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辭聽得心臟猛然一顫,“前天晚上遇到了流氓?”
前天晚上,好像就是盛知夏請他吃飯的那晚,頓時,他追問盛知夏,“就是我們吃飯那晚?”
盛知夏原本不想將這件事告訴溫楚辭,甚至,她出事那晚,被顧衍掣所救送到家裡後溫楚辭還打點給她,她是隻字沒提。
卻不知,被多嘴多舌的江小語說了出來,“我沒事了,溫少,無需多慮。”
那晚盛知夏拒絕讓溫楚辭送她回家,溫楚辭就覺得他太遷就盛知夏了,遷就這種事,可以是其他事情。
但是,晚上送她回家這種事,萬萬不能遷就,畢竟是大晚上,一個女孩子家打車回家不安全。
偏偏他不習慣做這種事,那晚完全懵住了,被盛知夏拒絕後,就直接去了公司。
到公司,因為不放心,還特意打電話給了盛知夏。
當時,盛知夏跟他隻字未提,要是不江小語說出來,溫楚辭到現在都不知道。
溫楚辭充滿自責,“都是我的錯,那晚,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回去。”
江小語知道溫楚辭喜歡盛知夏,故意跟他說盛知夏受傷的事,想讓溫楚辭心疼盛知夏。
可她萬萬沒想到,盛知夏出事那晚,她跟溫楚辭出去吃飯。
麵對溫楚辭的話,她再次道:“溫少,原來那晚,我姐是跟你出去吃飯,這就是你的不對,溫少,那麼晚,你怎麼能讓我姐一個人回家。
幸好我姐那晚沒出事,否則,你可要對她負責到底。”
盛知夏趕緊道:“小語,適可而止,你不要責怪溫少,是我堅持不讓溫少送我回家。”
“姐,你就應該讓溫少送,以後有這種機會,必須讓溫少送。
要是前天晚上,你讓溫少送你回來,英雄救美的美差,豈能讓顧衍掣搶過去?”
對於顧衍掣對盛知夏的好,江小語到現在都不領情,總覺得顧衍掣那種渣男不配得到盛知夏的愛。
隻有溫楚辭這種溫潤紳士的男人,才能配的上盛知夏。
顧衍掣就是橫在溫楚辭跟盛知夏之間的鴻溝一般,聽到江小語的話,溫楚辭的臉色明顯變了。
心裡更是不舒服,顧衍掣明明傷害了盛知夏,可是,偏偏這種護花使者的好事,總會讓顧衍掣撿便宜。
他是溫氏總裁,警圈公認的太子爺,他從小養尊處優,生活富足從沒有羨慕過任何人,也沒有妒忌過任何人。
在遇到盛知夏後,他第一次妒忌顧衍掣,羨慕顧衍掣,尤其是此刻,他真是羨慕的要命。
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他好親自送盛知夏回家,就不會讓顧衍掣有機可乘。
盛知夏趕緊扯了扯江小語的衣服,“小語,你就不能少說點?”
“姐,我就是實話實說。”
江小語看著溫楚辭,對盛知夏說:“你看溫少這麼緊張你,足夠說明他心裡有你,姐,你就給溫少機會,跟他在一起唄。”
江小語是無條件讚成盛知夏跟溫楚辭在一起。
可是,盛知夏很清楚她跟溫楚辭的距離,更是沒有心思開始新的戀情。
“小語,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江小語看著盛知夏,“好,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江小語覺得盛知夏暴殄天物,放著溫楚辭這麼好的男人不要,簡直就是浪費機會。
關鍵是溫楚辭喜歡盛知夏,要是盛知夏點頭答應,就是一拍即合的事,而且,溫楚辭的母親,好像也很喜歡盛知夏,在江小語看來,這就是最合適的選擇。
溫母顯然沒想到,一向穩妥的兒子,在盛知夏的事情上出了這種紕漏,忍不住數落溫楚辭。
“楚辭,這件事是你的不對,既然你跟盛大夫一起吃飯,自然要負責她的一切,黑天半夜的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回家。
發生這種情況,你應該負責,我看今天你這商場的工作也彆視察了,現在立刻馬上帶盛大夫去醫院檢查,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你可是要負全責的。”
溫楚辭不假思索,“好。”
他看著盛知夏,“你感覺怎麼樣?能走嗎?”
溫楚辭用那種不能走他就要抱盛知夏回去的眼神看著盛知夏,讓盛知夏不寒而栗。
“不用,溫少,我已經差不多好了。”
隨後,她又跟溫母說:“阿姨,我真的沒事了,我不需要溫少負責,您不要為此事數落溫少,我跟小語還有其他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盛知夏拉著江小語逃一般的離開了。
可是,溫楚辭還是追著盛知夏和江小語過來。
“盛大夫,不管你們去哪裡,讓我送你們吧。”
這樣才能讓他心安。
“我們要回家,辛苦溫少了。”
江小語來者不拒,巴不得溫楚辭跟盛知夏多培養感情。
盛知夏真是無語,跟江小語說了這麼多,她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還想繼續麻煩溫楚辭。
最終,盛知夏執拗不過,隻能讓溫楚辭送她們回家。
顧衍掣這邊跟盛知夏分開後,就去找綁匪,他以為隻要洛南枝將錢給綁匪,丞丞就肯定沒事。
卻不知,他的人找到綁匪的時候,丞丞出事了。
小小的孩子,居然從車窗裡跳出去了,當場摔斷手臂和膝蓋。
顧衍掣清楚的看到丞丞飛出窗外的一幕,觸目驚心的一幕,讓他的嚇得魂飛魄散。
剛好警察跟洛南枝也到了,洛南枝也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啊。”
她嚇得原地驚叫,眼淚就那樣像斷了線的珠子。
“丞丞,不要丞丞。”
三個綁匪也被嚇傻了,忘記了逃亡,警察當場就將他們給擒獲了。
洛南枝跑下車,衝過來一把揪住那個男人,“殺千刀的,我已經將錢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將我兒子丟出窗外?”
綁匪頭目嚇得身體直哆嗦,但是,他的腦子沒被嚇傻,“不是我將他扔出的,是他自己跳出去的。”
洛南枝根本不相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就是事實,就是他自己跳的,不相信你可以看行車記錄儀。”
洛南枝難以接受,“為什麼?給我一個讓他跳車的理由。”
綁匪一針見血,“因為他知道了你指使我們綁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