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呂婉狼狽地爬回房間,看著那個下賤男人居然悠哉地走過來,她連忙看向床頭的紅色按鈕,猛地按下去。
一時間,整座房子警報四響,守衛在四處的保鏢和仆人立馬衝向三樓。
方銘欣賞著貴婦人的垂死反抗,一步步走向她,直到把她逼到牆角。
女人嘴角露出癲狂的笑意,“你最好現在殺了我,要不然等會你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方銘勒住她潔白如雪的脖頸,“你現在還在挑釁我,是不是賤得慌啊!”
呂婉死死盯著方銘的眼睛,紅唇揚起肆意的笑容,神色裡滿是向往,
“尊貴優雅的呂大小姐死於下作歹徒的咒恨中,多麼美麗淒涼的故事啊。”
“我可以把你扒光衣服從樓上丟下去,到時候一定很美麗。”
呂婉眼神中顯露出一絲慌張,她不能接受自己如此不堪的結局。
但很快她又重新變得自信了,客廳大門傳來一陣聲響,還有仆人不安的呼喊聲,
“你時間不多了,賤種!”
看著這個不怕死的賤女人,方銘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啊!該死!放手!”
方銘抓住她烏黑濃密的長發,把她拖拽到外麵的客廳沙發上。
恰巧此時,保鏢們終於破門而入,十來個壯漢衝進大廳,謹慎環顧著周圍。
呂婉忍住頭上傳來的劇痛,對著保鏢們大呼小叫。
“你們這些廢物!快把這個賤種殺了!”
方銘一臉溫和的笑容,動作粗暴地把女人向拽倒下去。
優雅的貴婦人狼狽地摔在沙發上,身上的旗袍因為方銘的粗暴動作有了些許裂痕縫隙,但依舊包裹著女人背部,曲線劃過高峰一直遮掩到小腿,隻是旗袍特有的開衩設計讓方銘看到大腿處的肉絲勒肉。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剛剛罵自己的那句話真是罵到點子上。
這時候,那群保鏢依舊謹慎地環顧四周,小聲叫喊著,“呂小姐?您在嗎?”
呂婉一陣癲狂,“你們瞎嗎?沒看到這個賤種嗎?快把他殺了!”
撕拉~
方銘直接一手旗袍開叉到肩膀。
“不要!”
呂婉立馬慌張地爬向那群保鏢,但看著他們將整個三樓環顧一圈,相互搖了搖頭,著急忙慌地奪門而去。
“彆走!我在這裡!你們沒看到我嗎!?”
看著消失身影的保鏢們,重新燃起的希望終於破滅,呂婉絕望地看著這個男人抓住自己的腳腕,身體無助地被拖了回去。
……
上百名執法者們將這棟偏僻的樓房團團圍住。
幾名執法隊長站在林若瀾跟前向她彙報情況,
“初步探查,這裡就是一個非法聚眾的社團聚集點,偵查人員剛才說裡麵好像出了什麼意外,外圍的保鏢全都衝進去了。”
林若瀾想到方銘,莫不是那個男人看到裡麵奢靡腐敗的場麵,少年熱血直接起衝突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微微一沉,畢竟這是安全區內部的問題,隻怕會給那個男人造成非常不好的觀感,影響到後麵合作。
如此想來,她心情更加糟糕。
“立刻實行抓捕!遇到敢膽反抗就地槍斃!注意搜尋這位安全專家方銘,務必保障其人身安全。”
“聽說……”一位執法隊長有些支支吾吾。
“有話直說!”
林若瀾緊緊盯著他,執法隊長一時間有些汗流浹背。
“聽說裡麵有一位呂部長的家眷?”
林若瀾頓了頓,目光盯著幾位執法隊長,“我重申一遍,遇到敢反抗的就地槍斃,就算裡麵你們在裡麵找到呂部長光著躺在女人窩裡,就算他今年七十歲我也能送他下去挖礦!”
“有問題嗎?!”
“沒有!”
一眾執法隊長頂著壓力下去分配抓捕和搜救方案。
很快,無數全副武裝的執法者們破開大門,翻越高牆,衝進這棟充斥著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高樓。
“不許動!全部蹲下!”
