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容容沉默片刻,忽然說:"走之前不再去見見姐姐嗎?。"
李淳罡淡定看向她:"我與你姐姐不過數麵之緣,見與不見有何區彆?"
“若我真與你姐姐有緣,他日自會再見!”
再不走,李淳罡感覺都快要被這塗山容容給洗腦成功了。
雖然塗山紅紅確實挺好,實力強,背景硬,又漂亮,身材又好。
可男兒豈能因此原地踏步。
最重要的是,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李淳罡才決定先離開。
說罷,李淳罡轉身便禦劍離開了。
來時兩袖清風,走時亦是一人一劍。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塗山容容嘴裡喃喃道:“可今天是七夕啊!”
夕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
而另一邊,塗山的一處後山山洞裡。
塗山紅紅正跪坐在一具身體前。
由於整個山洞都是寒冰,零下的溫度使得這具屍體並未有任何的腐爛。
“到七夕了,我來看你了。”
塗山紅紅對著眼前的屍體自言自語道。
大約在裡麵待了一個時辰後,塗山紅紅走出山洞。
發現山洞外,塗山容容正站在這裡。
“他走了,姐姐不去見一麵嗎?”
“沒什麼好見的,他本就不是塗山之人,要走便走。”
對於這個話題,塗山紅紅似乎並不想過多深討。
“雅兒呢?還沒出關嗎?”
“還沒,應該還有段時間才能出來。”
李淳罡的離開對於塗山並沒有什麼影響。
一路禦劍來到王權山莊已是半月之後了。
天下習劍之人,想要在劍道一途有所出頭,王權必是目前必須要去麵對的一座大山。
畢竟,五百年他就已經試過了。
暮色四合,天邊最後一抹晚霞漸漸隱去。
李淳罡站在王權山莊巍峨的山門前,抬頭望著那高懸的匾額,眼中閃過一絲追憶。
五百年了,這地方倒是沒怎麼變。
"站住!來者何人?"兩名身著王權家服飾的弟子從山門兩側躍出,手中長劍出鞘半寸,警惕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青衫男子。
李淳罡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在下李淳罡,特來赴約。"
"赴約?與誰有約?"左側弟子皺眉問道,目光在李淳罡腰間那把看似普通的鐵劍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王權守拙。"李淳罡淡然道。
兩名弟子聞言一驚,對視一眼。
王權守拙,王權家如今的大少爺,劍術造詣已超越許多長老,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子竟敢直呼其名?
右側弟子沉聲道:"可有憑證?"
李淳罡搖搖頭:"無憑無證,隻需告訴他'李淳罡'三字即可。"
兩名弟子猶豫片刻,左側弟子終於點頭:"你在此等候,我去通報。"說罷轉身快步上山。
李淳罡負手而立,山風拂過,吹動他的青衫和鬢角幾縷白發。
他目光悠遠,仿佛穿透了時光,看到五百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
王權山莊內院,王權守拙正在一片竹林中練劍。
他身形如電,手中王權劍化作一道金光,所過之處竹葉紛紛而落,卻無一葉沾身。
"守拙師兄!"通報弟子匆匆跑來,在竹林外恭敬行禮。
王權守拙收劍而立,轉身問道:"何事?"
"山門外有人求見,自稱李淳罡,說是來赴約的。"
"李淳罡?"王權守拙瞳孔猛然收縮,手中王權劍竟微微顫動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震驚。
"你確定是叫李淳罡?"
"是叫李淳罡沒錯,師兄認識此人?"弟子疑惑道。
王權守拙沒有回答,快步走出竹林,對等候在一旁的小費說道:"小費,隨我去山門。"
山門前,李淳罡正閉目養神,忽然感應到什麼,睜開眼睛。
隻見山道上兩道身影快速掠來,當先一人正是王權守拙,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侍從。
"李兄,你來了!"王權守拙在山門前站定,抱拳行禮。
李淳罡拱手還禮:"守拙兄,彆來無恙。"
王權守拙仔細打量著李淳罡,發現對方與六年前在武當時幾乎沒有變化,隻是眼中多了幾分滄桑。
"自武當一彆,已有六年未見,李兄風采依舊,守拙佩服。"
"閒話少敘,在下今日前來,是為赴約。"李淳罡直入主題。
王權守拙神色一肅:"前不久道盟在天庸城舉辦了比武,李兄可有在現場?"
“在!”
“那李兄為何當時不與我相見?”
“那時還不是見麵的時候。”
“那現在…?”
“現在由我來為你破除你心中所惑。”
兩人的對話讓一旁的守門弟子聽得雲裡霧裡。
也隻有小費才明白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事情。
"好!"王權守拙朗聲道。
“李兄,請。”
李淳罡點頭:"請。"
王權山莊大殿內,王權家主正在與幾位長老議事。
突然一名弟子匆匆進來,單膝跪地:"稟家主,山門外來了一個叫李淳罡的人,說是要與守拙師兄比劍,現在兩人已前往演武場!"
"李淳罡?"王權家主聞言眉頭一皺。
"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
一位長老撫須道:"何方狂徒,敢來我王權家挑釁?"
"守拙那孩子也是,什麼人的挑戰都接,未免太不謹慎了。"
可這時王權家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臉色微變。
"李淳罡李淳罡…莫非是"
"家主,怎麼了?"大長老問道。
王權家主搖搖頭:“沒什麼,走吧,既然是來挑戰守拙的,我們自當要去看一看。”
當王權家主帶著眾長老趕到演武場時,場邊已經圍滿了王權家的弟子和門人。
場中央,王權守拙與一名青衫男子相對而立,氣氛凝重。
"那人就是李淳罡?"大長老眯眼打量著場中的青衫男子。
"看起來平平無奇啊,守拙怎麼還用上了王權劍,這殺雞焉用牛刀!"
二長老低聲道:"奇怪,我竟看不出他的修為深淺"
聽著一旁的長老們議論,王權家主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