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
自己是白擔心一場了。
鐘離燕收斂了一番自己內心的情緒。
看著眼前之人。
雙眸之中有著幾分調皮的靈動之光一閃而逝。
“老爺子說想要見見你這位大功臣。”
鐘離燕說完。
轉頭又看到了陳凡有些疑惑的眼神。
當即朝他開口。
“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厲害。”
一說這。
鐘離燕雙眸一亮,似有星星閃動。
“城牆東西南北四區之中,要說哪一區最難守,唯有北區!”
“一般來說,這類邪祟大舉進犯城池的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
“在邪祟大舉入侵之後,能有半個來月甚至一個月的光景不會有任何邪祟靠近。”
“而這些邪祟整體實力並不算強,邪魅級戰力往往都會在即將天明,趁著城牆軍防禦最為薄弱之時進攻。”
“以往折損在這進攻狂潮之下的強者不少,可你在北區之中,卻是因為打賭一戰。”
“邪祟戰力被拖,北區隕落的弟兄們遠遠少於另外兩區。”
陳凡微微頷首。
原來自己這麼強大?
難怪,難怪。
“不對啊,其他兩區?還有一區呢?”
東南西北四區。
難不成是口誤了?
鐘離燕嘴角上揚。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這另外一區一直以來都隻有一人鎮守!”
一人守城牆一區?
這是何等戰力?!
莫非是靈修三變級彆?
“這可是城內公認的第一位強者,此人乃是柳神門下六大供奉之中排名第二,除了閉關的第一位供奉之外。”
“此人無論身份實力皆是其餘供奉之中最強,更是修得一手滅絕領域,其領域展開之時,任何生靈,靠近則亡!”
滅絕領域?
陳凡心中一震,竟然會有這樣的恐怖手段嗎?
一切生靈全部滅絕。
這等能耐手段。
絕對的三變強者!
“那位前輩竟然會這麼厲害!”
“那是,就是可惜了,這位供奉身份神秘,城內見過其真容之人少之又少。”
“除了這位強者之外,這段時間以來,你的名頭可是同樣不小啊。”
“城內不少人都在打聽你的身份,巴不得和你結交呢。”
“爺爺他力排眾議,還說你是我鐘家之人,爺爺說了,他還要和你說些事,神神秘秘的,連我也不告訴。”
陳凡忽然想到了什麼。
鐘家老爺子是柳神坐下六大供奉之一。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要和自己說的是在某種程度上而言。
很有可能代表了柳神的話?
心中念頭一動間。
他已然有了主意。
暗自將內心想法埋沒。
隨即跟在鐘離燕身後。
看著她一路上侃侃而談的樣子。
陳凡的心中並沒有什麼過多異樣的情緒。
依舊是那般淡然隨意。
不多時。
兩人來到鐘家府邸之中。
陳凡今早在不少守城士兵那得到了各種關於鐘家的情報消息。
對於鐘家的一切,內心的情緒有些變化。
之前他還以為鐘家或許就隻能算得上是尋常家族。
所謂得第一家族興許隻是虛名。
可如今在了解過鐘家的一些身份,尤其鐘家全家都在鎮邪司中效力之後,
他也逐漸理解了所謂第一家族的含金量。
鐘家的人其內部成員,在鎮邪司之中效力的人數最多。
可以毫不誇張的來講。
鐘家就是永安城之中最大的家族。
在某些方麵,甚至還能夠替柳神決斷。
因此,即便鐘家老爺子在柳神座下六大供奉之中地位尋常。
但也不會讓人小覷。
…………
晚宴結束之後。
陳凡跟隨著鐘家老爺子來到了一處書房之中。
通往其中的路彎彎繞繞。
越往裡走人越少。
陳凡這才發現,鐘家的地盤很大。
“卡茲。”
木門的支呀聲響起。
緊隨而來的便是其中的一片黑暗。
這裡有東西?
陳凡滿臉疑惑。
不過看著身旁的鐘老爺子。
下意識的集中了精神。
這樣最起碼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其中潛藏的危機。
“小友,進來吧。”
鐘老爺子說完,當即邁步踏入其中。
看到對方身形融入黑暗。
陳凡並沒有任何過多的舉動。
也同樣隨之踏入其中。
陳凡隻覺得身子一鬆。
這是一種極為怪異的感受。
似乎身體之中有什麼東西被削弱了一般。
不。
這種感覺不能如此形容。
更形象的來說,應該是一直以來他的身體體表所存在的東西被悄無聲息的抹除掉了。
對。
就是這種特殊的感覺。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又好像脫掉了一件可有可無的衣服。
若是不注意,幾乎不會發現的程度。
可,這是什麼東西?
“小友不必緊張。”
鐘老爺子來到了桌台前。
熟練的點了一支蠟燭。
借著搖曳的微弱燭光,陳凡看到了周圍黑暗之中那密密麻麻冗雜繁複的陣法符文。
伴隨著燭光搖曳間。
這些陣法符文似乎正在經曆著某種改變。
此刻正有著一道道光芒在其中浮動。
“此地能夠屏蔽柳神探查。”
“連日來柳神虛弱,不日便要陷入沉睡之中。”
“此地,算得上是永安城中唯一一個不在柳神監視範圍之中的地方了。”
陳凡有些疑惑。
剛想開口詢問。
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變化。
那一件若有若無,仿佛並不存在的衣服。
莫非,那就是所謂柳神的探查?
鐘老爺子仿佛能夠洞悉一切般。
一雙眸子當中帶著幾分深邃和思緒,同時也有些許愁緒悠悠開口。
“身為一城守護神柳神,的地位極高,加之其自身又是植物一類守護神。”
“柳樹本體一類,其柳絮能夠飄到很遠地方,柳絮所及之處,便猶如他自身的眼睛一般,能夠輕易看到周圍一切。”
“柳神的力量很強大,凡是城內居民都會受到柳神的關注!”
“城內不少強者都是在她的監視之下,此地之中有一些陣法限製,可以暫時緩解。”
“在柳神的眼中,我們兩人現在正在喝酒談論一些瑣事。”
說完。
鐘家老爺子臉色一震。
當即正襟危坐。
“小友,如今時間緊迫,老夫也不能夠與你多說其他,老夫便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