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可知何為大道？”
與此同時，老者開口詢問林念。
林念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剛才那場景著實令人震撼不已，仿佛自己一個人在單挑千軍萬馬。
至於老者詢問的何為大道，林念壓根什麼都不懂。
隻知道不服就乾，乾不過就跑，跑不過就朝對麵撒石灰。
硬要說什麼是大道，林念隻能說出，我林某的腳下就是大道。
看著林念沒有絲毫反應，老者心中也已經了然，談論天地大道為何物，對於林念這種小修士來說還是差得太遠了。
越早接觸有個模糊的輪廓，讓林念這種道心通明的人來感悟，百無一害。
若是沒有道心通明這一門檻，哪怕你是大乘期也會被大道所乾擾，輕者腦殘癡呆，重者生死道消。
老者不語，默默等待林念做出下一步判斷。
林念將手放在馬字棋子上，思索片刻，往右上角走，並開口回答。
“隻要我想走，我林某的腳下就是大道。”
周圍的場景再度一變，戰馬的嘶鳴聲響徹整片星空，似有一股勇往無的無所畏懼。
聽到林念這一句氣勢磅礴的話，老者本想再走一個兵，壓迫一下林念。
轉念一想，便直接調動起炮字棋子。
好一個大膽無畏，勇往直前，年輕人氣勢磅礴，有朝氣，可太過於鋒芒畢露，反而適得其反。
不知道老夫接下來這一炮，你能接得住嗎？
“既然明白大道，那又該如何追求大道。”
場景再度一變，老者身後出現無數門大炮。
加農炮，迫擊炮，高能炮，鐳射炮
數門大炮齊齊發射，直接將林念身後的戰馬攻殺得體無完膚。
我尼瑪？
咱們不是在修仙界嗎，怎麼還給我整上高科技了？
林念看著這如此不真實的一幕，卻能感受到如此真實的觸感，腦子突然好像宕機了。
我以為隻有我林某有掛，沒想到你個老逼登也有掛。
林念沒有回話，腦子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下意識將手中的馬調動起來。
老者笑而不語，一直跟林念談論著大道的真理。
林念從一開始的下風變成了下下風狀態，棋盤上的步伐完全是被老者牽著鼻子走。
兩人手中的棋子在不斷地交鋒，周圍的場景開始演變成兩國之間的大戰。
很明顯，所處於林念這一邊被壓倒性的屠殺，絲毫沒有生還的餘地。
最後一枚棋子落下，林念的將軍棋子，赫然被斬於馬下。
隨著棋盤的結束，老者口中吐出四個字。
“你可悟了？”
短短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在林念腦海中炸響。
林念痛苦地捂住腦袋，好像有無數的知識，在強行灌入他的腦海中。
所有的小學知識到大學知識，一一浮現在他眼前。
二元一次方程，三角函數，黑洞原理，空間折射構造，如同實體般漂浮在他身邊。
“嘶，腦袋好痛，好像要長腦子了！”
“咚~”
悠長的鐘聲在腦海中回蕩，林念那原本渾濁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晰透徹起來。
就像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一樣。
“我悟了，我林某悟了！大徹大悟的那一種！”
我林某不僅僅是眾多領域的天才，還是悟道的天才之一。
林念雙眼中的瞳孔，開始逐漸往中間靠攏，充滿智慧的眼神，死死盯著棋盤。
修仙界大道無數的奧義，皆在我林某腦海中一一呈現。
“正所謂水桶越大，裝的水越多。”
“十年磨一劍，五年磨半劍。”
“胃口越大，吃的飯越多。”
“兩年半等於一坤年，兩坤年就等於五年”。
林念說到最後越來越小聲，越來越沒有底氣，豆大的汗珠猶如瀑布一般傾斜下去。
我尼瑪！
如此大徹大悟的天賦還是給彆人吧。
老子在一旁，聽的是眼皮直跳，臉色黑了又黑。
你擁有道心通明，卻給我悟出這什麼廢話文學，哪怕你說出幾句跟大道沾點邊的理解，老夫人認了。
可你說的這是什麼狗屁玩意，簡直是我論道界的一抹狗屎，恥辱！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自嘲道。
“是老夫看走了眼，擁有道心通明之人，卻不一定是悟性驚人。”
他這一手坐論道，從古至今教會了無數強者的崛起，哪怕最差的弟子都能悟出個所以然來。
可像林念這般的著實是史無前例，萬古第一人。
林念之所以能道心通明，完全是依靠臭豆腐帶來的效果。
誰又能想到，道心通明卻不能帶來悟性提升。
以林念的悟性，能悟出個所以然來，才有鬼呢。
聽到老者那般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林念有些坐不住了。
“老登，瞧不起誰呢，不就是論道嗎，來聽聽小爺給你重新講一下道的真理。”
老者麵色鐵青，自己果然是看走眼了，如此不懂得尊師重道之輩，豈又能成大器。
當他想要揮手送客的時候，林念說出的幾個字，瞬間讓他瞳孔微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切，我林某搬出前世的道德經，直接壓倒修仙界一大片的論道大能。
林念停頓幾秒，繼續說道。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林念將前世的道德經，前麵那一段說出，老者那原本不耐煩的神情陡然愣住。
嘴中喃喃自語，反複琢磨林念這幾句話。
一盞茶功夫之後，老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無，是天地渾沌未開之際，有，是宇宙萬物產生之本源。
“好，好，好一個道可道，非常道。”
老者連說三個好字，對知識渴望的神情溢於言表。
“真正的道用言語說不出來的，能說出來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
“你小子竟然有如此悟性，本以為你是不學無術的浪子，沒想到是自己對道有獨特的了解，是老夫看走眼了。”
“能讓我悟到更深層次的大道，還得多虧了你。”
林念有些愕然，這什麼情況，這老登真的悟出東西來了。
為什麼我林某反複讀來讀去還是這個意思？
林念不敢再用腦子深入思考，害怕再次長腦子，悟出一些什麼牛鬼蛇神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