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仔細打量起這個女孩。她個子大約165左右，穿著一身乾淨利落的淺藍色襯衫和白色休閒褲，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淡妝，五官算不上驚豔，但組合在一起卻非常舒服耐看，尤其是一雙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月牙兒一樣，透著一股溫和無害的氣質。
“林總，這位是蘇曉曉，應聘的是……前台崗位。”周敏介紹道，語氣也帶著一絲不確定。顯然，她也覺得以這個女孩的條件，隻應聘前台有點屈才了。
果然，林燁聽到“前台”兩個字，也有點意外。
他示意蘇曉曉坐下，然後直接問道：“蘇同學，我看你形象條件很不錯，為什麼不考慮應聘主播？我們公司給主播的待遇，可是比前台高得多。”
蘇曉曉似乎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靦腆地笑了笑，聲音溫溫柔柔的：“謝謝林總誇獎。不過……我個人不太喜歡太拋頭露麵的工作，也不太擅長唱歌跳舞什麼的。我覺得自己性格比較安靜，還是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比較合適，前台就挺好的，穩定一點。”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清澈，態度也很真誠，沒有絲毫做作。
林燁看著她，心裡倒是有些意外。
現在這個社會，像她這樣顏值達到7分，卻不想著靠臉吃飯，反而追求“佛係”和“穩定”的年輕女孩，還真是少見。
這種與眾不同的“反差萌”，反而讓林燁覺得有點意思。
“我很喜歡你的回答。”林燁笑了，看著蘇曉曉，“前台雖然輕鬆，但也是公司的門麵。你這個形象氣質，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
他當即拍板：“行！就你了！前台這個職位，我做主，現在就錄用你！薪資待遇方麵，周主管，給她按最高標準來，另外，再給她加20的崗位津貼！”
“啊？！”蘇曉曉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自己隻是想找個普通的前台工作，竟然能得到這麼高的待遇和老板的親自拍板！
旁邊的周敏也是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笑著點頭：“好的林總，我馬上去辦！”
其他還在外麵等候麵試、或者剛剛麵試完出來的女孩，看到蘇曉曉這麼快就從老板辦公室出來，而且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喜悅，再聯想到她應聘的隻是前台崗位，一個個眼神裡都充滿了不服氣和嫉妒。
憑什麼？就因為她長得好看一點？老板也太偏心了吧！
林燁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插曲。他成功拿下了今天唯一的7分目標，雖然隻是個前台，但也算是小有收獲。
至於剩下的那些最高隻有6分的應聘者，林燁連看的興趣都沒有了，直接大手一揮，全權交給了周敏：“剩下的你看著辦吧，能用的就簽，條件一般的就算了。記住，寧缺毋濫，我們星夜傳媒，不養閒人，更不養醜人。”
“是，林總。”周敏恭敬地應道。
林燁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下班了。今天雖然沒有找到8分的目標，但也算有所進展。
……
打發走周敏，林燁拿起手機，習慣性地點開了股票a。
屏幕上，【風方股份】那一行，再次被耀眼的紅色覆蓋！
又是一個死死的漲停板！
股價從昨天的883元，直接跳漲到了971元！
“漂亮！”林燁心中的那點不快瞬間被巨大的喜悅衝散。
這才第二天，又是一個10的收益到手！賬戶裡的市值又增加了二十多萬！距離目標價14元又近了一步！
他坐在老板辦公室裡，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腦海裡卻在回想著那個關於《桃花笑》宅舞的“每月大情報”。
“下個月15號……小糖豆不加糖……改編版……全網爆火……”
這些關鍵詞在他腦中盤旋。
他拿出手機，打開鬥音和逼站，搜索了一下“桃花笑 宅舞”。
果然，搜索結果裡零星出現了一些相關的視頻，大多是些穿著漢服或者洛麗塔的小姐姐，在公園或者自家客廳裡跳著，背景音樂確實是那首熟悉的古風歌曲《桃花笑》。
但是，這些視頻的質量參差不齊，編舞也顯得比較簡單隨意，並沒有形成什麼特彆的風格，點讚和評論數也寥寥無幾，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爆火”的跡象。
“難道……係統說的是另一個版本？或者是經過小糖豆不加糖精心改編，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林燁皺起了眉頭。
“每月大情報”這東西，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具體怎麼解讀，如何利用，他心裡也沒底。
是直接模仿現有版本？還是需要自己進行改編創新？又或者，那個“小糖豆不加糖”主播跳的，會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原創版本？
