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被方晴那帶著嗔怒和嬌媚的眼神瞪了一眼，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是激動過頭了。他連忙鬆開摟著她的手臂，但雙手依舊扶著她的肩膀，眼神灼熱地盯著她，語氣急切：“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晴晴，你是說真的？你真的有辦法今天就搞到錢？”
他甚至下意識地換上了更親昵的稱呼“晴晴”。
方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弄得臉頰一熱，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她輕輕推開林燁的手，拉了拉身上滑落的床單，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恢複了幾分專業房產中介的精明和乾練。
“你先彆激動，”她理了理思緒，走到沙發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才繼續說道，“我認識的這些渠道，主要是做‘過橋貸’或者短期應急周轉的。很多客戶買房賣房之間資金鏈斷了，或者做生意急需一筆錢，都會找他們。優點就是放款快，手續簡單，基本上看人、看流水、或者有個大概的還款來源就能放，今天申請，快的話下午就能到賬。”
她頓了頓，看著林燁眼中越來越亮的光芒，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但是！缺點也非常明顯！利息不低！不是銀行那種年化利率，他們很多是按天算的，而且利滾利！一旦你不能按時還款，那後果……會很麻煩。”
“利息多高？按天算？”林燁追問道，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效率和額度，利息隻要在承受範圍內，都不是問題。
“一般是按天算的，”方晴斟酌著說道，“大概在日利率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五之間（即01 05），具體看額度、周期還有你的資質……嗯，或者說還款能力。而且通常借款周期都很短，幾天到一兩個月頂天了。你大概需要多少？”
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五一天？
林燁在心裡快速計算了一下。如果按最高的千分之五算，借1000萬，一天利息是5萬，一個月就是150萬。這個利息雖然很高，但完全在【藍海科技】預期收益的可承受範圍之內！
“我需要……越多越好！”林燁眼中閃爍著更加堅定的光芒，“一千萬！不！如果可以，一千五百萬！甚至兩千萬！能借到多少？！”
方晴聽到這個數字，還是被嚇了一跳！
“一兩千萬？今天之內？”她依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搖了搖頭，“這個額度太高了！而且你沒有任何抵押物……這種純信用的短期高息貸款，就算利息相對沒那麼離譜，風控還是很嚴的。能批個五百萬可能就到頭了！一兩千萬，除非……”
她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麼。
“除非什麼？！”林燁立刻追問。
方晴看著林燁眼中那近乎偏執的渴望，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除非……找‘大頭哥’試試。他是我們圈子裡做資金拆借規模最大的一個，路子野，膽子也大。隻要他覺得你還得起，或者……你有讓他覺得‘值得’冒險的東西，彆說一兩千萬，再高也不是沒可能。但是……”
她看著林燁，眼神變得無比凝重：“他的利息，肯定會往最高那檔靠，甚至可能更高！而且……手段也比較……強硬。一旦惹上麻煩，後果不堪設想。”
“大頭哥？”林燁咀嚼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就找他！利息高不怕！手段硬也不怕！隻要他今天能給我放款！你現在就聯係他！”
方晴看著林燁那副不顧一切、勢在必得的瘋狂模樣，心中既有些害怕，又隱隱有些興奮。這個男人，到底想用這筆錢去乾什麼？竟然能讓他如此不計代價？！
“好……”方晴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來聯係。不過，他見不見你，願不願意見，我可不敢保證。而且，就算見了麵，能不能談成，還得看你自己。”
“沒問題！”林燁斬釘截鐵地說道，“你隻管幫我約！越快越好！”
方晴不再猶豫，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機，走到一旁，開始撥打電話。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而專注，語氣也切換成了那種在生意場上周旋的乾練和圓滑。
林燁則在客廳裡焦躁地來回踱步，豎著耳朵聽著方晴打電話的內容，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
終於，方晴掛斷了電話，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對林燁說道：“約好了。大頭哥說……他現在就在附近的‘靜心茶樓’，讓你……十五分鐘內過去見他。過時不候。”
林燁看了一眼時間，6月9日早上8點45分。
“十五分鐘……不行。”他搖了搖頭，語氣堅決，“我得先去一趟證券公司。辦完那邊的事情，再去見他。”
“去證券公司？！”方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燁，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你……你借高利……是為了去炒股？！”
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甚至帶著一絲驚恐！
“林燁！你瘋了吧？！！”她幾乎是尖叫出聲，衝上前抓住林燁的胳膊，情緒激動地說道，“你知道那是什麼錢嗎？！那是高利！按天算利息的！你拿去炒股？！股市什麼風險你不知道嗎？！萬一虧了怎麼辦？！那是要傾家蕩產，甚至……甚至家破人亡的！”
方晴是真的急了！她雖然也渴望金錢，也知道林燁有錢，但她沒想到林燁竟然會瘋狂到這種地步！借高利去炒股，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她可不想自己剛攀上的“高枝”，轉眼就變成一個欠下巨額高利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