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三天後。
在enei的指揮下,學生們輕鬆拿下了凱撒集團,但是就在阿拜多斯的大家高興地回去向enei分享這件喜悅的事情時。
卻發現
enei
從沙勒消失了……
沒有任何出入記錄,就這麼消失了,連監控都沒能拍下他去了哪裡。
……
……
……
視角來到enei這邊。
就在指揮結束,凱撒集團被全部驅逐出境時,enei收到了一份邀請函。就這麼憑空出現,沒有任何依據,在他眼前飄落。
打開精心包裝過的信封,拿出信紙,看著上麵簡短的邀請:
聯邦搜查社,『沙勒』的enei
您好
我是與您一樣來自基沃托斯之外的人,來自不同的領域。
您以雷霆手段消滅了我們明麵上的勢力,對此我十分驚訝。您甚至還在我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改變了“小鳥遊星野”的想法,讓我們失去了一個極佳的實驗素材。
雖然隻是有些可惜罷了。
不過我還是真摯地邀請您,與我詳談,與基沃托斯,與您,與真理,所有關的事情。
——『數秘會』黑服,敬上
……
……
……
合上信,enei拿出一旁抽屜裡的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信封。慘白色火光照耀在辦公室裡,enei麵前的空間也隨之變化,扭曲,破碎。
最終,來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辦公室門前。
無視了這裡詭異的氣氛,抬手敲了敲門。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enei推開門進入這間神秘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漆黑一片,唯一可見的光就是正對著門口的百葉窗縫隙中灑落的點點白光。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坐在其後,交叉雙手撐著下巴,漠然抬起頭,看向門口。
放眼望去,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頭部從右邊裂開,右眼處一抹白光如視線般掃視著麵前一切,頭上的裂口還燃著似乎永不熄滅的黑炎。
低沉的嗓音從那沒有麵孔的“人”身上響起,如一個正常人一般,從那“頭”部,發出了聲音。
“恭候多時了,enei。”
看著那令常人恐懼的造型,enei走上前去在桌前與他麵對麵坐下。
“說說吧,費這麼大勁把我弄到這裡,總不可能是來找我聊天的,對吧?黑服?”
收起平常那一副溫柔的表情,enei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談談了。”
黑服的“臉上”白光閃爍,碎裂的縫隙如呼吸般律動。
“哦?這樣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呢。嗤——說說吧,讓我看看你們知道多少。”
enei一聲嗤笑,然後繼續看向這個危險的家夥。
“那麼——首先,我們清楚您的身份……應聯邦理事會會長召喚而出現的不可理解的存在。那個神秘古物的主人,聯邦搜查社,『沙勒』的enei。我與那些低估了您的家夥不同,首先,我得明確一點……”
說著,黑服放下了交叉的雙手,把那個被他當做“頭”的東西抬起。
“我們不想和您站在對立麵。不如說——是想與您合作。您是我們計劃的最大障礙,對於我們來說,掃平阿拜多斯這樣的彈丸之地對我們根本不是問題。但,我們不想與您為敵——”
“嗤——”
enei又是一聲嗤笑。
“看來你也知道,我身上有著你們無法理解的東西啊,你就不怕我在這裡,做掉你?”
“您不會這麼做的。”
“嗬嗬嗬……為什麼如此肯定?”
“您的眼中,隻有怒火,沒有,殺意。”
enei眯了眯眼,繼續看向黑服:
“嗤……繼續,讓我看看你的目的吧,黑服先生。”
“我們與您一樣,來自基沃托斯之外……我們選了一個比較適合我們的名字『數秘會』,您可以這樣稱呼我們。至於我本人,您可以繼續稱呼我為黑服。我喜歡這個名字……”
“我們,是觀察者,探索者……以及研究者。與您一樣,屬於『不可理解』的存在。嗯……說了這麼多,姑且允許我一問,您會與我們合作嗎?”
忽地,坐於黑服麵前的enei笑了起來:“嗬嗬嗬……雖然你的追求很崇高,不過還請我拒絕你,黑服先生。畢竟,我與你的理念,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黑服僵硬的身體微微一顫,似乎很是不可思議:“您連這種可以獲得真理和奧秘的提議都能拒絕,那您在基沃托斯追求的是什麼呢?”
enei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繼續道:“對你們,我沒有興趣。不過,現在,作為『沙勒』的老師,我可是不能同意你們這麼胡作非為了。所以,我要告訴你,黑服,把你們的計劃,實驗,觀察……從我的學生上挪開!”
黑服那冒著黑炎的腦袋上下顫了顫,似乎是在深呼吸。
“您覺得自己正確嗎?enei?您有什麼權利這麼要求我們呢?是的,如你所見,我們的利益構建於他人的痛苦之上。如果要用善惡來評定我們的所作所為,那必然是惡。”
“您也知道,降臨在阿拜多斯的災難並不是我們的責任。雖然十分罕見,卻也是一種可能會發生的自然現象,而居住於此的居民與學生大量離開,也並非是我們所為。所謂天災 **,指的就是這個了吧。”
“我們為一個在沙漠中因脫水而奄奄一息的人提供生命之水,而代價則是終身為奴才能還清的金額。僅此,而已。”
黑服猛的抬起頭,語氣變得高昂,頭上的黑色火焰更勝:
“這是世間很常見的事,我們沒有必要為此承擔責任。事情並非因我們而起,也不會隨著我們停手而結束。掌握力量的人就會剝削弱者,有學識的人就會剝削愚者。這些……不都是‘大人’應該明白的道理,不 是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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