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星夜傳媒的辦公室，林燁剛在老板椅上坐下，就叫來了運營小張。
“小張，昨晚直播間情況怎麼樣？”林燁隨口問道，想了解一下後續的數據。
小張心裡那個羨慕嫉妒恨啊，老板夜夜笙歌，他們這些打工仔還得苦哈哈地加班監控數據。但他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依舊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拿出數據報表彙報道：
“林總，王婷婷直播間的人氣和互動都達到了一個高峰，後續雖然沒有再出現大額打賞，但整體數據非常亮眼，真實用戶打賞也創了新高。蔣夢昨晚請假，陳雨菲那邊，人氣和互動相對平穩，但比之前有所提升，也收到了一些真實用戶幾百塊的禮物。”
“嗯，知道了。”林燁點點頭，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行了，你先出去吧。”
打發走小張，林燁又一個內線電話打給了周敏。
“周主管，來我辦公室一趟。”
很快，周敏敲門進來。
“林總，您找我？”
“嗯，”林燁看著她，“最近兩天的招聘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彆突出的苗子？麵試安排在什麼時候？”
周敏連忙回答：“林總，這兩天投遞簡曆的人數依舊很多，我們按照您之前的指示，提高了篩選標準，也積累了一批條件不錯的候選人。麵試時間的話，主要看您的安排，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就安排什麼時候進行。”
“行。”林燁點點頭，“我最近很忙，所以你幫我篩選一下，漂亮的，氣質好的，安排二麵，直接來我辦公室，我親自麵。其他的，你們看著處理就行。”
周敏立刻心領神會，笑著點頭：“明白明白！林總您放心！就像王婷婷、蔣夢、陳雨菲還有蘇曉曉那樣，形象氣質特彆出眾的，我一定第一時間安排！”
提到蘇曉曉，林燁突然想起來，隨口問道：“對了，那個蘇曉曉，我好像招聘那天之後就沒見過她了？她沒來上班嗎？”
周敏連忙解釋道：“哦，蘇曉曉那邊，因為之前還在原來的公司辦理離職交接手續，所以跟我們請了幾天假，說是下周一才能正式入職報到。”
“這樣啊，行，我知道了。”林燁點點頭，也沒太在意。一個7分的前台而已，暫時還入不了他的重點關注名單。
“那你先去忙吧，有合適的二麵人選了通知我。”林燁揮揮手。
“好的林總。”周敏應聲退下。
周敏剛走沒多久，辦公室外麵的走廊裡就開始變得熱鬨起來。簽約的女主播們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公司，準備開始一天的培訓或者直播準備。
林燁坐在辦公室裡，聽著外麵傳來的鶯鶯燕燕的說笑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拿起內線電話，直接打給了經紀人李莉。
“李經理，陳雨菲今天來了嗎？”
“來了林總，剛到。”
“嗯，讓她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林燁吩咐道。
“好的林總，我馬上通知她。”李莉立刻應道。
掛掉電話後，李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吐槽：這萬惡的老板啊！真是一天換一個花樣！
要不是看在這遠超行業水平的高工資和誘人的提成份上，自己早就撂挑子不乾了！
但吐槽歸吐槽，工作還是要做。李莉走到陳雨菲的工位旁，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雨菲，林總讓你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
“啊？林總找我？”陳雨菲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陳雨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敲開了林燁辦公室的門。
“林總，您找我？”她站在門口，保持著一個禮貌而安全的距離。
“嗯，雨菲來了，坐吧。”林燁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椅子。
陳雨菲依言坐下，但身體依舊保持著微微的緊繃，眼神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林燁自然看出了她的戒備。他也沒有急於求成，隻是像個關心下屬的好老板一樣，和她聊起了家常。
“昨天直播感覺怎麼樣？還習慣嗎？”
“最近在看什麼書？有什麼心得可以分享一下？”
“公司這邊的環境還適應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解決的嗎？”
他語氣溫和，態度親切，努力營造著一種輕鬆友好的氛圍，試圖拉近和陳雨菲之間的距離。
然而，陳雨菲的回應始終是禮貌而疏離的。她認真地回答著林燁的每一個問題，但話語間總是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分寸感，既不顯得冷漠無禮，又堅決地將兩人的關係限定在老板和員工的範疇內，不給林燁任何可以深入或者產生曖昧的機會。
林燁經驗何等豐富？幾番試探下來，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個陳雨菲，戒備心很強。
