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夏小姐這麼聰明,應該一早就知道我跟我會拍什麼視頻……”
“少廢話!”
夏漾因為激動而喊了出來,卻又因為對上傅司野的視線而蔫了。
她側過頭:“不管怎麼說……謝謝。”
“不過,你要我答應你的另外一個東西是什麼?”
傅司野盯著她半晌。
夏漾隻覺得彆扭,“傅先生不知道,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我盯著我的未婚妻有什麼錯?而且……”
傅司野笑意儘顯,“夏小姐剛剛不是還說自己天生麗質,不怕被人看嗎?現在怎麼又害羞了?”
被一個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就算是在手機中不害羞,那是假的吧?
況且,她又不是機器人。
完全占據下風的夏漾一整個手足無措起來。
她咬著下唇道:“要是沒什麼事情,就掛了……”
“夏漾,剛才你說的謝謝,我這邊剛好卡了,沒聽到。”
什麼?
沒聽到??
夏漾驚愕地看向了鏡頭前的男人,想要從她的臉上捕捉出一絲撒謊的表情,他卻隱藏得非常好。
傅司野淡笑。
“等見麵的時候再跟我說吧!‘謝謝’還是見麵說比較有誠意。”
視頻掛斷。
夏漾似乎沒想過自己會徹徹底底地被一個男人給拿捏住,這個傅司野,不過是替自己拍了視頻,有什麼好得意的!
…
荼蘼高級公寓。
林偉民紅光滿麵的帶著劉海棠進入了自己的大平層。
“這便是我們的家了,海棠,你不必拘束。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就把我們的女兒給接回來。”
劉海棠看著麵前環境還算不差的大平層,滿意的勾唇。
可卻立馬拉住了林偉民的手,楚楚可憐,“不成!現在暫時不能將夏漪帶回來。”
“為什麼?你難道是想讓我林偉民的女兒認賊作父嗎?既然,那家夥已然發現你的身份,那你還不如魚死網破,這樣我們一家三口才能過得滋潤啊!”
“可是,我在夏家勤勤懇懇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想到這兩天的變動,劉海棠緊握著拳頭。
“我最後總不可能到落得這樣的下場。如今既然那個老不死的還不知道夏漪的身份,那我們何不讓我們的女兒在那家夥麵前演演戲,到時候也能分得一杯羹。”
林偉民看著劉海棠,慍怒皺眉。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的女兒認其他的人當父親?”
沒等劉海棠說話,林偉民吐著苦水。
“當初是我沒本事。必須拿著你的彩禮錢東山再起,可如今我已經有了自己的資產,也有了你曾經想要住進的房子,我們將小漪接回來,享受一家三人的幸福不好嗎?”
“你何必讓我們女兒寄人籬下呢?”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你想要的生活,你今天在夏棟國麵前說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隻要你之後乖乖的陪在我身邊,那就夠了,你說好不好?”
劉海棠對上林偉民的視線。
她的內心的確有過一瞬間的動搖,可僅僅是一瞬間。
回想起那一年,她跟林偉民正處於熱戀期,可這男人一事無成,做什麼事都不成功,想著創業卻沒有創業基金。
兩人為錢惆悵的時候,正巧,劉海棠遇到了夏棟國。
夏棟國是個謙謙君子,也是她的老板。
劉海棠沒想過攀龍附鳳。
可她懷了孕,實在沒有辦法,就跟林偉民談起了這件事情——
她跟夏棟國發生關係,將懷孕日期縮短一個月,再跟他要一百萬的彩禮,而這一百萬,劉海棠毫無怨言地交給林偉民,希望他發家致富。
十幾年眨眼過去。
林偉民是她在五年前重遇的。
正巧碰到夏氏遭遇金融危機,林偉民主動聯係夏棟國,給了一千萬換取金融危機後,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兩人才有了聯係。
半個小時前。
劉海棠用身體‘換’了棲身之所。
即便林偉民看起來好像根本不生氣,可他心裡,其實無比的小氣。
他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在意那些事情,可終有一天情緒爆發,林偉民必然會將她的事情,所有的所有都爆出來狠狠傷害她。
在一起那麼多年,劉海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
所以,也算是為了自己的未來牟取希望,她不能放棄。
劉海棠咬牙,否定了林偉民美好的幻想。
隻是直接說,林偉民肯定不接受。
她美眸一轉,立馬走上前去緊緊拉住林偉民的手。
“偉民,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但如今你不是不知道,夏漾那個丫頭榜上了傅家……”
“若是我們真的爆出了小漪的身份,夏棟國一氣之下求助傅家幫忙,他們封殺我們一家三口,那我們一家三口就真的沒法活兒了。”
提到這個,劉海棠立馬捂臉哭泣。
“所以偉民你聽我的,好不好?我心裡自有決斷,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帶小漪離開!”
林偉民看著她這副可憐的樣子,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行吧,那我依你。”
劉海棠靠在陳偉民的懷裡,一雙美眸裡儘是冷笑與算計。
…
次日。
劉海棠梳妝打扮得體,便去醫院看望夏漪。
兩天的休養,夏漪的狀態恢複了不少,已經能夠自主坐起來。
她在看到劉海棠出現在醫院的時候,激動的上前:“媽媽,你可算是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劉海棠悲痛欲絕的哭著,像是受儘了天大的委屈。
聽著她的描述,夏漪的表情瞬間暴怒得不可置信。
內科單人病房。
夏棟國拿著報紙看著最新資訊,老田在一旁給他準備早餐。
突然,一道黑影火速衝了進來。
沒等老田反應過來,就看到對方一把將夏棟國的報紙給拽走,紅著眼,大聲質問:“爸爸,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啊?”
“媽媽她再怎麼樣,也為了這個家勞心勞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媽媽她究竟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要爸爸你這麼冷漠地驅趕她?”
夏棟國神情一冷,“你母親做了什麼好事,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再如何,你也沒資格來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