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樓梯間傳來了汲著拖鞋上樓梯的聲響。
老舊的居民樓毫無隔音可言,哪怕林墨放著音樂,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還是清晰地鑽入耳中。
柳政有些煩躁,屁股在沙發上挪了七八次,他還是搞不懂林墨的想法。
老白則抱著手臂,看似閉目養神,可那微微顫動的眼皮,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夜色徹底吞噬了最後一絲光亮,林墨看著窗外,淡淡開口。
“差不多了,要來了。”
老白和柳政相視一眼,心裡直犯嘀咕,這也能猜到?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沉悶的敲擊聲。
咚咚咚!
“爸,是我!我回來了。”
聲音雖然溫和,卻讓門內的老楊渾身一顫,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回頭對著柳政和老白拚命搖頭,用口型說道:“不是我兒子的聲音!”
柳政和老白眼中精光一閃,瞬間進入狀態。
兩人一左一右,如同壁虎般貼住門牆,柳政對著還在發懵的老楊,乾淨利落地挑了挑下巴。
示意老楊去開門。
老楊喉結劇烈滾動,咽了口唾沫,強行壓下心頭的恐懼,臉上擠出僵硬的笑,顫巍巍地應了一聲。
“哎,來了來了!”
才朝著門口走去。
他先拉開裡麵的木門,隔著冰冷的鐵柵欄門,仔細打量著門外的男人。
陌生,完全陌生的臉。
他可以確信眼前人絕對不是自己兒子。
想到林墨之前再三的叮囑,他隻能假裝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兒子,一邊不滿地嘮叨,一邊開門。
“你怎麼又沒帶鑰匙,我是給你看門的嗎?”
門外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反應極快,立刻就入戲了,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歉意。
“爸,不好意思,我鑰匙忘帶了。”
男人低著頭,一步邁入。
就在他整個人完全進入屋內的瞬間,一聲斷喝在客廳炸響!
“動手!”
男人一愣,身後冒出兩頭大漢,立刻朝著他撲去。
男人反應極快,感覺到身後有人,他猛然回頭,視線精準地鎖定了老白的雙眼。
一抹妖異的紅光在他瞳孔深處一閃而逝,嘴裡發出低沉而詭異的呢喃。
“我不是你的敵人……他才是!”
“我不是你的敵人……他才是!”
老白前撲的身形猛地一滯,那雙軍人特有的銳利眼神,瞬間變得渾濁迷茫。
他看向男人的目光變得溫和,再扭頭看向另一邊的柳政時,眼神卻充滿了冰冷的敵意。
柳政隻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老白那砂鍋大的拳頭,已經對著自己的麵門來了。
“老白你瘋”
話沒說完,柳政整個人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打倒在地。
論拳腳功夫,柳政可比不過軍人出身的老白。
關節鎖死,重拳壓製,招招都往柳政身上招呼,拳拳到肉,聽得人心驚膽戰。
柳政被揍得嗷嗷直叫,隻剩下了求饒的力氣。
“錯了!錯了!林墨救命!老白要殺人了!”
那男人見狀,發出一聲冷笑,根本不理會被壓著打的柳政,轉頭死死盯住嚇傻了的老楊。
“老東西!你竟然能解開我的控製?!”
他眼神凶狠,猛地抬腳,朝著老楊的肚子就踹了過去!
這一腳要是踹實了,老楊半條命都得沒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條腿從側麵斜劈而下,帶著沉悶的破風聲,後發先至。
“砰!”
沉悶的聲響
林墨的腿,穩穩地架住了男人的腳。
劇烈的疼痛從腿上傳來,男人忍不住“噝”了一聲。
林墨瞄了一眼被摁在地上猛揍的柳政,無奈歎氣。
“看來你以後得多鍛煉一下格鬥技巧啊。”
話音未落,林墨腿上發力,一股沛然巨力瞬間爆發。
那男人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腳踝傳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
“轟隆”一聲撞在牆上,連帶著牆皮都震落了不少。
林墨收回腿,看都沒看癱軟在牆角的男人,順手抓起老白,給了他一巴掌。
隻是一巴掌,就將老白腦袋裡的能量給打散了。
那男人想要爬起來卻沒辦法,隻能朝著林墨大吼一聲:“看你爺爺!”
林墨當然知道對方要乾嘛,但還是看了過去。
男人嘴角勾起,哪怕是透支精神力,他都要控製住眼前的人。
隻不過那一閃而過的紅光落在林墨雙眼中並沒有任何效果。
反而林墨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腦袋上,直接將對方給打暈了過去。
要是嚇下手,剛剛那一腳就能完全踢死這個人。
隻不過林墨需要留下這個人,不然柳政他們可就交不了差了。
老白清醒了過來之後,全然忘記了剛剛自己把柳政摁在地上摩擦的畫麵。
他扶著腦袋,感受到臉上火辣辣地疼。
“怎麼回事,誰給了我一巴掌?”
柳政還在地上,忍不住罵了一句,“我還想給你一巴掌呢。”
這時老白才看到臉青鼻腫的柳政。
“哎,你怎麼回事?!”
林墨扭頭看向已經呆愣住的老楊。
“老楊,隨便拿一件沒用的衣服過來吧。”
老楊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沒有問為什麼,連連點頭就走進了房間裡。
林墨看著從地上爬起的柳政和老白,“這家夥的精神力遠超常人,隻要與他對視,就會被他的能力控製。”
他豎起一根手指頭,指向了男人。
“當然了,前提是對視。”
柳政扶著門框,略微忌憚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我原本還以為是什麼語言灌輸,再潛移默化,竟然是這麼霸道的能力。”
林墨卻搖了搖頭。
“其實也還好,這個能力吃精神力,如果用在你身上,都未必能有效果,但恰巧,他找上了老白。”
老白走到冰箱,從裡麵找了一瓶冷藏的燒酒,直接敷在臉上,卻一言不發。
不是能力者的他,就是一名比較優秀的士兵罷了。
被揍了一頓的柳政看出了老白的想法,隻能走過去搶過老白手裡的酒瓶,敷在傷口上。
“我才是被揍的那個好吧。”
林墨點頭,“沒白挨揍,這個人交上去,你們就拿到見東方樹葉的門票了。”
s,昨天睡覺的時候,突然夢見了因為疫情去世的宿友,他和我說他其實是假死,其他宿友都知道,隻有沒去他葬禮的我不知道。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當時有事沒去他的葬禮,所以他才給我托這個夢。
我跟宿友們說起這件事,他們說可能隻是他想特地跟我見一麵,差點就繃不住了。
現在想想,自己為什麼請不出假呢?
所以今天仔細思索,還是想把他寫在書裡,大學篇一個重要的角色。
他的人生是很特彆的,也是一個很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