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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蝌蚪終於找到媽媽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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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哭啦,彆哭啦,彆哭啦。”

江白輕手輕腳抱起女兒。

柔聲哄著。

“咱家兮兮最乖了,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寶貝。”

“嗯,兮兮是最乖的寶貝。”小家夥點點頭,聲音軟糯糯的。

見她情緒緩和了些。

江白笑著問:“咋了?為啥哭呀?是不是做噩夢了,跟爸爸講講,爸爸護著你。”

“沒做噩夢。”

小家夥搖搖小腦袋,小嘴一撅,滿臉委屈。

“兮兮想媽媽了。”

剛才她想起白天看到的小蝴蝶。

想到小蝴蝶有媽媽來接它回家。

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媽媽。

聽到這話。

江白心疼得不行。

可他也不知道咋安慰才好。

隻能默默幫女兒擦去淚水,一聲不吭。

“爸爸,媽媽啥時候來看兮兮呀?”小家夥睜著大眼睛看他。

這一刻。

江白不想再編啥借口。

說什麼媽媽忙之類的話。

因為他實在不忍看到女兒失望的小臉。

他隻能轉移話題。

衝她擠出一個笑:“餓不餓,想吃點啥嗎?”

晚上他從不讓小家夥吃東西。

哪怕她有時候餓得慌,他也沒鬆口。

可眼下沒辦法。

他隻能靠這招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然。

江兮兮一聽。

眯起眼睛笑了:“想呀!”

“想吃啥呀?”

江白起身。

翻出一堆零食來。

這都是林小影買的。

林小影可稀罕這小丫頭了,要不是公司忙得脫不開身。

估計早拉著江兮兮去跟她睡了。

“餅餅!”小家夥指著小熊餅乾喊道。

“好嘞,就吃這個。”

江白拆開一包。

遞給女兒。

小家夥用兩隻小手捧著,邊吃邊衝江白笑眯眯。

吃到一半,她停下來,把剩下的遞過去。

“爸爸也吃。”

在她心裡,爸爸總是把好吃的留給她。

所以她也想對爸爸好。

把好吃的分享給他。

江白一看。

心裡暖得像化了糖。

見女兒這麼懂事,他心裡也滿是欣慰。

“爸爸不吃,兮兮吃吧,爸爸不餓。”

“哦。”

小家夥砸吧了一下小嘴。

奶聲奶氣地說:“那行吧。”

江白笑著摸摸女兒的小腦袋,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她吃東西。

光是看著她吃。

他都覺得滿心幸福。

可他幸福了。

女兒呢?

想到剛才小家夥想媽媽想得哭了。

他心裡一陣刺痛,自責感湧上來。

是他讓女兒沒了媽媽。

“兮兮,爸爸對不起你。”江白低聲說,眼眶濕潤了。

小家夥一聽,愣了愣。

見江白掉淚。

她伸出小手給他擦了擦。

皺著小眉頭,像個小大人似的說:“爸爸你都這麼大了,還哭啥呀,羞不羞,你又不是小娃娃,你是大人才對。”

這話一出。

本來還挺傷心的江白。

一下子破涕為笑。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教訓起爸爸來了?”

“才沒有啦!”小家夥機靈得很,趕緊否認。

“沒有?”

江白皺眉,故意去撓她癢癢。

小家夥咯咯笑得停不下來。

“沒有就是沒有!”

“還嘴硬呢。”

“哈哈……有,有有!”

這時。

一縷月光悄悄溜進屋裡。

從窗外望去,滿天星光閃爍。

正跟江白鬨騰的小家夥忽然安靜下來,盯著星空,指著星星喊:“爸爸,媽媽來看兮兮啦!”

瞧著女兒那副歡快的模樣。

江白心頭一暖,笑著蹲下身,輕聲詢問:“兮兮,想不想出去瞧瞧?”

“想!”小丫頭脆生生地點頭。

“那行,爸爸帶你去。”

江白抓起外套,抱起小丫頭,邁步走向院子。

院外,月色清輝灑落,亮得一點也不似夜晚。

蟲子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反倒襯得這夜格外寧靜。

江白倚在院中的躺椅上歇息。

女兒像個小吊墜似的趴在他胸口。

“爸爸……兮兮瞧見媽媽啦。”

小丫頭伸出手,指著夜空中那顆最閃的星星。

她記得爸爸說過的話。

那顆最亮的,就是她。

旁邊緊挨著的,是爸爸和媽媽。

她盯著那顆星周圍瞧,覺得爹娘都在護著她,便樂得咯咯笑起來。

見女兒這樣開心。

江白沒吭聲。

隻是低頭凝視她。

手指輕柔地撫過她的小臉。

嘴邊哼起那首教給女兒的唯一兒歌:《蟲兒飛》。

暗沉沉的天幕低懸。

閃爍的星星相伴左右。

蟲兒飛啊蟲兒飛。

你在想念誰呀。

天上的星星淌淚水。

地上的花兒已凋零。

涼風吹啊涼風吹。

有你陪我就夠。

蟲兒飛花兒眠。

成雙成對才圓滿……

小丫頭聽著,也跟著哼唱起來。

隻是她咬字不清。

可那軟糯的奶音,卻格外惹人憐愛。

江白忍不住誇道:“這世上怎會有這麼討喜的小姑娘呢?”

