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聲音戛然而止,立刻改口,“我覺得她對你有意思,為了保護你的清白,還是我明晚去參加吧。”
“嗯。”
顧譯國淡淡地應下,“有我在你彆慌,他們不是看在你左右逢源的麵上來我們這修車的。”
胖子一哽,是,他想岔了。
修車廠看的是實力,彆的都是狗屁,本市你修車第一。
甭管大少爺大小姐,就得找你,說不準還得用求的!
“顧哥,你好好戴口罩,你這張臉紅顏禍水。”
顧譯國冷睨他一眼,“今天的報紙呢,拿過來。”
胖子點頭,“我帶著呢。”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張《人民日報市場篇》
這是顧譯國的習慣,他決定做生意以後就格外重視看報紙,一般在他這裡看完再走。
今天有點晚了。
顧譯國把掃了一眼報紙,折疊起來收到了懷裡。
“我明天看完給你。”
胖子擺擺手,“害,我都看完了,不給我也沒事,扔了就是,每天都有呢。”
“對了,開二手車交易市場的事你上心,儘快拿下我說的那幾塊地,能拿多少拿多少。”
“行。”
顧譯國抬起手腕,這幾天他一直把手表戴著。
“十點了,我回去了。”
“顧哥!王落雪就是今天那個富家千金給了修車費,我按照市場價最高收的,五百!”
搗鼓倆小時能賺五百塊錢,這車二十多萬壞了就壞了……好像也值。
胖子拿出四百給他,顧譯國擺手。
“以後我的錢入股,等我有需要再向你要錢。”
“好。”
“還有,彆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份。”
“害,顧哥,你還不信我?”
顧譯國照常脫下工作服騎著胖子的車離開。
胖子在後麵嘟囔,“我這車成你專用的了。”
……
顧譯國披星戴月回家,心裡對家人的愧疚越來越深。
回到院子裡,客廳還有專門為他留著的一盞燈。
“媳婦。”他看著客廳,朝著臥室輕輕喊了一聲。
朦朧視線裡女人睡得香甜。
裡麵沒有聲音,他悄悄推門,又悄悄關上。
他今天沒有說一句很重要的話。
那就是恭喜她第一場考試拿了優,顧譯國深吸一口氣。
必須儘快成功,儘快讓汽修廠運轉起來。
這樣他才能有時間多陪著她。
他這幾天經常背著包,簡單對付兩口飯,從包裡拿出報紙、維修的書籍一點點看。
目前國外的汽修技術日漸成熟,他必須學習。
然而這是最後一本英文翻譯成中文的維修書了。
胖子搞到手兩本英文版,說是國外汽修員的進階版,然而因為沒人懂英語,上麵的圖畫也沒什麼用處,所以他一毛錢就買到了。
顧譯國拿出這兩本英文版汽修書,翻看圖片能夠感受到裡麵講解的深奧,原理豐富。
可是……他看不懂。
家裡倆小洋人全都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
唯一懂英語的他媳婦,乾翻譯的工作已經很累,她還要訓練還要操心涼茶的配方,還要乾手工包作坊。
再讓她翻譯這兩本書,顧譯國不忍心,更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在冒險賺外麵的錢。
他皺了皺眉,想到她有一本英語翻譯字典。
也算有個辦法了。
……
程酥酥是被濕漉漉的吻蹭醒的,她睜著眼,指尖插過男人的發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點。”
“好晚。”
顧譯國低頭抱著她,吮吸這片刻充盈在鼻尖的女人香。
太多留戀不舍……他鬆開手,“媳婦,你昨天打拳我看了,很好。”
“我也覺得很好。”
顧譯國揉著她的手臂,軟乎乎的,把她拉起來。
“你的評分進了前十。這是想讓我被你的光環閃瞎眼。”
“我當然不能比你差。”程酥酥有點小小的得意。”
漂亮的臉蛋微微泛紅。
她一直沒好意思說,她想要當前十的標兵!
反正不能給顧譯國丟臉,然後彆人覺得他隻有一個花瓶老婆,配不上他兵王的威名。
“真乖。”
程酥酥看他,忽然發現顧譯國低頭瞄著她的胸……她拍他肩膀。
“乾嘛呢。”
“沒啥,想你了。”顧譯國很坦誠,“今晚不讓你多等,等我到九點半行不行,媳婦。”
“……”
顧譯國低頭欲求不滿,蹭著她的脖頸,嗓音壓製到沙啞。
“昨晚看著你睡覺,我不忍心下手,破壞你的好夢。”
“……”
程酥酥哼了哼,“你半夜見傅媛,我還沒問你呢。不解釋清楚你這輩子都要當太監。”
顧譯國泛紅的眸眼驟然散去熱氣,露出疑惑,“誰。”
“你啊,半夜去見傅媛,還把人救了,有人傳你是對傅媛窮追不舍。”
“沒有的事。”顧譯國皺著眉,“我會讓她澄清。”
“算了彆管了,解釋不清楚的,傅媛她倒是聰明,一直是通過彆人的嘴暗示彆人,你對他有意思窮追不舍呢。”程酥酥忽然低頭,咬住男人的唇角,顧譯國眸眼微垂,顯然是感覺到疼了,可是沒有一點反抗。
他任憑她出氣,大手在她腰上揉著,安撫著她。
程酥酥咬著他的唇角含糊道,“你要跟她保持距離,不然我就咬死你!”
女人主動攻擊,還陷入他懷抱中,顯得這話一點也沒有威懾力。
顧譯國卻認真,“嗯。”
程酥酥張開嘴,殷紅的唇妖豔漂亮,她伸手觸碰他唇角的齒痕,“疼不疼,疼了就得長記性,天黑以後不許跟對你有意思的女人說話。”
女人的手指摸得他唇角癢癢的,疼痛都在其次。
顧譯國怕擦槍走火,拿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嗯,她對我有意思?”他先答應了,又提出問題,“我怎麼感覺不出來,我有媳婦,她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知足的要對我有意思。”
程酥酥都替傅媛覺得不值了,顧譯國不會撒謊。
他能問為什麼就說明他真的沒感覺出來傅媛釋放的親昵。
就像是一隻瘋狂求偶的孔雀,在求偶對象眼中乾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叫人琢磨不清。
程酥酥勾著他的脖子,親他的側臉,“誰知道,反正她對你比以前更執著了,我感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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