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疑惑,起居郎你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往起居注上記。
是否飯食過多,無事可做?
(皇帝記仇中…)
不過天幕口中的意思是,小九日後能做出琉璃製品了?
這可真是,不得了啊。
蕭睿忍不住開始想象———
商人、世家、百官們揮舞著大把大把的銀票,激烈的競價一件件精美的琉璃製品。
每日都有源源不斷的金銀珠寶流入國庫,而他躺在一座座金山上翻滾著。
突然,小兒子的臉出現在他腦海中,隻見他板著一張小臉,指著熠熠生輝的金山銀山,冷靜道:“我的,都是我的。”
蕭睿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
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還好沒有流口水。
剛剛的想象過於美好(前提是小九沒有出現。)
琉璃製品的斂財能力他非常清楚,一對普通的琉璃花瓶都能賣出幾百兩銀子。
要是做工再精美一些,那真是,不敢想,不敢想啊。
按道理來說,皇帝坐擁天下,怎麼可能缺這點銀子。
但是你要搞清楚,這不是一件兩件琉璃製品。
這是製作琉璃的方法,學會了就代表著,你可以做出幾百件、幾千件、無窮匱也的琉璃造物。
那麼現在,你還能保持冷靜嗎?
還能清醒嗎?
即使日後市麵上琉璃製品泛濫,價格一降再降,那也不愁賣不出好價。
唉,真是可惜了。
蕭睿無奈歎息,強行讓自己不要再想了,這真的很考驗他的道德水平。
老子不敢想的事,可不代表兒子不敢想。
就比如現在的五皇子,整個人完全處於興奮的狀態。
他現在就恨,恨自己為什麼和蕭青雲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不然哪裡需要這般瞻前顧後,直接就能和小九說,咱哥倆一起做生意吧!
可惜他沒那麼好的命,隻能靠自己的誠心打動小九了。
(五皇子的生母:不如生塊叉燒。)
五皇子興致勃勃的拉著哥哥,不厭其煩的排練著話術。
每一個用詞,每一次停頓,都再三琢磨,力求儘善儘美。勢必要讓小九感到心動,將來與他一同合夥做生意。
被當做工具人的四皇子滿臉無奈,哭笑不得的順從著弟弟,模仿九弟可能出現的各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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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書生與文書生兩人家境殷實、頗有閒資。他們使用過青州的商品後,頓時驚為天人。
以往,若想要在身上留下香氣,必需用鮮花熏染衣物,或是時刻佩戴香囊才行,頗為繁瑣。
而現在,隻需用凝脂皂簡單沐浴一番,全身便香氣四溢,留香還十分持久,令人嘖嘖稱奇。
作為文人墨客,他們本就講究熏香敷粉,追求風雅。
僅僅是身上香氣襲人還不夠,就連衾褥也應該始終香氳四彌。
就這樣,他們發現了凝脂皂的新妙處——
將一整塊凝脂皂分為幾小塊,分彆放置於褥內四角。如此一來,床榻中香味便能縈繞不散。
愛上了凝脂皂後,二人對青州愈發向往。又一次談論起青州的血色湖泊,好奇心作祟。
兩人當即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折柳拜彆了親朋好友,結伴踏上前往青州的旅途。
就這樣,經曆了坐船——騎馬——馬車這一係列的交通工具,整整一個月有餘的路途,他們終於到達了青州。
馬書生平日便喜愛四處遊玩,寄情於山水。在之前的鍛煉下,身體素質十分不錯。
文書生可就不行了,他是個古代宅男,每日紙墨筆硯為伴,這一段路程可把他折騰壞了。
兩人即將到達青州時,心裡便充斥著失望之情。
流放犯人的寧古塔,與青州的距離,可以說是很近了。
這裡一到秋季,樹葉便會枯萎落下,樹枝光禿禿的一片,看著十分淒涼。
兩人有些後悔,怎麼腦子一熱就出發了,壓根沒有注意到季節問題。
不過來都來了,去看看冰淩山的湖泊,也不算白跑一趟。】
[古代出門一趟真的好麻煩。]
[ 老祖宗都好精致啊,相比起來,我就是土狗。]
[想到影視劇裡貪官汙吏總是被流放寧古塔我就想笑,蕭哥這是被自己老父親給另類流放了吧哈哈哈哈]
[北方秋天確實醜,但冬天你就會發現新樂趣了(壞笑)]
[眾所周知,冬天的欄杆是甜的]
[兄弟們,聽我的,冬天去北方看雪海!無敵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