這話可把小丫頭逗得樂翻了天。

不管年紀大小,女孩子都愛聽好話。

江白暗自嘀咕。

唱了好一陣子。

夜色漸濃。

他甚至能察覺空氣中透著一絲寒意,像刀鋒輕輕劃過皮膚,刺痛卻不傷人。

他不自覺用外套裹緊女兒。

隻留個小腦袋露在外頭。

“兮兮,咱們回屋裡去好嗎?”

小丫頭嘟囔一聲,“不要。”

她呆呆地望著滿天星鬥,那顆代表媽媽的星星還亮著。

她還想再多看幾眼。

見她不願回去。

江白也沒轍。

今天小丫頭剛哭過一場。

凡事都順著她,就當哄哄她吧。

“爸爸,兮兮想聽故事啦。”小丫頭忽然冒出一句。

正好。

江白也樂意講。

平時一講故事,她就犯困。

“行,你想聽啥故事?”江白問。

小丫頭歪頭想了想,奶聲奶氣地說:“小蝌蚪找媽媽。”

“成。”

江白應了一聲。

腦子裡回憶起這個故事。

然後捏著嗓子,繪聲繪色地講起來。

“春天來了,池塘的冰化開了。水草上掛著好多黑乎乎的圓卵。它們慢慢動起來,變成一群大頭長尾的小蝌蚪,在水裡遊來遊去,可開心了。”

“有一天,鴨媽媽帶著小鴨子也遊到這池塘裡。”

“小蝌蚪瞧見了,就問:鴨媽媽,您見過我們媽媽嗎?”

這故事。

小丫頭聽過無數次。

裡麵的情節,她早就爛熟於心。

江白講到這兒,她笑眯眯地接話:“鴨媽媽不是她們的媽媽呀。”

“小金魚也不是。”

“小烏龜也不是。”

麵對女兒的“搶白”。

江白一點也不意外。

繼續慢悠悠講著。

小丫頭還是聽得很認真。

“小蝌蚪遊到池塘邊,看見一隻青蛙蹲在圓荷葉上唱歌。”

“小蝌蚪遊過去問,青蛙樂嗬嗬地說:‘我就是你們的媽媽呀!’”

這結尾一句。

江白故意拔高了聲調,顯得特彆激動。

因為每次講到這兒,小丫頭都會興奮地說:小蝌蚪終於找到媽媽啦。

他就喜歡她那抹笑。

那是世上最美的笑顏。

可是。

這次她半天沒動靜。

江白低頭一看,小丫頭睡著了。

月光灑在她臉上,星星點點,襯得她格外俊俏。

他小心翼翼抱起她,起身回屋。

見女兒沒醒。

江白鬆了口氣。

輕手輕腳躺到她身旁。

忽然想起。

一個月後的節目裡,他會見到熱芭。

到時候,他該咋跟兮兮說,又該咋跟熱芭說……

一夜沒睡著。

翌日。

天剛蒙蒙亮。

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莊嚴家的鐵門敲起來,響得格外刺耳。

“誰呀?”

江白皺眉嘀咕一句。

“來了。”

客廳裡,莊嚴趴在電腦前,估計又熬夜寫小說了。

“來了。”

走到門口。

江白打開門,見是何誌軍。

整個人愣了愣。

何大隊來乾啥?

來看兮兮的?

前幾天他剛來過。

這才不到一星期,不至於吧。

見江白沒反應。

何誌軍笑了一聲。

“咋了?不歡迎我?”

“哪有,哪有,怎麼會呢。”

江白側身讓開路。

何大隊邁步進去,看見莊嚴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江白小聲解釋:“熬了一夜趕稿。”

“是寫那本《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吧。”

“對。”

“我看過。”

何誌軍說。

“寫得挺真,特種大隊的事還原得像模像樣,尤其是你那個龍騰,擱彆的小說裡主角都瞎吹,你這沒有。”

江白笑笑沒接話。

何誌軍說完,瞅了眼江白的房間:“兮兮還沒醒吧。”

“嗯。”

知道何誌軍想看看小丫頭。

“我去叫她。”

“她知道你來,肯定樂壞了。”

江白剛要動身。

被何誌軍攔住。

“彆,小孩多睡睡才能長高。”

“我找你,是有彆的事。”

聽說是彆的事。

江白直截了當:“何大隊,您說。”

何誌軍也不拐彎:“跟你直說吧,我答應了鐵拳團的康團長,讓你去給他們的神槍手四連當狙擊教官,不是調過去,就指導指導。”

“這事沒先跟你商量,是我不對。”

“不過你得給我個麵子,去一趟,算幫我個忙。”

何誌軍語氣帶點懇求。

江白有點意外。

雖說他跟何誌軍軍銜相同,可何誌軍是老首長,戰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兵。

他一直敬重得很。

再說。

隻是去鐵拳團指導一下,沒啥大不了。

就算調過去,他也認了。

“何大隊,您這話說的,我沒問題。”

“真沒問題?”何誌軍確認道,心裡挺高興。

“真沒問題。”

江白無奈一笑。

直接問:“啥時候去?我準備準備。”

“啥時候?”

