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聽不懂媽媽的話呢,不乖的小孩是會受到懲罰的哦”沈母的臉瞬間拉長,原本慈愛的麵容猶如碎片一般一塊一塊崩裂。
脫下了沈母外皮的怪物全身光禿禿的,身上還遍布著一塊又一塊腐爛的斑跡,大張著的嘴巴不斷往下淌著口水,看起來十分駭人。
縱使做了心理準備,但是這麼近距離看到怪物的那一瞬間還是嚇了一大跳。
沈泠泠向後退去,怪物卻緊跟著逼迫了上來,嘴裡還不斷發出‘嗬嗬嗬’的怪叫。
汙染體伸出黑漆漆的手想過來抓住她,沈泠泠一下又一下的躲避著。
它一步步的逼近,怪物雖然可怕,但它體積過於龐大,行動終歸不是很靈巧。
沈泠泠身型矯健,每次總能在不經意之間捅到汙染體一刀,雖然每次都隻是一小刀,但是積累起來就是一個不小的傷害。
汙染體抓了這麼久都沒有抓到她,情緒變得越來激動,嗬叫聲越來越大,幾乎要掀翻房頂。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然一直躲避汙染體碰不到她,但是這樣下去她的精力會一點一點被消磨。
還沒等她把汙染體解決掉,她自己就先力竭而亡了,必須得想個辦法。
沈泠泠開始觀察起四周,四周的建築都是牆壁,等等!那個地方不對勁。
雖然四麵都是白色的牆壁,但有一處地方是不一樣的,那個地方微微向裡凹,雖然隻有一點細微的變化,但好在她觀察的足夠仔細。
既然找尋到了突破點,沈泠泠一邊躲避著一邊找尋著機會接近那處地方。
終於在沈泠泠再一次將刀子插入汙染體的身體的時候,沈泠泠一腳蹬上了它的頭,這股力量,她一躍而起。
一鼓作氣探到了凹槽處,果然有機關,往裡一推,整個宮殿的頂被打了開來。
看了一眼還在底下想要向上夠的汙染體,沈泠泠借用自己的精神體,一下騰躍在空中,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宮殿被打開的缺口也在沈泠泠逃脫之後又轉而被封上了。
沈泠泠站在宮殿的頂端長歎了一口濁氣,和怪物搏鬥了這麼久,她早就沒什麼力氣了,不過是一直強撐著自己。
她不自主的躺倒在白色的大理石上,大理石的冰涼透過衣服覆上了皮膚。
沈泠泠的思緒漸漸拉到遠方,好不容易逃過了汙染體的毒手,可她根本不知道這裡是是哪,又該怎麼從這裡出去呢。
沈泠泠不敢休息太久,恢複了一點體力之後又連忙爬了起來,接著精神力的托舉又重新回到了地麵。
她站在宮殿外,剛才亂糟糟的宮殿現在變得安靜萬分,現在的她沒有能力去對抗它,她猜的應該沒錯,汙染源應該就在這裡麵。
深深的再看了一眼宮殿,沈泠泠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還是要試試能不能靠自己走出這裡。
沈泠泠順著唯一的路往外麵走去,出奇的是,一路上都很順利,她記不清自己走了多久。
直到走到一團霧氣前她停止了腳步,往前還是退後,她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這般想著,她一腳就踏入了霧氣裡,她看不清前方的路隻能盯著腳下不會摔倒。
終於她踏出了迷霧,還不等她開心,腳下卻被石頭狠狠絆了一下,沈泠泠不受控製的向前摔去。
不等她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她竟然摔落到了一個人的懷裡。
“阿泠?你怎麼會在這裡”對於突然出現的沈泠泠池禮明顯是十分震驚的。
她不應該跟著沈厭他們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們小隊一路向西探尋,走到了這裡,一團霧氣,擋在了他們麵前,正當他們進退兩難的時候。
沒想到沈泠泠會從霧氣裡麵出來,還直直的摔入了他的懷抱。
沈泠泠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碰見池禮的尷尬。
沈泠泠連忙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安娜算計她的事情早就是板上釘釘,但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和池禮說,和他說了他又會不會不站在自己這邊。
保險起見,她還是撒了謊,現在的她,不能完全信任他了“我…我不小心和他們走丟了”
借口十分的拙劣,沈泠泠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沒。
池禮雖然有所懷疑但終歸沒多說什麼“阿泠,你剛從裡麵出來,裡麵有什麼?”
說到正事,沈泠泠瞬間嚴肅起來“裡麵應該就是汙染源了”
“汙染源?”池禮有些驚訝,“那阿泠你是怎麼出來的?”
誤入汙染源的話不殺掉汙染物是出不來的,她一個人是怎麼做的。
見他一臉震驚,沈泠泠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和他解釋了一遍。
聽完所有的內容,池禮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你說的這種情況我確實是第一次遇見”
還有你說的很多沉睡的哨兵的事,等我們把所有人都集齊之後去裡麵一探究竟。
“嗯嗯”沈泠泠答應了下來之後,她就跟著池禮的隊伍準備與其他小隊彙合。
“我已經給其他小隊的隊長們發了信號,讓他們一起來這裡彙合,等人到齊我們就一起行動。”
沈泠泠當然沒有意見,她的精力用到這裡其實早就累的不行了,她也不拘小節,直接在地上找了塊石頭就坐了下來。
“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補充些食物”池禮在她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也坐了下來,說著把手裡的食物遞了過去。
沈泠泠也沒有扭捏,接了過來“謝謝”,說完大口大口的吃的起來。
剛才沒覺得,等食物到了手裡才發現,原來早就已經餓的前胸踢後背了。
池禮見她吃的這麼急,忙帶了一大杯水來“慢點吃,慢點吃,不要著急,喝點水”
沈泠泠賣力的嚼著,又接過了池禮手裡水喝了一大口。
兩邊的腮幫子塞得滿滿的,一邊吃還一邊抬頭看他一眼。
池禮臉上不由揚起一抹微笑,好久沒有隻和她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了,這種幸福的感覺不言而喻,如果可以,他自私的希望時間可以永遠隻停留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