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一下像是清醒了很多似的,喊著:“熱芭姐姐!熱芭姐姐!”邊喊著,邊從江白身上下去,在熱芭麵前開心得手舞足蹈,仰著小腦袋,問熱芭:“熱芭姐姐,你怎麼來了?”
“你不想我來呀?”熱芭反問,故作不高興的樣子,撅著嘴。
“想。”小家夥點點頭。
熱芭聽了,這才笑了出來,抱起小家夥來,感歎道:“兮兮,我想死你啦。”
小家夥一聽,也是回應著:“兮兮也想你呢。”
看母女兩個這樣,江白想了一下,道:“兮兮,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事。”
熱芭一聽,就知道江白要告訴兮兮她是媽媽的事。
雖然這個事吧,她期待了很長時間,也為此做好了很多的心理準備。
但這個時刻真的要到來的時刻。
她突然就有點‘怯場’。
趁江白還沒說,她連忙道:“江白你等一下。”
“兮兮,我跟爸爸說會話,你在這待一會。”
說著。
把江白拉到了門外去。
江白一頭霧水,問:“怎麼了?你不想跟兮兮相認啊?”
“沒有。”
熱芭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我就是有點緊張,沒做好心理準備。”
江白聽了,笑了笑,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等等吧,我感覺這個不正式,這麼重要的事,必須要有有點儀式感。”熱芭笑了笑。
想了一下。
又繼續說:“這樣吧,等我公司合約到期,也就一個星期,到時我給女兒舉辦一個生日宴會,到時我就以一個驚喜出現在她麵前,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江白點點頭,這事他都聽熱芭的。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熱芭笑著,心裡已經開始策劃了起來。
這時。
兮兮光著腳丫子,來到門口,探著小腦袋出來,衝江白和熱芭笑著。
兩人一看,下意識都要去抱女兒,怕女兒光腳在地上涼著了。
這讓江白感覺到很欣慰,讓熱芭去抱,然後在旁邊教育道:“兮兮,以後不能光著腳在地上走,很容易生病的。”
見小家夥不回應。
江白皺了一下眉頭,去輕輕捏了一下小家夥的小臉,問:“你個小家夥,聽到了沒有?”
小家夥故意還是不回,躲到熱芭的懷裡。
“嘿…你個小丫頭,是不是以為找到靠山了,不聽爸爸的話啦。”
邊說。
江白邊作勢要去抓小家夥。
熱芭就抱著小家夥配合著,躲來躲去的。
這小家夥一看,玩得可開心,咯吱咯吱笑。
不過。
最終,江白體力有些不支。
氣喘籲籲,投降道:“不玩了,不玩了,休息休息。”
熱芭見此,便跟小家夥說:“兮兮,看到沒有,我們打敗了爸爸,贏了呢!”
“耶!”
小家夥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看著小家夥跟熱芭這麼開心。
江白欣慰一笑。
心想,這不就是他夢想的一家三口的生活麼。
現在夢想照進現實了。
玩了一會。
賓館送來了早餐。
吃完了早餐。
熱芭便把江白他們的行李拿起來,理所當然,跟兮兮道:“兮兮,帶你去我家,也是你以後的家!”
江白聽了,卻是沒動,沉默了一會,說:“胖迪,我覺得我還是先去租個房子吧。”
熱芭聞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著江白,支吾道:“租…租房子?”
“為什麼啊?”
她有點想不通。
她有房間。
為什麼江白還要租房子?
難道他不想跟自己住一起嗎?
