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宗,長老院裡,除了在閉關的宗主和太上長老外,門下七位內門長老全都聚集在此。
在場眾人,實力最差的也有煉虛境實力。
隻是此刻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三天,整整三天過去了,彆說找到那先天劍靈根了,就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這可是在他們鳳霞宗管轄地帶出現的先天劍靈根,此刻居然沒有找到,要是讓其他宗門得知,怕是要笑掉大牙。
“大長老,你說會不會已經被彆的宗門的人給搶先一步了?”二長老臉上也有些不好看。
他是跟大長老最先去尋找的,結果來到最先感應到的地方時,隻看到牧雲穀一地的碎石外,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若是如此,怕是無力回天了。”大長老心中也有些苦悶。
多年不出的一個好苗子,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沒了。
若是這苗子是在宗門之內覺醒的,有著護山大陣在,自然不怕被人捷足先登。
但偏偏是在外圍,哎……
……
“呼,總算是趕上了。”
陳楚墨在查看了情報係統後,發現正好過去三天時間,而今天就是外門弟子考核的時候,於是顧不得其他,一路狂飆回來。
而且這次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實力,硬生生的被上古劍元提到了築基五重的地步。
在這個修仙世界,修行境界分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渡劫、大乘。
金丹之前的境界每一層又分為九重,金丹之後則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圓滿。
而陳楚墨如今的修為,也隻是堪堪達到內門弟子最差的水準。
可惜自己沒有靈劍,無法做到禦劍飛行,就算是以氣化劍,以陳楚墨的實力,也無法支撐多久。
何況今日還要參加外門弟子考核,若是不留點餘力,怎麼爭回那一口氣?
“外門弟子考核,是為了讓弟子進入內門,擁有成為內門弟子的機會,規則大家都清楚,分為實力比鬥和悟性考核兩個。”
“其中先進行實力比鬥,這是為了篩選出實力出眾的弟子。”
“再由這些實力出眾的弟子進入內門悟性考核。”
“要知道,眼前的實力,隻能決定你的基礎,而悟性才是決定你們未來的成就能達到什麼程度。”
“好了,廢話不多說,開始第一場考核,想要報名參加的抓緊開始,凡是實力達到煉氣五重的,都可以報名,最終排名最前的五十名外門弟子,可參與內門的悟性考核。”
負責此次外門弟子考核的,是外門的一位執事,頭發發白,顯然也是天賦有限,一把年紀了,也才築基七重。
而外門弟子裡,多數都還是煉氣期,也有少部分幾個,已經初入築基期一二重。
在外門執事剛剛宣布完,陳楚墨的身影才堪堪抵達。
“喲,這不是消失三天的陳師弟嗎?聽說告假外出,結果音訊全無,還以為你被豬玀獸叼走了呢。”
迎麵的正是陳楚墨所厭惡之人,也是當日欺辱自己的幾人之一。
“師兄說笑了,師弟我是因為有事耽擱,才姍姍來遲。”陳楚墨此刻有了底氣,說話也不再退讓,反諷道:“豬玀獸可是最低級的妖獸,莫非師兄被叼走過?”
“還是說,師兄就是那豬玀獸?”
“你……哼!圖爭口舌之利,雜役就是雜役,哪怕也算外門弟子,依舊粗鄙不堪。”那師兄胸口起伏,差點忍不住動手。
“嗬嗬,就怕師兄一會輸給了我這個雜役弟子,怕是要顏麵掃地了。”陳楚墨不依不饒,繼續諷刺道。
“哈哈哈,笑話,真是大大的笑話,外門之中,誰人不知你陳楚墨是靠著秦長老好心才收留的,天賦之差世所罕見,就你也配做我的對手?”那師兄氣極反笑,感覺自己受到了十分可怕的侮辱。
“沒錯,就你小子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修煉了八年還隻是煉氣一重的雜役,也好意思參加外門弟子考核?”與那師兄一夥的另外幾人,在報完名後看到陳楚墨後,便跑來訓斥。
“嗬嗬,配與不配,一會便知,現在給我讓開,彆耽誤我報名。”陳楚墨依舊毫不客氣,不負當初那時的隱忍。
沒實力的時候退讓,那叫隱忍。
有實力的時候還退讓,那叫懦弱。
“報名?難道你不知道最低要求是達到煉氣五重嗎?就你這煉氣一重的雜役,也配?”那幾人依舊攔路嘲諷。
“如果你們不怕秦長老怪罪,可以繼續攔著。”陳楚墨麵無表情的抬出了秦長老的名號。
幾人見此,心中儘管不痛快,但也不敢阻攔,免得招來秦長老的不快。
私下商量著一會如何讓陳楚墨難堪,他們可不相信陳楚墨突破到了煉氣五重。
隻是陳楚墨對此,卻是不屑而過,實力是底氣的根本,他此時的眼界,早已不再局限於小小的外門。
“陳楚墨?外門雜役弟子?”那登記的執事看到這名字,詫異的看向陳楚墨。
外門弟子眾多,雜役也有不少,雖然外門也把雜役弟子算在外門弟子裡,但真正來報名的雜役弟子幾乎沒有,而陳楚墨就是這唯一的一個。
至於為啥沒有雜役弟子報名,自然是因為能成為雜役弟子的,都是修行資質不行的人。
實力達到煉氣五重的雜役弟子?可能嗎?反正這位執事沒有見過。
“雖然雜役弟子也允許報名,但報名的資格可是要達到煉氣五重,你……”
還未等執事說完,陳楚墨身上直接爆出了煉氣五重的實力。
這是上古劍元的特性,可以隱匿自身實力。
“陳楚墨,報名通過。”那執事沒想到陳楚墨居然真的有著煉氣五重的實力,而且還有隱匿修為的法門,當下也不猶豫,直接通過。
時間流轉,第一場考核正式開始。
似乎是命運的安排,陳楚墨的對手正是那位三番五次羞辱他的師兄。
“你居然達到煉氣五重,怎麼可能,你一個資質最差的雜役,居然能達到這種境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師兄完全不敢相信,平日裡被他們百般欺辱的雜役弟子,居然有著和他們一樣的實力?
不,對方的實力甚至比他們還要強,絕不止煉氣五重這麼簡單。
那人臉色漲紅,心中叫罵不已,有這實力你不說?當什麼雜役?好玩嗎?
陳楚墨沒有理會對方那不可置信的話語,舉起自己的巨斧,在確認比鬥開始後,便朝著那人砍去。
那師兄慌忙之中,舉起手中的長劍格擋,卻感覺到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直接破開手中的長劍。
將他的胸膛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瞬間噴灑而出。
看似恐怖,卻並不致命,要不是宗門禁止殺人,就這一斧子,就能將他劈成兩半。
饒是如此,那人也痛的齜牙咧嘴,倒在地上掙紮著。
陳睿澤閒庭信步般的走到那人跟前,再次舉起手中的巨斧,用斧背朝著那人的右手砸了過去,眼中不含一絲波動。
“啊!我的手……”
“你說,我配,還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