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麗躲在樹後麵,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看著蘇棠被一群女人簇擁著,有說有笑地交換布料和糧食,她眼底的嫉恨幾乎要溢出來。
她絕對不會讓蘇棠好過的,陸驍是她的,她必須要把蘇棠趕出去!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晾曬藥材的竹匾上,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
夜深人靜,月光如水。
胡麗麗翻牆潛入蘇棠家後院,借著月光,她找到了那堆晾曬的薄荷和艾草。
“哼,我讓你得意!”
她從懷裡掏出一瓶煤油,毫不猶豫地潑灑在藥材上,又摸出火柴點燃。
火苗轟地一下竄起來,瞬間將藥材吞噬,火光映紅了她扭曲的臉。
火勢迅速蔓延,劈裡啪啦的燃燒聲驚動了隔壁的王阿姨。
“著火啦!救火啊!”
王阿姨的喊聲劃破夜空。
陸驍和蘇棠從屋裡衝出來,看到後院的火光,心猛地一沉。
陸驍抄起水桶就往火場跑,蘇棠則大聲呼喊鄰居幫忙。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火勢終於被撲滅。
可那些藥材,早已化為灰燼。
蘇棠蹲在地上,看著焦黑的竹匾和滿地殘骸,眼眶泛紅。
這些藥材是她跑了好幾個山頭才采來的,每一株都傾注了心血。
西北不比滬上,這些東西本就難得。
陸驍陰沉著臉,眼神如鷹隼般掃視四周。
他注意到牆根處掉落的煤油瓶,撿起聞了聞,臉色愈發難看。
“這是有人故意縱火。”
他聲音冰冷,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意。
第二天一早,整個家屬院都知道了蘇棠家藥材被燒的事。
李大姐氣呼呼地說:“這也太缺德了,到底是誰乾的?”
王阿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胡麗麗的屋子,沒說話。
胡麗麗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假惺惺地過來安慰:“蘇棠,彆太傷心了,說不定就是哪個小孩子調皮……”
她燒掉的可不止是藥材,還有蘇棠僅剩下的一些山參。
沒了那東西,藥包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胡麗麗,你裝什麼裝!”
張翠看胡麗麗這樣,啐了她一口:“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事兒可不小,被查出來,就得坐牢去!”
聽到這句,胡麗麗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陸驍卻帶著兩個人過來。
“陸驍,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故意破壞公私財物,影響惡劣。”
為首的人看著滿地狼藉,掃視一眼後說出這句。
他是督察員,家屬院裡發生惡意縱火的事情,他能不來看嗎?
胡麗麗臉色驟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她很快強裝鎮定,想要離開這裡。
隻是陸驍動作更快,先一步攔住她。
看到這一幕,胡麗麗皺眉:“陸驍,你什麼意思?”
陸驍一步一步逼近她,眼神如寒潭般冰冷:“胡麗麗,彆裝了,這火,就是你放的!”
胡麗麗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狡辯道:“你彆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做沒做,配合調查就行了,胡麗麗,這把火燒的如果不是藥材,就是蘇棠。”
“這是謀殺罪,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