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江雲坐在藤椅上,神情愜意。
終於把這些人都引進院子了。
這下能試試新能力了。
天穹山可不是誰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
另一邊,風彪體內靈力流轉,眨眼閃到於思思跟前。看著少女驚恐的表情,仿佛已經看到她跪地求饒的模樣。
黑衣人們也圍攏過來,像是看戲。
就在風彪的手即將抓住於思思肩頭時,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術。
黑衣人們也察覺到老大不對勁,正要驚呼,卻發現自己的笑臉凝固在臉上。
餘光瞥見同伴們的異狀,瞳孔劇烈收縮——所有人都被控製了!
他們想求饒,卻連張嘴都做不到。
這時"咳咳!"
院中響起咳嗽聲。眾人終於明白是誰在搞鬼。
在場唯有江雲能自由活動,答案不言而喻。
可他們想不通,這個毫無靈力波動的青年,如何能瞬間製住所有人?
同時壓製這麼多人,比直接擊殺困難百倍。不僅需要海量靈力,更要對力量掌控入微。
但無論哪種力量,風彪都感知不到分毫。
仿佛被天地自然壓製,如陷深海,如墜泥沼。
正當他拚命催動體內靈力掙紮時,眼前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看著瞬移到自己麵前的江雲,風彪肝膽俱裂。
縮地成寸?
這哪是凡人能見的法術,分明是仙家手段!
唯有聖境大能才有的神通!
可這青年會是聖境?
整個禹州都不見得有聖境大能!
自己這是倒了什麼血黴?
千年難遇的聖境強者,就這麼隨便撞見了?
風彪突然想起前夜那場驚世之戰。當時自己境界太低,竟沒看出這位的深淺。
但此刻依舊感知不到半點靈力波動,更想不通自己和手下多次用神識掃描小院——這相當於當麵窺探隱私,若真是大能,早該一巴掌拍死他們。
然而此刻動彈不得,青年確實瞬移到了麵前。
或許這位前輩有特殊癖好,或是根本不屑理會螻蟻。
可自己竟敢擅闖庭院,還想對那丫頭出手
想到這,風彪滿頭大汗,肌肉劇烈顫抖,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怎麼辦?這位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今日必死無疑。
風彪麵前,癱坐在地的於思思望著江雲,眼中又是激動又是惶恐。
激動大仇得報有望。
瞬息間製住這麼多高手,簡直匪夷所思。
惶恐的是此前自己竟懷疑前輩實力,還屢次試探。
會不會因之前的冒犯而遷怒?
江雲看著風彪驚恐的眼神和顫抖的皮膚,也有些詫異:"老夫有這麼嚇人?"
說著直接抓住風彪胳膊,把他從半空拽下來站直。
江雲不喜歡仰頭說話,那樣很累。
被當提線木偶般擺弄的風彪,眼中充滿絕望與哀求。嘴唇艱難顫動,想求饒卻發不出聲。
"刀疤臉,真當老夫看不出你的小動作?"
"你們用神識把老夫的院子掃了七遍,後麵那棵棗樹都被重點關照三次,連於丫頭都顧不上。怎麼,覺得老夫藏了寶貝想打劫?"
江雲突然給話語加了點特效。
落在眾人耳中,這聲音忽如空穀回響,忽如九天雷鳴。
風彪隻覺得腦中有戰鼓狂擂,字字重若千鈞。
他絞儘腦汁想解釋求饒,依舊沒機會開口。
"唉,老夫活了上萬年,過的橋比你們走的路還多。"江雲故作滄桑地歎氣。
活了上萬年?
還這麼年輕?返老還童?萬年不死?
這根本是老怪物!
風彪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神話傳說,更加絕望。
能活這麼久,定是聖境大能。難怪能神不知鬼不覺搬來巨山。
其他黑衣人聽到這番話,心智堅毅者呆若木雞,修為淺薄的直接嚇暈。饒是如此,暈倒的人仍被定在原地,場麵詭異。
恐懼在眾人心中蔓延,終於有人承受不住。
"前、前輩您活了一萬年?"於思思滿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盯著江雲。
這怕是神話裡的仙人吧?
"具體幾萬年記不清了,有時睡一覺就幾百上千年。最近剛醒,透透氣也不錯。"
江雲伸著懶腰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