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深處,霧氣繚繞。
楊戩踏著枯枝落葉緩步前行,哮天犬在前方引路,金色的鼻尖不時輕嗅地麵。
一月前離開楊家時,他特意讓哮天記住了楊一歎的氣息,如今循著這縷氣息一路追蹤至此。
"汪汪!"哮天突然停下,對著前方一座破敗的寺廟低吠。
"就是這裡?"楊戩神目微睜,銀紋在眉心若隱若現。
哮天犬用力點頭,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
破廟外牆早已坍塌,隻剩幾根腐朽的梁柱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屋頂。
楊戩指尖輕撫過斑駁的門框,天眼回溯時光,看到了數日前的情景——
十幾個戴著麵具的年輕人在這裡聚集,為首的正是王權霸業。
楊一歎站在一旁,還有背著劍匣的李家兄弟、手持玉如意的青木媛
這時楊戩收回目光,突然耳朵微動。
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至少有七八個人正朝這邊靠近。
"回來。"他輕喚一聲,哮天犬立刻化作金光沒入他袖中。
楊戩身形一晃,整個人如同水霧般消散在空氣中。
以他如今的實力,麵具團等人可覺察不到他。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年輕人特有的嬉笑打鬨。
"四哥,你新研製的劍匣真的能裝下千柄飛劍?"
"廢話!待會讓你開開眼!"
十個戴著各式麵具的身影陸續走進破廟。
楊戩藏在暗處,目光掃過這些原著中的"麵具團"成員。
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所有的麵具團成員:
麵具劍仙王權霸業,三識神君楊一歎,無定刀君李自在,千機童子李去濁,風雷雙翼姬無忌,妙玉仙子青木媛,天吼星牧神氣,黑劍張正,不動地藏鄧七嶽,夢幻劍客王權醉。
"都到齊了。"王權霸業環視眾人,聲音透過滑稽麵具顯得有些沉悶。
"這次行動非同小可,我簡單說一下部署。"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鋪在地上,眾人立刻圍攏過來。
"我們兵分四路。"王權霸業的手指在地圖上劃出四條路線,"我與三弟、四弟前往南國"
楊戩聞言明白這就是劇情要開始了。
原著中王權霸業等人在南國對上了毒皇歡都擎天,而王權霸業還與東方淮竹結識。
"記住,此行隻為探查,切勿打草驚蛇。"王權霸業鄭重叮囑。
"完成後,我們在此處重新彙合。"
眾人齊聲應諾。
就在這時,王權醉突然摘下麵具,露出一張俏麗的小臉:"哥,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去東海武帝城挑戰王仙芝了?"
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目光齊刷刷射向王權霸業。
對於這件事他們早就想問,但是不好開口罷了。
楊一歎默默退後半步,畢竟當時與王權霸業一同前去武帝城的還有他。
"嗯確實去了趟武帝城。"王權霸業的聲音有些乾澀。
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鐵劍——原來的佩劍已經留在了武帝城。
"結果呢?"王權醉不依不饒。
破廟內落針可聞。
他們其實全都覺得王權霸業不可能贏,畢竟那可是王仙芝啊!
雖然他們如今的實力可稱道盟年輕一輩最強,但在王仙芝的眼中還是太過渺小了。
"三劍。"王權霸業苦笑一聲,連臉上的滑稽麵具也遮不住他的窘迫。
“我全力斬出三劍,卻連他半步都沒逼退。”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張正的手緊握手中的劍,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王權霸業的實力他們再清楚不過,可就是這樣,連王仙芝半步都沒法逼退!
要知道如今以他們的實力,聯手之下可戰妖皇!
"那王仙芝到底有多強?"王權醉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王權霸業沉默良久,陽光透過破敗的屋頂,照在他那張笑臉麵具上。
"我也不清楚,畢竟我感覺他對我根本就沒有用力。"他輕觸眼角的傷痕,聲音低沉,"就像麵對整片星空,浩瀚得讓人絕望。"
這番話說得眾人心頭沉重。
"不過!"王權霸業突然提高聲調。
"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揭開這個世界的真相!"
王權霸業的話一下子又點燃了幾人的熱血。
可就在這時,楊一歎仿佛覺察到了什麼,猛然回頭。
一下子進入戒備狀態。
而一旁麵具團等人見狀也紛紛警惕了起來,各自看向四周。
“誰?出來!”
楊一歎突然朝暗處大喊道。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破廟中安靜的不能再安靜了。
“二哥,這是怎麼了?”李去濁問道。
“有人在暗處一直看著我們!”楊一歎解釋道,目光卻一直盯著周圍。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不要緊張嘛,我可沒什麼惡意。
待楊戩走近後,楊一歎這才認出楊戩。
“二弟,你怎麼在這?”
看到是楊戩來了楊一歎一臉震驚。
眼中儘是疑惑。
他這個好弟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並且還在洱海。
“哥,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此話一出,震驚在場的幾人。
楊一歎上前拉住楊戩的手,並且撫摸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看看有沒有燒壞。
怎麼說胡話了現在。
“二哥,你這個弟弟還真是有意思。”
“是啊,這麼逗的嗎?”
楊一歎明白李去濁等人是在開玩笑,可他卻更清楚對方的實力如何。
而同樣一言不發的還有王權霸業,畢竟他與楊戩其實也算是認識的。
這時,一股驚天氣勢洶洶而來。
在場眾人頓時感覺自己就好像被大運撞了一般。
“哥,我七年前與你說過的話是認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可彆讓弟弟我失望啊!”
主要是楊戩已經等不及要親手領悟一下麵具團等人的實力。
看看這號稱百年難遇的十位天才到底有多少本事。
眼見楊戩是來真的,楊一歎沉默不語。
片刻後:“給我兩分鐘準備一下。”
對於這個要求楊戩想也沒想都同意了。
彆說兩分鐘了,就算他給對方一個月,一年的時間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