既然如此，林燁也不再強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付這種知性美女，需要更有耐心，更懂得迂回。
又隨意聊了幾句後，林燁便笑著說道：“好了，看你狀態不錯我就放心了。去忙吧，直播方麵有什麼想法或者需要，隨時可以跟李經理或者我溝通。”
“好的，謝謝林總關心。”陳雨菲禮貌地起身，微微頷首，然後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那份職業化的距離感。
……
下午時分，當蔣夢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時，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她。
今天的蔣夢，依舊穿著簡約的練功服，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不知為何，所有人都感覺她似乎……和昨天不太一樣了。
她的眉宇間，似乎少了幾分往日的清冷和疏離，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嫵媚？
眼波流轉間，也仿佛帶著某種經曆過滋潤後的水汽和光澤。
整個人雖然依舊氣質高冷，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拒人於千裡之外，反而散發出一種更加動人心魄的、混合著清純與成熟韻味的獨特魅力。
辦公室裡那些人精們，尤其是那幾個女主播，看到蔣夢這細微卻明顯的變化，再聯想到昨天林燁和她一同出去的傳聞……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嗬嗬！裝什麼清高，還不是主動爬上老板的床了！
一時間，各種夾雜著嫉妒、鄙夷、幸災樂禍的眼神和竊竊私語，再次在辦公室裡彌漫開來。
蔣夢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圍同事們那些異樣的目光和不加掩飾的議論聲。她清冷的臉頰上飛起一抹羞惱的紅暈，握緊了拳頭，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屈辱感。
但她畢竟是蔣夢，骨子裡的那份驕傲和冷漠，讓她不屑於去理會這些無聊的事情。她隻是挺直了背脊，目不斜視地走向自己的練習室，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和議論聲，統統隔絕在身後。
然而，總有些喜歡搞事情的人，不願意輕易放過她。
幾個平時就和蔣夢不太對付、又自認有些姿色的女主播，故意堵在了練習室門口，陰陽怪氣地說道：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蔣夢嗎？今天氣色可真好啊！看來昨晚……休息得不錯？”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高級護膚品，皮膚都水嫩得能掐出水來了！”
“哼，某些人啊，表麵上裝得跟仙女似的，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尖酸刻薄的話語，如同淬了毒的針，句句紮向蔣夢的心窩。
蔣夢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清冷的眸子裡燃起怒火！她剛想開口反駁，維護自己的尊嚴。
但就在這時，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輛即將屬於她的價值百萬的奔馳gls！
還有林燁昨晚那句帶著誘惑的承諾……以及那令人麵紅耳赤的灌頂……
所有的憤怒和屈辱，在想到這些之後，竟然奇跡般地……平息了下去。
那又怎麼樣？
自己確實……為了錢和前途，選擇了妥協。
雖然過程並不光彩，但結果……卻是她夢寐以求的。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的看法？
想到這裡，蔣夢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更加深沉的平靜和冷漠。
她甚至連看都沒看那幾個挑釁的女主播一眼，隻是繞過她們，徑直推開練習室的門，走了進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將所有的嘈雜和惡意都隔絕在外。
留下那幾個女主播麵麵相覷，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冷嘲熱諷，竟然如同打在了棉花上，絲毫沒有傷到對方。
而獨自一人待在練習室裡的蔣夢，靠在冰冷的門板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心裡依舊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做出選擇後的平靜，以及對未來……那份既期待又迷茫的複雜心緒。
是好是壞，她不知道。
但至少，她擁有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這就……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