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對方不會成為邪祟。
它也有特殊的法子。
讓其被怨氣操縱淪為一具傀儡。
同樣可以增加他們戰力。
隻要能夠讓人類方麵損失就行!
牛頭邪祟的眼中剛有激動之光跳動。
轉而忽然發現了什麼。
表情變化莫測。
原本還悠然自得,滿臉笑意。
此刻甚至能夠看到那瞳孔中幽綠色火焰迸發出憤怒的神采。
原本還心急如焚的中年,此刻忽然神色一變。
臉上笑意昂揚。
他感覺到陳凡的氣息並未消亡。
反倒還在不斷攀升。
甚至其中還有一道極為熾熱的氣息,連他都有些忌憚。
聯想起剛才他動用的那對邪祟造成傷害的詭異火焰。
莫非。
這小家夥在關鍵時刻臨陣突破了不成?
一般而言。
修行者突破極為困難。
除了需要天才地寶之外。
便是需要一定的機緣巧合。
或是那些特定的絕世修行寶地。
而那些地方往往都會因為種種原因對修行者之間產生限製。
甚至會讓很多修行者望而卻步。
因此。
大部分修行者的修為提升都極為緩慢,
普遍都是需要一年時間左右。
在中年看來,
就算這少年再怎麼天賦一絕。
想要突破到二變。
最起碼也得需要半年的時間。
可沒想到。
他竟然能夠在戰鬥之中突破。
這樣的情況並不算少見。
但卻有著太多的未知。
要是突破成功,則很有可能從此發生改變。
或者是在戰鬥之中突破失敗。
那就會葬身敵手。
這種情況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中年眼睛一亮。
對陳凡起了極大的興趣。
要知道。
臨陣突破並不是說說這麼簡單。
這往往是代表著自身陷入了難以解決的生死危機之時。
才會如此!
和邪祟戰鬥本身就充滿未知性。
邪祟自身除了對人體造成傷害之外。
還會帶來一係列特殊的汙染和改變。
越是和邪祟戰鬥到危機時刻。
意識越加薄弱。
越容易被邪祟周身的怪異氣息侵染自身。
從而帶來汙染。
讓身體意識開始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更有甚者甚至還有可能化身邪祟。
因此。
臨陣突破的條件很艱難。
能有成就的也很少。
能夠在生死一線之間還能夠堅守本心,尋求突破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此子能達到這樣的地步。
想來心性無雙。
看來,他們這出了個了不得的天才。
保不準。
他還能得到柳神大人的賜福。
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性和戰力。
潛力無限。
未來成為一大供奉也未嘗不可。
對於永安城中人而言。
尤其是修行者,能夠拜入柳神門下。
成為柳神廟祝。
這意味著自身實力將有無限提升。
甚至於還會得到柳神垂青。
實力拔高。
這樣的程度可以說罕見至極。
而且對他們而言。
也能夠為自身帶來變化。
此時此刻。
永安城之內。
鎮邪司主院院落中心處。
一棵綠光幽幽在這夜晚彆具一格光彩的柳樹。
此刻竟產生了輕微的顫動。
柳樹枝條不斷飄落的同時。
還伴隨著一陣陣微風卷動著滿地枯枝敗葉的同時。
在風流攪動間。
樹梢之處出現湧現出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名絕色女子。
女子輕披羽衣,墨發飄飄。
其背影窈窕。
似有滔天威能。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任誰都可注意到,這女子的目光是在眺望北方的城牆之上。
白齒紅唇間,似有呢喃之音化作天地真言在這院落之中不斷回響。
“神術?!”
女子眸中驚詫之光連連不斷。
“上古遺留下來的神術竟然會在此地顯現,這小子到底是何人門生?又是誰的人間行走?”
這女子便是一方城池守護神的人間化身。
永安城護城柳樹。
柳神!
身為一城守護神。
柳神是知道一些常人難以理解觸碰到的上古變故的。
對於神術。
不少守護神心中也是覬覦已久。
不過如今女子的眼中卻沒有半點貪婪。
反倒有著些許精明之光湧動,
若是可以。
她還真想和這個小家夥交易交易。
“既然你在我城池之中,又是某位遺落神格的人間行走,我便將此物給你!”
心神湧動之間。
這女子緩緩伸手。
芊芊似玉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綠光。
從掌心處開始縈繞著的光痕不斷跳動斑駁。
這棵散發著聖潔輕柔之光的柳樹此刻同樣發生著一陣變化。
一縷縷柳枝抽動伸出。
仿佛化作了這女子的玉手。
青瑩光點朝著遠處飛快湧動。
眨眼的功夫。
這道光點就已經朝著天空之中飛動而去。
所形成的柳絮。
在飄落之間。
竟仿佛有著精準的定位導航一般。
悠悠來到了北區城牆之上。
不過這柳絮光點即便是雙方站立的高層都未曾察覺得到。
惟有城內六位廟祝有所動容。
“柳神大人降下賜福了不成?”
“何人能夠引動柳神大人如此?!”
他們身為柳神麾下廟祝。
享受柳神力量的同時,對於柳神的一舉一動。
自然是清楚。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
柳神的氣息波動他們能夠感知得清清楚楚。
就仿佛有著無形的定位一般。
而柳神祝福更是他們向往的東西。
他們六位供奉中。
有的本就生命垂危,全靠祝福之力才能苟活殘喘。
有的卻是靠祝福之力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
無論種種。
祝福隻有福端而無禍端。
能夠得到柳神賜福之人。
要麼實力非凡,要麼天賦奇絕。
但是很有可能成為他們之後的第七位供奉!
不過當他們想要的探查之際。
卻能夠察覺到柳神大人的抗拒和不滿。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整個永安城之上凝聚。
然後冷冷的注視著幾人。
這股波動讓幾人不敢輕舉妄動。
而此時此刻。
鐘家。
鐘老爺子雙眸微眯。
其中似有算計之光,卻又有對於自身命運的無奈歎息。
最終。
這些想法全部凝結於心頭,然後被重重歎出。
他已經能夠猜到些什麼了。
好歹是活了半輩子的人。
在這一方麵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猜測。
莫非就是那個小家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