“掃黃打非!不許反抗!”
“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事實上,由於沒有保鏢的內部慌亂,沒有提醒預警,整個抓捕過程壓根沒遇任何阻礙。
一樓的侍從和保鏢,二樓沉淪的客人們,以及三樓門口惶恐不安的仆人們。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位穿古裝的舞女從二樓一躍而下要逃跑,直接摔斷了腿。
還第一時間被十幾支黑黝黝的槍口指著,當場嚇尿了。
……
林若瀾陰著臉,看著成批往外運的礦工們,跟前執法隊長有些無奈地彙報。
“林部長,我們已經把這院子裡的地都刨了一遍,真沒找到您說的那位專家。”
“那呂婉呢?總不能一個兩個都憑空消失吧。”
“呃……根據那些仆人的口供,確實是如此,很抱歉,我再讓底下的人找一找。”
林若瀾走進二樓,迎麵而來奢靡的味道直衝鼻子,身後的秘書貼心遞上口罩。
“真是……諷刺。”
看著酒水果蔬隨意散落在地毯上,林若瀾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身後的秘書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呂部長您老人家還能挖得動礦。
隨後跟隨林若瀾的步伐上了三樓。
推開大門,黑色皮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繞過屏風,一覽三樓的布局。
“古色古香,真有格調。”
秘書看著一身精致西裝的部長,長發束在身後,素妝點綴著修長而無瑕的臉,加上現在這抹似有似無的嘲諷,整個人的氣質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跪伏。
或許楊樂樂是對的?
秘書晃了晃腦子糟糕的想法。
林若瀾在客廳環顧了一圈,黑色皮鞋忽然一頓,好像踩到什麼東西。
她蹲下一看,一件質地上乘的黑色梅花旗袍,隻是旗袍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開衩被暴力撕開,下擺一片水漬混著紅點。
秘書也湊過來,皺著眉說,
“那些執法隊怎麼辦事的,這種重要物證怎麼不處理?”
林若瀾搖了搖頭,“他們不至於辦事這麼不走心,有可能……這件衣服是剛剛才出現在這裡的。”
“誒?!”
林若瀾起身,將客廳繞了一圈,然後走進房間。
地上散落著女人的貼身衣物,看樣子似乎還沒來得及清洗。
秘書緊緊跟在部長後麵,被她那句話一說,突然感覺這房子涼嗖嗖的。
莫名其妙消失的人,突然出現的衣物……
突然,耳邊傳來嗚嗚作響的聲音,好像隔著很遠傳來,像深井下的冤魂在低聲哭泣!
“部長……要不我們先走吧!”
林若瀾搖了搖頭,去浴室逛了一圈。
秘書緊張兮兮地跟上,突然,她看到那鏡子裡突然多出兩個手印,水漬從上麵流了下來。
或許那不是水,而是被害死冤魂的血?!
“部長……這…好像真的有古怪……我們先走吧,讓執法隊他們來。”
小秘書聲音帶著哭腔,沒聽過當秘書還要會抓鬼的呀!
“你先下去吧,我等會就來。”
“可是……”
“這是命令。”林若瀾回頭吩咐,表情嚴肅。
小秘書腳步躊躇,往後退了一步,踩到了一攤水漬,當她蹲下來仔細觀察時,一條拉絲的水從她眼前憑空出現,在空中滑出一條軌跡,最後滴落在她額頭。
小秘書臉上煞白,僵硬地站起身來,緩緩後退至門外,帶著哭腔看著林若瀾,“部長……”
林若瀾帶著微笑朝她擺擺手,“下去吧,我等會就來。”
小秘書撒腿就跑。
林若瀾走到客廳沙發上,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緩緩出聲,“方先生,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見一麵了。”
沙發的桌子上,一個女人癱在上麵,眼角帶淚,嘴裡喃喃自語,“賤種……”
“我是賤種!嘿嘿嘿!”
林若瀾表情平靜,“這算下馬威嗎?”
男人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愜意地倚靠著,“算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