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守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並未多問。
李淳罡則是目光一凝,心中暗道:“禁地?莫非那裡藏著什麼秘密?”
張扶搖似乎看出了李淳罡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李小友,不必多想 那禁地中並無什麼驚天秘密。
不過是三豐真人留下的一些劍道心得罷了,當然了,這也是我帶三位小友來此的原因。”
“我派三豐祖師曾有令,凡破開真武七截陣的人都可進入這禁地中參悟劍道感悟,為期半個月。”
聞此言,王權守拙與小費兩人一臉震驚,感悟三豐真人的劍道心得。
其中王權守拙遠比他人還要明白這劍道感悟有多難得,更何況是三豐真人的劍道感悟。
斬出了天地一劍後,他又於王權劍中得領悟王權劍意,所以他才顯得有些激動。
相反,李淳罡則是顯得有些過於淡然了,畢竟這所謂的劍道感悟在他看來也就那樣。
張扶搖將三人的臉上的神情一一儘收眼底“今日三位小友先在我武當派住一晚,明日在進去也不遲。”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三人自然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四人又在山中遊覽了一番,直到天色漸晚,
張扶搖才帶著三人回到大殿。
他安排三人住下,並叮囑道:“三位小友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王權守拙連忙道謝,李淳罡則是淡淡點頭。
待張扶搖離開後,王權守拙忍不住對李淳罡道:“李兄,那個我此前不是有意瞞你…”
李淳罡微微一笑,道:“無妨,行走江湖不報真名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王權守拙點了點頭,道:“那李兄你也……?”
李淳罡淡淡道:“我就叫李淳罡,如假包換。”
“那不知李兄與道盟的桃園李家是何關係?”
李淳罡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是什麼人,日後你自然會知道。”
沒有正麵回答。
王權守拙見他不願多說,隻得作罷。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張扶搖早早便來到三人的住處,邀請他們一同用早膳。
用膳結束後,李淳罡與王權守拙、小費三人跟隨張扶搖來到了武當禁地的入口。
張扶搖站在禁地門前,神情肅穆,緩緩說道:“三位小友,此處便是我武當派的禁地,曆代掌門的劍道感悟皆留於此。
你們可以在此參悟半月,能否有所收獲,全憑個人天賦與悟性。”
說完,張扶搖便轉身離去,留下三人站在禁地門前。
王權守拙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轉頭對李淳罡和小費說道:“李兄,我們各自找一處石碑參悟吧,時間寶貴,不可浪費。”
李淳罡則神色淡然,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三人隨即分開,王權守拙和小費很快便找到了一處石碑,盤膝坐下,開始感悟石碑上的劍意。
李淳罡卻沒有像他們一樣急於參悟,而是緩步在禁地中行走,目光掃過四周的石碑。
這些石碑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劍痕,每一道劍痕都蘊含著獨特的劍意,仿佛在訴說著曆代武當掌門的劍道心得。
李淳罡一路向禁地深處走去,越往裡走,石碑上的劍意越發淩厲。
終於,他在禁地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塊滿是裂痕的石碑。
儘管石碑表麵布滿了裂痕,仿佛隨時會崩碎,但石碑上散發出的劍意卻極為恐怖,仿佛能撕裂天地。
李淳罡走近石碑,仔細端詳著石碑上的劍痕,心中暗道:“這劍意……果然是那臭小子留下的。”
就在他靠近石碑的瞬間,石碑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緊接著,一道藍光從石碑的裂痕中飛出,直衝李淳罡的眉心。
李淳罡隻覺眼前一花,隨即一陣頭暈目眩,等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禁地中,而是置身於一片神秘的空間。
這片空間無邊無際,四周彌漫著淡淡的霧氣,腳下是一片虛無,仿佛踩在雲端。
李淳罡心中一驚,正疑惑間,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猛然轉身,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穿道袍,須發皆白,麵容慈祥,但雙目炯炯有神,身上散發出一股淩厲的劍意。
李淳罡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張三豐。
兩人對視片刻,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
李淳罡心中思緒萬千,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但最終,他還是率先開口,試探性地問道:“前輩,您是……?”
張三豐久久不語,眼中滿是滄桑與複雜。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是他,可是我的心告訴我,你就是他。”
李淳罡心中一震,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微微皺眉,故作疑惑地問道:“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三豐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一個閃身,瞬間來到李淳罡麵前,眼神灼熱地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李淳罡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緊,腦海中閃過無數借口,但在張三豐的注視下,所有的借口似乎都變得蒼白無力。
就在李淳罡準備開口解釋時,張三豐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嚴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嬉笑的表情:“哈哈哈,開個玩笑啦!你怎麼會是那個糟老頭子呢?”
李淳罡一愣,隨即也跟著尷尬地笑了笑,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然而,張三豐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仿佛剛才的嬉笑從未發生過。
“在下武當張三豐。”張三豐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貧道並未從小友身上感受到我武當的功法氣息,想來小友應該不是我武當派的後人吧?”
李淳罡點了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講述了一遍,包括他如何破開真武七截陣,以及張扶搖帶他們來到禁地的經過。
張三豐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點頭道:“沒想到,居然是你破了真武七截陣,後生可畏啊。”
李淳罡謙虛地笑了笑,道:“前輩過獎了,晚輩隻是僥幸而已。”