林燁不是專業的舞者，也不是資深的運營，對這些東西兩眼一抹黑。
“不行，不能自己瞎琢磨。”林燁搖了搖頭，決定找公司裡的“專業人士”聊聊。
他直接一個內線電話打給了周敏：“周主管，你現在方便嗎？帶上我們那個舞蹈老師，還有經紀人李莉、運營小張，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林總，馬上到！”
很快，周敏就帶著三人來到了林燁的辦公室。
那位身材嬌小卻充滿力量感的女舞蹈老師叫陳教練，經紀人李莉是個看起來精明乾練的三十歲女性，運營小張則是那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名牌大學畢業生。
“林總，您找我們？”周敏問道。
“嗯，坐吧。”林燁示意他們坐下，然後直接開門見山，“我最近在網上刷到一個叫《桃花笑》的宅舞，覺得音樂和概念還不錯，但現在網上的版本都比較普通，沒什麼亮點。我想問問你們專業的意見，這支舞有沒有潛力？我們能不能圍繞這個做點文章，捧一下我們公司的新人？”
他沒有直接說出“係統情報”，而是用一種“老板偶然發現，覺得不錯”的口吻提了出來。
陳教練、李莉和小張聽到這話，都愣了一下。
《桃花笑》？宅舞？
陳教練率先開口，語氣帶著專業人士的審慎：“林總，宅舞這個圈子相對比較垂直，受眾群體也比較固定。《桃花笑》這首歌我聽過，古風韻味很足，但要改編成能‘出圈’的舞蹈，需要考慮的因素很多，比如編舞的創新性、音樂的卡點、服裝道具的配合，還有表演者的個人魅力……”
經紀人李莉也點點頭，從市場角度補充道：“是的林總，現在舞蹈類內容競爭非常激烈，想要打造一個爆款，光有好的音樂和概念還不夠，還需要精準的策劃、推廣和一點點運氣。我們貿然投入資源去做一個現在還沒什麼熱度的舞蹈，風險比較大。”
運營小張則拿出手機快速搜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林總，我剛看了下數據，《桃花笑》宅舞目前在主流平台上的相關視頻，播放量和互動率都比較一般，確實沒有形成破圈效應。”
聽著三位“專業人士”都不太看好的分析，林燁心裡反而更有底了。
他們覺得沒潛力，恰恰說明現在這個舞蹈還沒有被大眾發掘！這正好印證了係統情報的價值——提前預知了未來的爆款！
“我知道有風險。”林燁擺擺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定，“但是我覺得這個概念有潛力。我們星夜傳媒剛起步，就需要一些有話題度、有記憶點的東西來打響名氣！”
他看向陳教練：“陳教練，你現在就帶著李莉和小張，去舞蹈室，把蔣夢叫上。你們一起研究一下這個《桃花笑》，看看能不能在現有版本的基礎上，或者完全重新編排，搞出一個更有創意、更能突出我們公司藝人特點的版本出來！動作要有記憶點，音樂要卡點，服裝造型也要跟上！”
“啊？現在就去？”陳教練有些意外，但還是立刻點頭，“好的林總，我們馬上去！”
“林總，那我們……”李莉和小張還有些猶豫。
“你們也一起去！”林燁說道，“李莉負責從藝人特點和市場接受度角度給建議，小張負責考慮傳播點和後續的運營推廣。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儘快！搞出幾個不同的方案來！”
“是！林總！”三人不敢再有異議，立刻領命而去。
……
舞蹈室裡，蔣夢正在自己進行著柔韌性和基本功的訓練。
她穿著緊身的練功服，汗水浸濕了她的額發和後背，臉頰也因為運動而泛著健康的紅暈，少了平日裡的清冷，多了幾分生動和嫵媚。
看到周敏帶著李莉和小張，還有陳教練突然進來，還說林總讓她們一起研究什麼《桃花笑》宅舞，蔣夢停下動作，接過毛巾擦著汗，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當她聽明白，這竟然是林總“刷視頻刷到的”、“覺得不錯”、“想讓大家試試”的時候，她心裡頓時湧起一種哭笑不得的荒謬感。
這位林總，還真是……隨性啊。
有錢人的想法果然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嗎？
刷個普通宅舞視頻，就突發奇想要投入資源去改編推廣？
她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隻是默默地走到旁邊，拿起水瓶喝水，等著看這幾位“專業人士”到底要怎麼“研究”。
陳教練畢竟是專業的，她很快就在網上找到了幾個不同版本的《桃花笑》宅舞視頻，和李莉、小張一起觀看起來。
“這個版本太簡單了，動作沒什麼難度。”
“這個編舞有點亂，跟音樂不太合拍。”
“服裝倒是挺好看的，可以借鑒一下。”
“要不我們試試把古典舞元素加進去？”
“可以！再加點扇子舞或者水袖？更有意境！”
“卡點！卡點很重要！副歌部分一定要有記憶點強的動作！”
幾個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不時還站起來比劃幾下。
而不遠處的蔣夢，看著這群人為了他一個“隨口”的要求而絞儘腦汁、認真投入的樣子，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就是當老板的感覺嗎？
一句話，就能調動這麼多人的智慧和精力，去實現自己的想法。
雖然過程看起來有些混亂和不確定，但這種掌控感，確實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