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泠說完直接無視沈厭,繞過了他走向了池禮身邊。
這次罕見的,他也沒繼續和她爭論下去,竟是默默離開了。
“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凶多吉少了”
“一天下來你和我說了多少次謝謝了”池禮有點好笑的問道。
他這麼一提醒,沈泠泠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好像真的是,自己像個謝謝複讀機,一直重複著謝謝。
“主要是麻煩你的地方太多了”
“其實你不用和我說謝謝,哨兵保護向導是我們應該做的”池禮溫柔的說道。
“不”沈泠泠卻不讚同這一點“沒有誰為誰做事是應該的,你幫助了我,那我就應該感謝你”
沈泠泠的話幾乎衝破了他這麼多年受到的思想灌輸。
他們哨兵所收到的教育理念就是誓死保衛向導的安危。
所以,作為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即使沈泠泠有再多不對,他也會儘職儘責的保護她,隻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天職。
可是有一天,有一個人告訴你這不對,沒有誰的付出是理所應當的,池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底的震撼。
就好像本來按著軌跡行走的生活突然有了脫軌的跡象。
忽地,懷裡被扔過來一個東西,沈泠泠下意識捧著手接住,隻見是一支藍色藥劑。
而扔藥劑的人居然是沈厭那個討厭鬼,沈泠泠撇了撇嘴,剛準備丟回去。
“拿著吧,剛才的淨化你消耗太多了,這個可以補充能量,不然怕你撐不住的”池禮耐心的解釋道。
見他這樣說她才作罷,算了,沈厭這個人的行為總是莫名其妙,讓人捉摸不透也正常。
藍色藥劑入嘴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冰冰涼涼的液體滑入喉嚨,疲憊的身體瞬間得到了舒緩。
清理了一波汙染體,目前暫時安全,哨兵們都在補充體力準備繼續前進。
池禮手上拿著針劑麵無表情的紮進身體裡,熟練的像做了成千上萬次。
見有道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池禮轉頭。
沈泠泠被他抓包了這次也沒躲,反而大大方方朝他笑了笑“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的狂化值不低,不打抑製劑會影響後麵的戰鬥”池禮給她解釋道。
明明這些都是星際最基本的常識,可再給她講解一遍,他也完全沒有不耐煩。
沈泠泠不解“是我的精神淨化沒有作用嗎”說完她不禁有些挫敗,自己套著sss級向導的外殼,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這麼失敗。
池禮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失落,下意識的解釋道“不是的,你的精神淨化很有用,
隻是我的狂化值一直很高,許久沒有受到徹底的淨化才會這樣,我是特殊情況,你看彆的哨兵的狀況都很好”
沈泠泠掃視了一圈,的確,包括沈厭那個討厭鬼在內,哨兵們除了有點疲憊之外,
並沒有人像他一樣在打抑製劑,到這,她才鬆下一口氣來。
沈泠泠認真的看著他“如果你願意的話,等這次任務結束了,讓我為你做一次徹底的進化吧”
池禮有些震驚,這居然是由她主動提起的,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好像和自己記憶中的差距很大。
雖然他很想淨化,但害怕連續使用過多的精神力對她身體不好,本想慢慢來,也不急於一時。
誰知“沈向導我也要精神淨化”沈厭從另一側走來
“不好意思,作為sss級向導,我有權拒絕你”這話說的沒錯,原主進行精神安撫也完全看她心情,這就是獨屬於她的特權。
沈厭幾乎咬牙切齒“憑什麼?為什麼他行我不行?”
“沒有為什麼,我想給誰做精神安撫就給誰做精神安撫”對於沈厭她真的沒什麼好印象。
兩個人一來一回的像小學生拌嘴一樣,誰也不讓著誰。
池禮在這時開口道“那回去就麻煩沈向導了”
麵對池禮,沈泠泠的語氣瞬間溫柔,變臉速度堪稱一絕“沒關係的,我也希望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看著兩人熟念的溝通,語氣甚至帶著親密,完全不在乎還有一個他在場,簡直氣的他牙癢癢“沈,泠,泠”
他很想衝上前質問她憑什麼區彆對待,為什麼池禮可以他就不可以。
可是麵前的人連一個表情都沒施舍給他,直接把他當空氣了。
這種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簡直讓他抓狂,向來隨性的沈厭第一次碰了壁。
短暫的休整後,眾人又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出發,去尋找核心汙染源。
沈泠泠的適應能力很快,在後麵的作戰中已經能冷靜的釋放精神力輔助哨兵了。
她的精神力充沛又純淨,不禁讓許多哨兵感慨,這就是sss級向導的實力嗎,可以儘全力戰鬥,放心的將後背交給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戰鬥中,沈泠泠總感覺沈厭在有意無意的保護她。
每次她快要遇到危險的時候,都能看見沈厭的身影,他總能及時的出現,幫她解決。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在關注著她。
這一次,沈泠泠正專心釋放精神力淨化,根本沒注意到一個爬行的汙染體正朝她靠近。
汙染體猛的跳起身,奇形怪狀的讓人看不出模樣,發黑的身體上還掛著粘液。
沈泠泠終於注意到了,而汙染體的距離與她也越來越近,她皺著眉頭剛想往旁邊躲避。
汙染體卻是在空中直接被批成兩半,‘咚’的一下倒在地上。
隨著汙染體的倒下,藏在它身後的蛇尾也顯現出來。
巨蟒朝她遊了過來,蛇頭緩緩低了下來,輕輕拱了拱她的臉頰,一副求誇獎的樣子,還帶點撒嬌的意味。
雖然討厭沈厭,但沈泠泠還是沒忍住,摸了摸它的頭,冰冷的蛇信子劃過手心,弄的她癢的不行。
沈厭站在遠處,麵色如常,當然,如果忽略他爆紅的耳根子的話。
這個女人,她不知道嗎?哨兵的精神體和哨兵的五感相連,所以她摸精神體的頭,就相當於在摸他的頭。
軟弱無骨的小手拂過頭發,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他一定是瘋了,否則為什麼這樣被她摸,居然感覺該死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