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說,這裡是由你開辟出來的!”
楊一歎坐在清源宮的庭院中,耳邊是滔滔江水的轟鳴聲。
他望著眼前被一分為二的山穀,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鬼斧神工的景象並非天然形成,而是人為造就的!
"也就是說"楊一歎的聲音有些發顫,"這灌江口的奇景,是你一個人開辟出來的?"
楊戩正倚在涼亭的欄杆上,聞言轉過頭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是啊,就費了點功夫。"
這輕描淡寫的回答讓楊一歎心頭一震。
他環顧四周,這座府邸雕梁畫棟,每一處細節都精妙絕倫,顯然不是尋常工匠能夠建造的。
"那這座府邸"楊一歎指向周圍的建築。
"哦,這個啊。"楊戩隨意地擺擺手,"順手建的,打算以後就把這裡當我的地盤了。"
楊一歎沉默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感到一陣無力——自己這個"弟弟"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夜風拂過庭院,帶來江水潮濕的氣息。
良久,楊一歎才重新開口:"那大哥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戩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哥,我們來打個賭吧。"
"打賭?"楊一歎眉頭一皺,警惕地看著楊戩。
從小到大,每次楊戩露出這種表情,準沒什麼好事。
"放心,是個正經賭約。"楊戩笑道,"誰贏了,輸的那個人必須無條件服從贏家的一個要求。"
楊一歎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謹慎地問道:"什麼個賭法?"
楊戩清了清嗓子:"我賭就算你們現在找到王權霸業,他也不會立刻跟你們再繼續探尋世界真相,至少短時間內不會!"
"這不可能!"楊一歎脫口而出,"大哥不是那種人!"
"彆急。"楊戩抬手示意,"前提是他自願不肯,如果我使了什麼手段,就算我輸。怎麼樣,敢賭嗎?"
他故意激將道,"當然,你要是怕輸給我就算了。"
楊一歎盯著楊戩看了許久,突然笑了:"好,這個賭約我接了!"
他何嘗不知道楊戩這是在給他下套。
但他答應也是有原因的。
其一,他想借此機會讓楊戩加入麵具團。
其二,他深信王權霸業的為人,絕不可能背棄他們共同的理想。
楊戩眼中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喜悅:"我若贏了,我要哥你五年內都必須待在這灌江口,那也不能去!"
"那我要是贏了呢?"楊一歎反問。
"隨你提條件。"
"我要你加入我們麵具團,與我們共同探索世界的真相!"楊一歎斬釘截鐵地說。
楊戩爽快地點頭:"行,就這麼定了。"
他何嘗不知楊一歎所想,可是他也有絕對的把握。
如今王權霸業身上還要肩負著整個王權家,哪怕他不會放棄與麵具團一起探尋世界的真相。
可至少短時間之內,對方不可能回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件要事去辦。哥你就在這等消息吧,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話音未落,楊戩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夜空中。
留楊一歎獨自坐在涼亭裡,望著滔滔江水出神。
他知道楊戩敢打這個賭,必然有十足的把握。
但他又何嘗不是在賭?賭王權霸業不會辜負他們的信任,賭他們共同的理想不會就此破滅。
"二弟我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楊一歎喃喃自語。
楊戩此時在他眼中變得越來越神秘了,有關王權霸業的事情他在這裡都能如此清楚。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王權山莊。
王權醉跪在大殿之中,而她的父親王權守拙背對著他。
兩人就這樣誰也沒有說話,現場氣氛異常詭異。
而這些都得從王權醉回到王權家後說起,她一回到王權家便立馬前來詢問父親王權守拙,大哥王權霸業去哪裡了!
可是王權守拙顯然並不打算告訴王權醉,因為他害怕王權醉會去打擾王權霸業!
其實對於王權霸業等人的麵具團,道盟其實一直都知道。
知道他們一直在探尋有關圈外世界的線索,隻為找出他們心中那個所謂的真相。
可如今的道盟不是原來的道盟了,對於圈外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雖然不多,因為大多數都是王權守拙從王仙芝那裡了解得來的。
至於為什麼會默許王權霸業等人的行為,主要是為了曆練他們。
可是現在王權守拙能覺察到自身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了,所以他必須讓王權霸業能快點成長起來。
將對方送去武當是他最好的選擇,所以他不想讓任何人去打擾王權霸業!
哪怕這個人是他平時最寵溺的小女兒也不行!
而這時,從殿門外走進來一道身影,正是費管家。
他先是看了看王權醉,然後目光在看向了王權守拙。
“老爺,您已經快一天沒進食了!”
費管家也知道眼下這個節骨眼他不該來,可他又必須來。
王權守拙如今身體本就弱,不進食哪裡行?
“還吃飯,看到這個逆女我氣都氣飽了!”王權守拙憤憤道。
"可是父親"王權醉握緊拳頭,"大哥的下落我也應該有權知道"
"你應該知道什麼!"王權守拙猛地轉身。
“你以為你大哥和你一樣?你大哥如今身上的擔子是背負起整個王權家,是整個道盟未來的希望!”
“我告訴你,如今你大哥正處於關鍵時刻,彆去打擾你大哥!”
王權醉低下頭,沒有說話。
見王權守拙訓斥完後,費管家此時也站出來打圓場。
給了王權醉一個眼神,示意她先下去。
等王權醉離開後,王權守拙看向費管家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小費,你這樣會寵壞她的!”
可費管家卻嗬嗬一笑:“要說寵壞,那也是老爺您先寵壞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