可是,也不對啊,要是真不想跟自己住一起,那剛才他們那算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她看著江白,等江白說話。
江白聽罷。
看熱芭一臉嚴肅,還有疑惑。
便笑了一下,借口道:“你那房子不是還有李姐住嘛,我住過去不太方便。”
其實,他就是不想住熱芭的房子。
他不想讓彆人說,他在吃熱芭的軟飯。
不過,這沒法跟熱芭說,也沒法去解釋,所以他隻好找了一個借口。
熱芭一聽。
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
“對啊,你不說我還沒想到,李姐是跟我住一起。”
“你要住過去的話,確實也太不方便。”
“可是,我又不能讓李姐搬走…”
熱芭嘀咕著。
江白順勢道:“好了,彆想了,就這麼定了,我出去先租個房子。”
“可以,我跟你一起去。”熱芭說。
江白看了一眼熱芭,本來想說‘你不怕被狗仔拍到嗎?到時緋聞滿天飛。’的話。
但是轉念一想。
熱芭都說過了準備退出娛樂圈,也不在乎那些狗仔拍了。
他要還是拿這個去說事,就有點沒意思。
於是什麼也沒說,點點頭:“行。”
差不多收拾了一下。
江白就帶著女兒,跟熱芭一起出了門。
隨便找了一家房屋中介。
江白的要求很簡單,能住就行。
可熱芭卻很挑剔,要求房子要采光好,還得大,各種各樣的條件。
江白在部隊待得時間太長了,隻懂打仗,對選房子,還真是一竅不懂,見熱芭這麼懂行,乾脆就交給了熱芭。
最後,熱芭選了一套三居室大平層。
“美女,你眼光太好了,這大平層是目前我們出租房裡最好的房型。”中介笑著說。
熱芭不以為意,對江白道:“你看這套房子,有一個兒童房,可以讓兮兮住,我們住這個大臥室,就在旁邊。”
對熱芭的‘安排’
江白有點意見,他可不放心讓女兒睡一個房間。
不過,當著外人,他也不好說什麼,反正到時回家了,可以再跟熱芭商量一下,讓女兒跟他們一起睡。
想到這裡。
他看熱芭很中意這套大平層,而且他看著也不錯,於是就打算就定了這套房子,便問中介道:“那這套房子一個月月租是多少啊?”
“月租?”中介愣了愣,笑了一下,解釋說:“帥哥,我們這個房子是年租的,一年的租金是五十萬,可以先支付半年的租金,剩下租金在一年的合同期滿後,再結。”
一聽到這租金。
江白都嚇傻了。
這個租金在他的印象裡都可以買一套房子了吧。
他尬笑了一聲,跟熱芭小聲說:“這怎麼這麼貴啊。”
熱芭見江白那樣子,不以為意,道:“這是東南市中心的房子,當然貴咯。”
“可是…可是我沒那麼多錢。”江白紅著臉,為難說。
“沒事,我有。”熱芭笑著,大氣道,五十萬對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可…”江白還想說點什麼。
熱芭已經去交付租金了,刷了卡,合同一簽,搞定。
租好了房,熱芭笑著,跟江白說:“江白,那我們去吃飯吧。”
江白聽了,點點頭。
但心裡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隻是沒說出來。
一路上,吃飯,回賓館的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熱芭說一句,他才答應一句。
熱芭這時也看出來了,也知道江白為什麼會這樣此。
一回到賓館,熱芭看著江白,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花我錢,有損你大男人的形象?”
