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外掏東西,“這竹樓連個像樣的床都沒有,我取了一些靈木,不凡動手幫忙,總不能讓師公都睡在地上。”
陸逸:“”
一切都承那個瘋女子的情。
他一時不知道是對她恨,還是感激。
將陸逸救下的她。
將陸逸丟進這囚籠之地的還是她。
她用過的東西,現在又救陸逸不說,還讓眼前這些人,將他當成了神明。
準確地說,是當成了離開這裡的唯一希望。
“是啊。”
陸沉航很少開口說話,此時卻主動站了出來,掏出不少的毛發,“這是地脈犛牛的毛絨,鋪在床上暖和得很,正好師公的小靈寶就是土係。”
陸逸罕見地露出幾分局促,他實在太需要這些生活日常用品了。
“你們真是太用心了。”
安若溪抿嘴直笑,“師公,你可不知道,這畜生雖然修為相當人類的築基後期,可實力卻比金丹修士還要厲害。”
“你們幾個牛。”
陳不凡繞著眾人轉了一圈,“能殺了地脈犛牛而沒掛彩,了不起。”
陸沉航擦了擦臉上的血漬,露出憨貨的笑容,“我們幾個配合得好。”
秦無天沒有說什麼,掏出幾根長長的竹子,“師公這裡用水也不太方便,我用這個可以從水池接過來,這樣用水也方便。”
說罷,他雙手掐訣,就見竹節自動長生,越來越長,自己鑽進了土裡。
這就是木係功法的好處。
“還得建個廁所,師公這裡以後就是大家聚集的地方,總不能隨在解決”
“就你話多,該乾什麼乾什麼吧!”
葉青霜很不滿意他當在師公的麵說得這麼粗魯。
陸逸擺了擺,“無坊,這本來就是人人所需”
安若溪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搶著說道,“不凡,有沒有辦法搞到靈石。”
陸逸掏出黑陶罐裝著的石頭,“靈石已經有了。”
眾人大吃一驚,靈石在這囚籠之地可是太少見了。
為了一塊靈石,太多修士為此拚命。
當陸逸從黑陶罐拿出石頭時,恍然大悟,“哎,還真以為是靈石呢,原來是賭石。”
“你們怎麼去賭石?花了靈沙不說,還不一定能有靈石,這次虧大發了。”
張二娘湊過來看,“不凡你也真是,這東西能賭?”
“先不賭石的事,你們怎麼上去的?”
葉青霜滿臉好奇,“那個可地方可不是誰都能去的,我記得應該隻有樓裡的修士才能進去吧。”
“是駝婆帶我們進去的,不然我哪有那本事啊!”
陳不凡說起今日的遭遇,顯得整個人都特彆的興奮。
遇到雲不歸,後麵上賭坊賭靈種,又被屍駝婆帶上二樓
葉青霜長出一口氣,“怪不得我們在外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總感覺今天出門特彆的順利,願意雲不歸沒有盯著我們。”
“就是啊,還白白浪費了我們不少靈氣。”薑紫衣也是鬆了一口氣。
“師公真是厲害,幽冥五絕花都能認得,要說他前幾天還是凡人,外人怕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對啊,最後怎麼樣了?雷虎閣主得救了嗎?”
眾人越聽越心驚。
他們幾個在外麵拚死拚活,又是設陷阱又是聯手圍殺,好不容易才獵到築基期的地脈犛牛,還為此沾沾自喜了一路。
結果
師公隻是一會功夫就救了一個大人物。
雷虎閣主肯定會承他的情,以後在罪洲城又多了一層保護傘。
哪怕雷虎閣主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隻要大家知道師公救了他,一般人那是不敢對他們動手。
隻是這雲不歸始終是個大麻煩。
張二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就主動將陸逸手中的黑陶罐接過來,“師公說這裡有靈石,怕不是運氣好就能說得通吧?”
“那是當然!”陳不凡得意笑道,“這是實力的體現,你以為師娘看上的人,真的是平凡人不成?”
葉青霜,秦無天等幾人嘴角直抽,這次總算是賭對了。
“我雖未有幸陪師公去賭石,但這開石的活得我來。”
張二娘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掌心靈氣流轉。
隻見她指尖翻飛,石頭上泥土簌簌剝落,轉眼就露出裡麵雪白的原石。
張二娘頭也不抬,雙手如穿花蝴蝶般揉搓白石。
"嗡——"
一道璀璨靈光驟然迸發!
巴掌大小的白石中心,赫然嵌著一枚拳頭大小的靈石!
"真出貨了?"
陳不凡差點咬到舌頭。
他撲到石頭前,死死盯著那枚泛著月華般光澤的晶體:"這成色怕是極品靈石了!"
眾人隻顧瞪大雙眼,誰也沒有說話,就連出氣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將靈石給吹跑了。
沈破天突然歎道:"我當年攢了五年"
"四年。"
安若溪冷冷道,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劍柄上未融靈的凹槽。
"不愧是師公!"陳不凡突然一拍大腿,"連賭石的人都不知道裡有什麼,師公掐指一算哈哈。"
眾人:""
竟無法反駁!
陸逸笑而不語,隻有他知道——哪有什麼運氣?
那枚靈石完全就是小靈寶的功勞!
"靈石既得,現在隻差煉成丹丸。"
安若溪看向陸逸,“師公應該不會煉丹吧?”
陸逸坦然搖頭。
玉簡上隻記載了“以靈石合藥,煉製成丹”,卻沒說具體怎麼煉——想來在修真界,煉丹就跟做飯一樣,屬於修士必備技能。
"煉製不難,重在火候。"
沈破天笑著解釋,“但凡煉過幾爐培元丹的都能上手。”
言下之意:在場除了師公這個"凡人",誰都能煉。
"我來吧。"
張二娘突然開口,掌心"騰"地燃起一簇赤紅靈火,“我是火靈根,控火省力。"
眾人對視一眼。
安若溪指尖輕叩劍鞘,半晌才道:”好,我們守著。"
剛結盟的隊友,不能不信,誰也不敢全信。
尤其是關乎師公融靈的大事!
論誰看到眼前巨大的靈石,起個歪心思也正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