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簡直太無語,她跟溫楚辭八字沒一撇,居然被江小語就這樣給吹捧到了母親麵前。
“媽,你彆聽小語的,她有些誇大其詞。”
“什麼誇大其詞,姐,溫少暗戀你是事實,為你舉辦選妃宴也是事實,就算你否認,溫少不否認。”
“你…”
盛知夏被堵的無話可說。
盛母的興趣,完全被激發起來。
“小語,你見過那個溫少了?
他長什麼樣?你跟阿姨說說,是不是比顧衍掣還帥?”
“當然,比渣男帥,可以說,甩他幾條街,我保證見了他,肯定會喜歡他。”
江小語拉著盛母就開始八卦。
盛知夏隻能繼續炒菜。
與此同時,顧衍掣不斷打噴嚏不說,臉還燒的不行。
總感覺有人罵她。
以至於,他直接跟盛駿燁吐槽出來。
“我敢保證,你姐現在肯定在罵我。”
否則,他臉不可能發燒。
“必須罵你,你心機這麼深,簡直橫行霸道。
告訴你,我姐從小就討厭橫行霸道的人。
還想跟她複婚,顧隊長,你一邊等著吧!”
顧衍掣不以為然,扯著唇,眼底噙著一抹城府極深的笑。
“小舅子,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跟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掂量掂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
盛駿燁一臉嫌棄,“不就是用房子收買我?
我想過了,這件事,我不會答應你。”
顧衍掣叫盛駿燁出來單獨談,就是想要獨自攬下,幫盛駿燁跟江小語買婚房的事。
以此討好他,讓他不準將他跟盛知夏離婚的事告訴他父母。
直到他將盛知夏重新追到手。
盛駿燁知道,農村出來的他們沒錢。
在京都這塊寸金寸土上,買婚房簡直比登天還難。
幾百萬的房子,首付都要上百萬。
他們隻初入職場的菜鳥,月工資八九千,日常開銷後剩不到多少。
加上江小語懷孕,各種花銷都多了。
產檢營養品,水果都是必備的。
根本沒有錢買房子,要是有現成的房子,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可是,這個餡餅他不能接。
姐姐盛知夏絕對不會答應。
顧衍掣剛跟姐姐離婚,姐姐還沒完全從悲傷中走出來。
豈能接受顧衍掣的還賄賂,誠心給姐姐添堵?
更何況,他知道顧衍掣有跟姐姐求複合的心。
他遠離他都來不及,絕對不能被他收買!
顧衍掣緊張道:“為什麼不答應?
你跟江小語都是打工仔,以你們目前的工資,想要在京都買房,比登天還難?
難不成,你想繼續啃你姐,讓她繼續當扶弟魔?”
盛駿燁知道姐姐照顧他,平時沒錢給他錢。
但是,這種話從顧衍掣嘴裡說出來,真的太難聽。
“顧衍掣,你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們盛家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來乾預?”
盛駿燁直接跟顧衍掣爆粗。
顧衍掣目光陰沉了下來。
“盛駿燁,我是看在你姐的麵子上,才想幫你,你彆不知好歹!”
“我不需要,你更彆看我姐麵子。
她已經跟你離婚,你不要她,現在覥著臉來求複合。
顧衍掣,說真的,我們盛家是農村人,可是,我們有自尊。
你彆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能仗勢欺人,羞辱人自尊。
告訴你,我們不稀罕,我姐臉沒那麼大,以後你千萬彆拿她來同情我們。
而且,你也彆覥著臉追我姐,我姐她不會答應你複合。
天底下,不隻有你這一個男人,比你好的男人千千萬,我姐隨便找一個都比你強。”
說完,盛駿燁就踱步離開陽台。
站在原地的顧衍掣,一臉頹敗。
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他好心辦了壞事。
隻要替盛知夏減輕負擔,幫盛駿燁跟江小語解決婚房的事。
最終,跟盛駿燁鬨了不愉快。
被他誤解仗勢欺人?
嗬嗬!
他自嘲的笑了,他現在就是卑微的存在。
怎麼敢仗勢欺人?
偏偏盛駿燁不領情,“自以為是。”
人都到了客廳,還罵罵咧咧。
盛父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
盛父,“臉上寫滿了不爽,確定沒事?”
盛駿燁話到嘴邊,突然就咽了下去。
“嗯。”
他根本不想隱瞞顧衍掣跟姐姐離婚的事。
可是,想到他跟江小語的婚事,隻能咽下。
婚事迫在眉睫,要是被離婚的事給影響,免得江家人多想。
“開飯了。”
擺好最後一盤菜的盛知夏,叫大家吃飯。
飯桌上,盛父對顧衍掣這個女婿格外客氣,拉著他就坐在身邊。
“來,女婿坐這裡,我們好說話。”
盛母知道了顧衍掣跟盛知夏離婚的事後,對顧衍掣的態度變化很大。
雖然,她沒有做聲,不想破壞吃飯心情,不代表她心裡沒想法。
顧衍掣明顯感覺出來盛母臉色不對。
尤其是那雙含怒帶怨的眼睛,眼神讓他莫名心悸。
頓時,他就心虛起來。
“爸,我還是跟知夏坐一起,這裡讓我媽坐。”
盛母沒好語氣,“你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坐哪裡是你自己的事,無需跟我客氣。”
盛父對盛母態度不滿意。
“你這什麼話,一家人,說著生疏的話,不覺得傷人嗎?”
“吃你的飯吧。”
盛母不看盛父,跟江小語坐一起招呼江小語吃飯。
盛知夏想跟妹妹坐一起,盛雨桐趕忙拉開顧衍掣旁邊的椅子讓盛知夏坐。
“姐,你要跟我姐夫坐一起。”
盛知夏若無其事在顧衍掣身邊落座。
就發現盛駿燁黑著臉,不用問也能猜到,原因肯定跟顧衍掣有關。
飯局開始,氣氛很尷尬。
好在顧父顧母過來,打破了僵局。
顧父跟盛父一見如故,早在四年前他們就在一起聚過。
再次相見稱兄道弟,吃飯的時候就拉開了酒局。
顧衍掣早就準備好了酒,給兩位老人撐起酒場子。
甚至,他自己都陪著一起喝。
盛知夏看不下去,提醒他,“你湊什麼熱鬨?難不成還想今晚在這裡過夜?”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留下來陪你。”
“不可能。”
盛知夏沒好語氣,“我不可能讓你留宿,今晚你可要負責給叔叔當司機。”
“會開車的不止我一個,今晚隻能辛苦你了。”
顧衍掣是擺明了要跟盛知夏唱反調,當著盛知夏的麵,就喝了盛父遞給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