被熱芭猜中了心思,江白深吸了一口氣,沒吭聲。
見此,熱芭繼續道:“這麼看的話,你不肯搬我家去,也不是因為李姐住那裡的原因吧。”
江白低著頭,不做聲。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實話,他兜裡的那點複員費,在熱芭麵前,真的一點底氣沒有。
見江白不吭聲,熱芭這時,雙手環抱住江白的脖子,仰著腦袋,看著江白,語重心長道:“江白,我們是一家人,你分那麼清楚乾嘛呀,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再說了,我人都是你的了,對吧。”
江白聽了。
話這麼說,沒錯。
但他終歸不是一個能把吃軟飯變成理所當然的一件事的人
他知道他有點大男子主義。
但這沒法改變。
不過,看熱芭對自己這麼‘熱情’,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他也是笑著說:“這些錢就當是我先借你的,等我賺錢了,我再還給你。”
熱芭一聽。
皺了一下眉頭,好聲沒好氣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都說了是一家人,還要分那麼清楚…真沒意思,哼。”
看熱芭撅著嘴,一臉不開心,江白笑著,捧著熱芭的臉,說:“怎麼?不開心啦…我是男人,在我的意識裡,應該是我養這個家,你也彆怪我大男子主義,我就這樣的一個人,沒法改,我希望將來通過我的努力,讓你跟兮兮過上好日子。”
熱芭在這方麵沒那麼強的‘好勝心’,聽江白這麼一說,也沒去反駁,而是笑著順著江白的意思,點頭道:“嗯,那我和兮兮以後就靠你咯。”
聞言,江白笑著,說:“好。”心裡充滿了自信。
他想過了。
在這個特種兵的平行世界裡,既然當不了兵,那就乾點彆的,就算乾彆的,他也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的。
因為,他好歹也是個穿越者。
而且他還發現了這個平行世界裡,很多前世的創業風口都沒有來到。
他憑借著對前世的記憶,完全可以闖蕩一番。
然而。
就在他對未來充滿信心,準備大乾一場的時候。
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東南市區。
第一中心醫院。
主任醫師辦公室裡,一個醫生拿著剛拍好的片子,對著天花板的燈,仔細觀察著。
旁邊江白在小莊的攙扶下,等待著醫生宣布結果。
小莊是個急性子,忍不住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聽了,放下片子,看了一眼江白,說:“你以前有過舊傷吧,這個傷是萬萬不能做高強度運動的,不過看樣子,你沒聽醫生的話。”
“什麼意思啊?醫生,他到底有沒有事啊。”小莊問。
聞言。
醫生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沒法看了,這個病不可逆,本來好好修養的話,還能穩住病情,現在有點晚了,你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渡過。”
“什麼?”
小莊大叫一聲。
“你沒搞錯吧?他是特種部隊的超級兵王,體能王,怎麼可能會癱瘓呢。”
醫生被小莊給嚇到了,一時無言以對。
江白看到,沉聲嗬斥道:“小莊!”
小莊這才冷靜下來,不做聲。
醫生這時,說:“你們要是不信我的話,可以去彆的醫院看看,反正我們醫院就是這個診斷結果,而且我們醫院也沒法醫治你這個病。”
小莊聽了,不信道:“我們當然會去彆的醫院看的。”
說完,扶著江白說:“龍騰,走。”
江白沒有吭聲,一直跟著小莊,走出了東南市中心醫院。
一出醫院,小莊便打著電話,跟朋友打聽著,給江白聯係醫院。
見此,江白突然笑了笑,出聲坦然道:“莊,算了吧,我自己的病,我很清楚,去彆的醫院,也是這個結果!”
“那可不一定,萬一是誤診呢。”
“我知道…”
“龍騰,這事你聽我的,我去給你安排在這方麵很權威的醫院。”
“小莊!”江白大叫一聲。
莊嚴聽到,紅著眼睛,哭著道:“我不信,你這麼一個超級兵王,體能王,會下輩子靠著輪椅過活…”
看莊嚴這樣,江白抱了抱莊嚴,說:“莊,這可能就是我的命,上半輩子風光無限,下半輩子就得落魄無常。”
“你不是不信命嗎?”莊嚴紅著眼睛問。
江白聽了。
淡然一笑。
道:“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莊嚴聽罷,歎了一口氣,替江白感到難受。
江白心裡也難受,但能有什麼辦法呢,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隻能坦然接受。
隻是,熱芭那邊該怎麼辦呢?
他一下有點迷茫了。
跟熱芭規劃的那些一家人的生活。
在這一刻,又成了奢望。
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他心想,或許在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原諒’熱芭,那樣的話,也不會讓熱芭在人生的對賭中,再一次賭輸了!
就在這時,熱芭打過來電話,催促道:“江白,你乾什麼去了?不是說好了今天咱們搬到新家,我都在這裡等你好久啦。”
江白聽了,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