些賬目拿來。
任命下來之前,解縉在朱允熥那裡,學到了一種來自幾百年後,現代社會的記賬方式,還有一些會計的方法。
就連數字,解縉也能熟練運用。
大明的記賬方式,特彆落後。
解縉看了一會,拿出一張空白的紙張,在上麵寫寫畫畫,重新審核現在戶部的賬目,也是朱允熥讓他這樣做的。
朱允熥決定從戶部作為突破口,未來要把這個錢袋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隻要有錢了,什麼都能做到。
李煥文看到解縉如此,忍不住經常地偷看,心想:“他不會,真的找到賬目上的問題吧?”
正常來說,他做到賬,一定沒問題。
以前趙勉在位的時候,趙勉這個人本身不乾淨,賬是肯定有問題。
現在換成李煥文,早就把趙勉留下來的爛賬,重新清算一次,保證不會有問題,但見解縉那麼認真,他又難免有些緊張。
想要過去問一問解縉,李煥文又放不下這個麵子。
直到中午休息時,李煥文拉住一個,做解縉副手的官員,問道:“解大人在做什麼?”
“不知道,我也看不懂。”
這個官員搖頭道:“他一直在寫寫畫畫,用了一些奇怪的符號,我看不懂是什麼,好像是查賬,但又不太像。”
李煥文糊塗了。
“他想做什麼?”
李煥文心裡在想。
不,應該是三皇孫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