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持蠱上位,換嫁夫君俯首稱臣 > 第一卷 第15章 我花開後百花殺

第一卷 第15章 我花開後百花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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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小孩子的手下藥,真是好手段。

尋常人誰會懷疑到孩子頭上。

裴嬴川把玩著一隻青銅酒樽,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裡。

“公主”驚蟄憑借多年的默契,也察覺出了不對,不免擔憂。

“你若毒發身亡,”裴嬴川噙著一抹笑意,“彆叫本王陪葬。”

雲珈藍指尖輕撫杯沿,眼尾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嫣紅:"這酒就算是要人命"

她突然壓低聲音,"也是讓人欲罷不能的那種。"

裴嬴川不置可否,隻凝眸看著她。

“大南鳶西宸宮公主到————”

司禮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紛紛起身迎接。

齊燼雪一襲玄色織金騎裝,腰間配一柄烏鞘長劍,大踏步踏入殿中。她眉鋒眼利,眼角疤痕斜斜入鬢,行走間攜一股百花肅殺之氣,與滿殿綺羅珠翠的貴女們截然不同。

“歡慶南鳶大公主凱旋!”

新科狀元帶頭,眾人紛紛附和。齊燼雪側眸看向眾人,在裴嬴川身上多停留了幾息,最終落在雲珈藍身上。

雲珈藍規規矩矩地行禮。齊燼雪收回目光,往上座走去。

“公主說了,我們是家宴,”齊燼雪身邊婢女道,“大家不必拘禮。”

齊燼雪有軍功傍身,得皇帝倚重,是在場唯一一個可以和裴嬴川平起平坐的。眾人對她也格外尊敬些。他們又回到席子上。

寒暄了半刻,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何柔嘉由婢女扶著,“公主的豐功偉績,實為天下女子的表率,史官該好好提筆,記下公主的風姿。"

她說罷,一旁的慶王附和:“嫂嫂說得極是。”

他看向雲珈藍:“早前聽聞烏蘭公主極其善歌舞。然而歌舞在我大慶,不過是三教九流。想做真正的燕京貴女,還得會詩詞歌賦才行。”

裴嬴川冷笑道:“慶王好大的臉麵,敢叫北安王妃給你作詩。”

“不是給我作詩,”慶王笑道,“是給公主作。公主定國安民,難道還配不上一首詩嗎?”

何柔嘉出聲勸阻:“慶王,弟妹是西域出身,實在沒接觸過這些給公主慶賀,也可以換種方式。”

“不必了,”齊燼雪直直看著雲珈藍,“北安王妃意下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雲珈藍身上。

何柔嘉道:“弟妹不會做便不做。再者,就算做得不好,大公主也不會為難你的。”

雲珈藍冷冷一笑。

此話一出,雲珈藍不作,便會被人認為故意拿喬;若是作了,怕是會貽笑大方。

裴嬴川又想開口,卻被身側少女製止。

雲珈藍起身,笑意盈盈:“嫂嫂有句話說得極對,大公主風姿,是天下女子表率。”

“此前就聽聞,嫂嫂是燕京才女,不如你我各做一首詩,聊表對公主敬意,如何?”

原來是想拉著她一起出醜。可惜

何柔嘉淡淡一笑。她早已有準備。

“弟妹說得對。”何柔嘉向大公主行禮,“那妾身,便獻醜了。”

眾人屏息去聽。何柔嘉啟唇,聲音宛如清荷綴玉。

“東風著意染胭脂,萬點猩紅綴玉枝。”

“不似群芳爭暖日,敢將孤豔鬥寒時。”

“金甲未銷英氣在,鐵衣猶帶戰塵姿。”

“人間若問真顏色,隻看將軍馬上詩。”

“好!好詩!”眾人掌聲雷動。

“不愧是第一才女啊!”

“柔嘉嫂嫂真的厲害!”如廁回來的長信侯用盆輿淨著手,“用梅花比大公主,果真巧思。”

雲珈藍將雙手攏在袖中,剛想開口,就被長信侯止住。

長信侯目光一動:“我素與嬴川交好,我替珈藍嫂子作一首,如何?”

“賭約已經定好,哪有更改的道理?”慶王道。

長信侯撇撇嘴:“珈藍嫂子從小在烏蘭長大,哪裡接觸過詩詞歌賦?你們拿長處比人家短處,也太欺負人了些!”

“我替公主來作詩。”一旁的新科狀元謝彥舟開口,“若我做得好,諸位賞臉,也彆再難為珈藍王妃了。”

雲珈藍看向謝彥舟。這個青年,她認得。是林子昂之前的狀元。說來也可惜,本有治國之才,卻在大公主被毒死後,緊接著也去了。

眾人的目光又都落到謝彥舟身上。

他們倒也想看看,裴嬴川舉薦,皇帝欽點的新科狀元,到底是什麼實力。

“鐵衣未解著紅妝,百戰歸來帶冷香。”

“非是東風偏厚此,從來勁骨耐寒霜。”

“金戈影裡春難老,烽火痕邊色愈狂。”

“若許人間留一願,願隨鞍馬護韶光。”

此詩一出,立時掌聲如雷。

“彥舟,你對大公主的仰慕之情,快溢於言表了啊”

“好詩,好詩!值得與燕京才女一比高下!”

齊燼雪看了謝彥舟一眼,很快又移開目光:“賞。”

立時有婢女端著各種金銀珠寶出來。謝彥舟看著滿盤珠寶,眼裡卻閃過一絲落寞。

眾人沒有注意到,又張羅著敬酒用膳。

“欸,”一旁的武安侯小世子出生,“珈藍嫂子不作詩了嗎?”

眾人似有似無地瞥了雲珈藍一眼,又不約而同搖搖頭,回首寒暄。

裴嬴川看不出表情,隻道:“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即可,不必勉強。”

雲珈藍卻緩緩起身,指尖輕撫過案上白玉酒盞,忽而抬眸一笑:"既然諸位盛情,妾身不得不獻醜。"

殿內霎時一靜。連正在布菜的宮女都停住了手,驚詫地望向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西域王妃。

裴嬴川眉頭微蹙,指尖在案幾上輕輕一叩:"雲珈藍。"

她對著大公主、謝彥舟、長信侯作了一揖,迎著滿堂或譏誚或好奇的目光,徑自走到殿中那株半人高的珊瑚樹旁。

忽而一陣風起,掀起少女烈火般奪目的衣裙。

她開口。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此詩一出,萬籟俱寂。

何柔嘉手中的團扇“啪”得掉到地上。

長信侯撫掌大笑,將一杯烈酒一飲而儘:“好詩!好氣魄!不愧為烏蘭公主,北安王發妻!”

其餘賓客麵麵相覷。雲珈藍的詩氣勢太盛,幾乎將何柔嘉的詠梅詩襯得黯然失色。更令人驚歎的是,雲珈藍竟敢在大公主麵前吟誦這般狂放之詞,偏偏又挑不出錯處。

風止,雲珈藍的紅裙緩緩垂落。

上輩子她好歹扶持著林子昂連中三元,對大慶詩詞早已爛熟於心。

彆說是詩詞,就算叫她寫策論,也能立時寫出篇來。

隻是————

陳述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王爺,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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