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司菀是公府的功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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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尋煙微微笑著走上前,隔在明淨師太與司清嘉之間。

這個比丘尼能看出清嘉氣運滔天,證明是有些能耐的,若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後果不堪設想。

“師太,您今日來府,是為了給小少爺看診,莫要耽擱了正事。”柳尋煙轉移話題。

明淨師太深深看了司清嘉一眼,未再多言,兩指撚起一根金針,紮在司序手臂內側。

小小的孩童即便昏迷不醒,也能感受到痛意,嘴裡發出難忍的悶哼。

趙氏心如刀絞,偏偏不敢打擾,隻能和老夫人互相攙扶。

看著看著,她便流下兩行淚。

安元閣的奴仆怕司序吹風,加重病情,近幾日都不敢打開窗扇。

屋內充斥著濃重藥味和汗酸。

司菀覺得滯悶,沒再原地多留,捏著荷包的邊角,站在門口透氣。

“係統,我記得前世明淨師太收了司清嘉做俗家弟子,喜愛可見一斑,為何剛才她直接點明司清嘉執拗,落了下乘,與前世截然不同?”

司菀無聲向係統發問。

“宿主,原因其實很簡單。先前司清嘉的氣運值是九十,氣運值突破九十後,整個人會得到天地鐘愛,靈秀非常,像明淨師太這樣的佛門中人,對靈秀之人頗有好感,收她為徒也不奇怪。

但宿主你搶走綢緞莊後,司清嘉氣運值滑落了兩點,數量雖少,卻對她影響甚重。

如今的她,隻能說運道極佳,卻遠遠稱不上得天地鐘愛,她的私心和野心更無從遮掩,明淨師太感知敏銳,又怎會察覺不出?”係統解釋道。

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司菀撫摸著那塊琥珀。

她原本想把琥珀放在序哥兒身上,給他添些福氣,但滿室質疑聲,她也不好出這個風頭。

出頭的椽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這輩子,司清嘉成不了明淨師太的徒弟,想來與七皇子的婚事,也不會那麼順遂。”

“不僅如此,宿主,明淨師太是司清嘉命中的貴人,錯過了貴人相助,她的氣運值還會繼續往下滑,反哺到你身上。隻要湊滿十點,你就能奪回一條金羽。”說到後來,係統無機質的聲音中竟透著淡淡期待。

顯然,它很想看見那一幕。

明淨師太施針的時間不算太長,她看似平和淡然,治起病來卻如武將般大開大合。

司序體內有熱毒作祟,便給他放血。

毒血排儘後,高燒自然退了。

聽到趙氏欣喜呼喚司序的名字,司菀轉過身,走進去。

司序已經醒了,人雖然虛弱,精神頭卻不錯。

趙氏和老夫人將他抱在懷裡,一口一個心肝叫著。

司菀去湊熱鬨,摘下腰間掛著的荷包,雙手捧著,送到明淨師太麵前。

“師太,此寶貴重,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司清嘉看著那隻繡著蘭花的樸素荷包,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那股子寒意幾乎快要凝為實質,冷的她直打哆嗦。

知女莫若母,見她如此,柳尋煙立時反應過來,走到司菀身邊,笑問道:“什麼寶物?讓姨娘瞧瞧。”

無論柳尋煙究竟是何身份,名義上,她都是司菀的生身母親。

忤逆不孝,在大齊乃是十惡重罪。

司菀不能拒絕柳尋煙。

她也不想拒絕。

女子抬眼,從這個角度望去,恰好能看到完好無損的右臉,眉目如畫,嬌豔欲滴。

她彎了彎紅唇,解開荷包,將那塊名貴至極的血紅琥珀放在明淨師太掌心。

看到那塊血紅琥珀,柳尋煙驚呼一聲,腦袋裡一片空白。

司清嘉麵上血色儘褪,搖搖欲墜,要不是司勉及時扶她一把,隻怕會狠狠摔在地上。

“血紅琥珀?您、您真是明淨師太?”

明淨師太點頭,神情複雜。

司清嘉眼珠子爬滿猩紅血絲,她意識到自己被司菀給耍了。

不管司菀使出什麼手段請來明淨師太,她都知道後者的真實身份,甚至為了迷惑自己,特地將能夠證明身份的血紅琥珀掩在荷包裡。

自己篤定司菀拿不到令牌。

篤定這名比丘尼沒有血紅琥珀。

哪曾想竟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而她因為太過自信,深陷泥沼。

司清嘉閉了閉眼,不敢露出太過猙獰的表情。

在祖母、母親和兄長眼裡,她都是溫柔的,良善的,柔弱的。

就算受到欺騙,也不該流露出半點怨毒。

“菀菀,方才我想看看師太的血紅琥珀,你怎麼不吭聲呢?”司清嘉強擠出一絲笑。

司菀:“明淨師太乃出塵得道的高僧,並不在意世人眼光,若我替她自證,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所有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得罪明淨師太?!

司清嘉好險沒咆哮出聲。

這是她第二次在司菀手中吃虧。

第一次損了間綢緞莊,無妨,她是公府的嫡小姐,嫁妝豐厚,不缺銀錢。

第二次開罪了明淨師太,讓她惱恨極了,咬牙切齒。

須知,要是能得到明淨師太的嘉獎,她在京城的名聲會更上一層樓,屆時也有更多的籌碼去搏一搏至高無上的位置。

司清嘉委屈的直掉淚。

司勉心疼又氣急敗壞,抬起手,想要扇司菀一耳光,卻被老夫人喝住:

“司勉,你莫犯渾!菀菀剛救下你一奶同胞的兄弟!”

司勉手掌頓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最後隻能氣急敗壞的拂袖而去。

柳尋煙心中對司菀的埋怨比司勉更深,但她不敢開口。

司菀救了司序,是公府的功臣,又是自己“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女兒,哪有因為一點小錯就苛責的道理?

否則,彆人會覺得她這個母親不慈。

可當看到清嘉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她還是痛不可遏。

眼見著兄妹之間沒鬨起來,老夫人鬆了口氣,和趙氏一起,向明淨師太道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無需客氣。”

一行人送走了明淨師太。

回去路上,司清嘉看向司菀,“妹妹真有本事,我跪了一整日,都沒能見上明淨師太一麵,你倒好,直接將人請來看診了,隻是不知,妹妹從何處弄來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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