何誌軍琢磨了一下。

“你那節目還有一個月才開播吧?”

“對,差不多一個月。”江白回道,等他定奪。

過了一會兒。

“這樣吧。”

“後天。”

“給你一天收拾收拾。”

何誌軍說。

江白一口應下。

“行。”

反正閒著也無聊。

去神槍手四連,就當散散心。

隻是。

他突然想到女兒。

他去了鐵拳團。

兮兮咋辦?

扔給莊嚴和林小影?

莊嚴沒日沒夜地埋頭趕稿。

林小影忙得連軸轉,公司瑣事壓得她喘不過氣。

這時候。

江白遲疑片刻,對何誌軍開口:“何大隊,我能帶兮兮一起去嗎?”

話剛出口。

何誌軍爽朗地笑出聲。

“你瞧我這記性,竟把那小丫頭給忘了。”

“當然行,絕對沒問題。”

江白身為少將,本就有帶隨軍家屬的資格。

況且這次他是去鐵拳團幫把手。

實話說,康雷早就盼著他過去。

彆說給江白和江兮兮安排一間宿舍。

就是把團長自己的大院讓出來,他也樂意。

隻要江白肯去。

“我跟康團長打個招呼。”

“行。”能帶上兮兮,江白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那就這樣。”

見沒什麼彆的事。

兮兮還在睡夢中。

他還得趕去總軍區開個會。

便說:“那我先走了,你可彆忘了,後天去鐵拳團。”

“忘不了。”

江白咧嘴一笑。

“我送您。”

送何誌軍到門口。

何誌軍上了軍用越野車,搖下窗,朝江白揮手:“快回去吧,兮兮醒了見不到爸爸,又該哭鼻子了。”

“嗯。”

“再見。”

江白揮揮手,轉身回了屋。

江念還沒醒,莊嚴倒是揉著眼睛醒了。

“醒了?”

“剛才是誰跟你說話?”

莊嚴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人在聊啥。

可睜眼一看,啥也沒有。

“何大隊。”江白答。

一聽是何大隊。

莊嚴急了:“你咋不叫我一聲!”

“何大隊說讓你多歇會兒,彆吵你。”

“你這……”莊嚴無語,心想不叫就不叫吧,好不容易來一趟。

不過他哪敢怪江白。

隻能暗自憋口氣。

“你這家夥……算了,小說寫得咋樣了?”江白岔開話題。

“最近一直在趕。”

“寫到哪了?”

莊嚴回憶了下:“到冷鋒特種大隊選拔了,龍騰逼著憨娃學化學。”

“說到龍騰,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

“你問。”江白瞅著莊嚴。

“你咋知道喜娃會在冷鋒的化學測試裡卡殼,還逼著他學,最後才過了選拔,成了個厲害的特戰隊員?”

“不止喜娃,還有陳排。”

陳排,真名陳國濤。

因病退了伍。

莊嚴接著說。

其實這問題。

他以前也問過江白。

可江白沒答。

說實話,也沒法答。

總不能說他穿越來的,知道陳喜娃會在化學爆破測試中掛掉。

也知道陳排會因強直性脊柱炎發作,在選拔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再說出來。

誰會信呢。

興許是看出江白又想敷衍,莊嚴強調:“龍騰,這次你得說,彆蒙混過去。”

江白一聽。

躲不下了。

琢磨片刻。

笑了笑。

“也沒啥,簡單得很,喜娃沒讀過書,特種兵要求高,不光看體力、戰術、戰鬥能力,文化知識也得過硬,比如爆破,得懂化學,所以我讓他學了點爆破化學。”

“至於陳排,更簡單,有回我見他夜裡鍛煉,發現他有傷,追問之下,才知道他有強直性脊柱炎。”

江白這麼一解釋。

莊嚴聽著。

覺得挺合理。

“原來是這樣。”

“不然呢,你當我是神仙?”

江白樂了。

想起在自己幫襯下,陳排過了冷鋒特種大隊的選拔,圓了夢。

雖然後來,他還是因強直性脊柱炎半身癱瘓,退了伍。

但總算沒遺憾。

陳喜娃也一樣。

沒他當年那張專為冷鋒選拔準備的爆破化學卷子。

喜娃看不懂題,硬靠死記硬背把答案全背下來,才過了關。

如今也是個出色的特戰隊員。

聽說在連隊混得不錯。

可江白不知道,他讓不適合特種部隊的陳喜娃進了隊,後來竟引發一場嚴重訓練事故,差點毀了喜娃一生。

……

跟莊嚴聊了會兒。

江白想起後天要去鐵拳團。

“莊,後天我得去趟鐵拳團,何大隊讓我去給神槍手四連指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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